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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纸巾,边弯腰帮她顺着气边关心地问:“你还好吗?饭是不是太了,不合胃?”

林白迅速送了,又咳几才缓了过来,她接过纸巾狼狈的泪,嘴角扯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致谢,摆着手,“没事了。”

“诶,那就好。”刘姨和蔼地笑笑。

痛苦滞留在林白的胃里,她想和人说说话来以此纾解心的萧条苍凉。这会还离饭儿有段时间,摊位上没什么人,于是问:“怎么称呼您?”

“不嫌弃的话,和雁辞一样叫我声刘姨就好。”她一手攥着白围裙尾,一手扶着腰慢慢坐了来,“怎么没和雁辞一起来呀。”

知刘姨误解了自己与周雁辞的关系,林白暂未作声,拎起茶壶为对方倒茶后才:“他常来吗?”

听闻此言,刘姨接茶时稍顿,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可转念一想,雁辞肯带她来这里,有些事自然不言而喻,便应:“是啊,以前他没这么忙的时候常来。”

“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刘姨侧望向南城河的方向,沿河有刚放学的学生经过。

“什么时间?”林白看了手腕上的表,六半。

“雁辞啊,总是喜这个儿来,我原先当他是喜看落日,后来才晓得,他是在看这些放学的孩们。”

“看他们什么呢?”林白也望向那群结伴回家打打闹闹少年少女们,那样无忧无虑,朝气蓬。

“哎...”她低声叹了气,顿了几秒才说:“看他...无法拥有的生活吧。”

刘姨第一次见周雁辞时,他好像就是这般大,或许比这还要小些。

那天已经将近夜里零了,她在这店里打扫着最后的卫生,突然听见她丈夫在店外着急地闷着声嚷叫。

由于丈夫无法讲话,所以若不是真惊慌,是断然不会发这声音的,她赶从店里跑来查看,一便看到了被打得浑是血的周雁辞。

十四五岁的周雁辞瘦得可怜,脸上着灰土与稠红的血,乌青的印迹明目张胆地布满在他的躯,那件脏破的衣服只能遮盖住几分这目惊心的伤痕。

刘姨和其丈夫都是那善良之人,丈夫远远看到周雁辞时便立拦住了他,不让他再走,因为再这么走去,恐怕命都要没了。

可周雁辞却如一只野兽一般,用着蛮力固执地朝前方冲撞着挣脱,丈夫这才嚷叫了起来。

看到他第一时,刘姨就心悸得手脚发颤,因为他还那么年轻,却像是再也燃不起来的死灰,神里写满了绝望与求死。

后来,不刘姨怎么询问,柔声安也好,说要报警也罢,周雁辞都一言不发,也不愿再,他们夫妇二人仔细地包扎过他的伤,为他盛了碗卤饭。

从那夜开始,这家店前似乎成为了周雁辞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够息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在这里度过了数不清的黄昏。

过去小商生意不好,整条街不是常有闹事儿的,就是收保护费的,刘姨赚的钱还不够供这些无赖们,碰巧有次被周雁辞遇到,面对一群人,他也没丝毫惧怕,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通打,那些氓混混反反复复来挑衅滋事多次,都统统被打了回去。

他打起架来是真不要命,而这条街也由此净了。

说刘姨是看着他大的,也没什么不妥,她次见周雁辞打架时,都不敢相信他是那天晚上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那个男孩儿,那时的她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个男孩儿会变成如今人人都得尊称一声周老板的男人。

“他来的少了,我也放心了些。”刘姨握着茶盏,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年龄大了,快要不动了,若真的关了这店,怕他没地儿待。”

夕落尽,林白望着远人依偎着漫步的影,轻声沉:“无法拥有的...”

“!”文文从店里跑,一手拉着刘姨的衣角,一手抱着一本装的故事书,仰着问,“我写完作业啦,可以看故事书了吗?”

“好呀,你在这里乖乖看书,别跑,也该去忙喽。”刘姨站起,将文文抱在凳上,拭净桌,就收拾了茶碗店里了。

“周叔叔没有来吗?”文文左顾右盼寻找了一番,小心地问着,她还记得上次周叔叔就是和这个一起来的。

林白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在看什么书呢?”

“周叔叔给我买的。”灿烂的笑容立刻浮现在文文的脸上,她将摊开的故事书合起,往林白的方向推了推,一字一字指着封上的标题说:“《一千零一夜》。”

心理咨询室已经静寂了两个多小时,望着周雁辞手里的那本书,苏麦思索片刻,双手抱走了过来,靠着正对着他的沙发,试探地说:“小时候看这本书里让我印象最的故事不是《阿拉丁神灯》,而是那个叫《终不笑者的故事》。”

周雁辞将故事书合住,放在了沙发旁的小圆桌上,他拆开烟盒,燃一支烟示意苏麦继续说去。

“我到现在都还大致记得故事最后的那段话。”苏麦坐在了沙发上,语调变得起伏生动,讲着故事的片段,“青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那充斥着悔恨的声音说:‘失去了的,想要重新得到,谈何容易啊’!”

“那个青年听到这句话后,悲伤至极,他终不再言笑,直至瞑目逝。”

“雁辞,你有什么失去了,但想要重新得到的吗?”其实苏麦能猜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周雁辞来说,家人是他再难拥有的,但她想听他亲自说。

烟雾在光线昏暗的家缭绕,周雁辞弹了几烟,他瞥了掉烟灰缸里的烟灰,笑了几声问:“职业习惯吗?”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苏麦无奈地瞪了他一,“你就不能当成朋友之间随意聊聊吗?”

这掌握不了谈话节奏的形,让她联想到了林白,不禁暗自叹自己这工作难。

周雁辞将烟捻灭,“不是失去了什么。”他抬眸看向窗外,“是从没有拥有过。”

听到周雁辞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苏麦缓慢地了一气,她不由自主地追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让自己去尝试拥有呢?”

“拥有什么?”

“拥有。”

“是什么?”周雁辞眉峰微挑。

面对同样的问题,苏麦一哽,不久前就在这个房间,林白曾问她,“什么是呀?”

她无法用平时对别人说的,那样官方的语言来回答他们二人,而是直视着他,反问:“你觉得呢,是什么?”

窗外天空渐黑,周雁辞依旧凝视着,他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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