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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确有其事，当年那个节目的策划就是他本人，他看向林漫夏颜二人，“我想知的是，你们为什么想这个话题。”
夏颜坐直了些，开：“其实是偶然有的这想法，有天早上我带林漫一起吃早，那家早餐店我常去，老板娘和蔼可亲，饭实惠净人也特。”
“可就是这么一好的阿姨，非不把早卖给俩小伙，还争执了几句，我跟漫就不理解啊，问她为什么呀。”
“阿姨说这俩小伙有神病，漫就问什么病，结果这阿姨愁眉苦脸地说：‘俩男的相互喜上了，这不就神病吗？’”
夏颜转了椅，“您说都2020年了，还有人把同恋认为是神病，这说明什么？”
“说明关于这方面的科普太少了。”林漫双手叉，接住话题说：“固化的观念不会凭空消失，是需要引导的，而我们新闻行业的工作者决定着观众能看到、听到什么。”
“我当然明白围墙不是一次就能被冲撞倒，可是也不能任由其固，不是吗？”林漫也在思索如何这样的新闻，她视线移至钟老的上，“可以问一，节目被砍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吗？”
钟老向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上，“在于恐惧。”
同林漫一样，在场的新同事都不太理解，纷纷歪思考，就在这时叶轻鹤：“那期节目，我跟斯回全程参与，采访的记者就是我们，整个过程可以说非常顺利，顺利到我们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这期节目一定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斯回转着手的笔，听轻鹤继续回忆着，“可是我们太天真了，真正的考验是在节目播之后。”
轻鹤自嘲般地笑着摇摇，“节目一播，整个办公楼层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举报信满了台里的信箱，电视台附近拉横幅堵着我们漫骂、扔的人乌泱泱一片，还有父母报警称这期节目损害了自己孩，律师函一封封往台里寄。”
“当时我俩和钟老收到的恐吓信，鬼娃娃摞起来得有一小山丘了。”
轻鹤将笑容敛去，“你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恐惧。”
“害怕自己孩被教坏的，害怕自己和节目里的人是一样的，害怕自己的男友真的是骗婚的，害怕自己的女友有正当理由离开自己的......太多了，恐惧让这些人愤怒。”
“所以很多话题，不是我们不，是观众不想看。”另一位同事：“吊诡的地方就在于，我们无法对恐同的人说：‘你错了。’”
“就像有的人恐，你会跟他说你错了吗？有的人恐蟑螂，你会跟他说你错了吗？”同事无奈地：“你不会，因为恐惧这件事本，是没有对错的，每个人都有权利恐惧。”
会议室里陷片刻沉默，陆斯回扣住了旋转着的笔，瞥了低沉的林漫，将沉默打断。
“有人恐蟑螂，没有错。有人因为恐蟑螂，所以把蟑螂杀死了，好像也没有错。”陆斯回眉微挑，“如果换一个对象呢？”
“有人恐猫，没有错。可有人因为恐猫，所以把猫杀死了，如此呢？”
“再近一步。”陆斯回脸微沉，“有人因为恐同，所以恶言攻击，欺凌辱打，甚至杀死对方，如此有错吗？”
“恐惧本或许只是个人偏好，可其延伸来的行为言语至关重要。”陆斯回语调放缓，“恐惧的源在于不了解，而消除盲目与偏见，正是新闻存在的意义之一。”
当年钟老因为是节目的策划人，还被停职了仨月，他清了清嗓，定音：“准备着手这个话题吧。”
“让我们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他畅然一笑站起，边说边向门走去，“尽放手去，什么事儿我担着，我这把快退休的年龄还他什么停职，无事可惧。”
开完会忙了一上午，午餐在夏颜的提议，他们四人去楼那家叫寻找咖啡的店解决。
坐座位时，陆斯回自然地坐在了林漫旁边，夏颜和叶轻鹤还愣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坐在了对面。
“虽然咱堂不错的，但也经不住成天吃。”夏颜翻看着菜单，“我要份意面，你们呢。”
“我焗饭好了。”林漫很快了决定。
轻鹤选好要的餐后，陆斯回也无心选择，说了句“跟你一样”，主要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他原本想的是自己带林漫单独吃午餐，结果又没了独机会。
显然他跟这儿独自闷闷不乐，林漫却没一丝察觉，她还在想上午的会议容，“真是关关难，关关得过。好不容易能这个主题了，脑海里却又一片空白。”
“我也是。”夏颜认同，“今儿上午想了一上午能采取的形式，都没觉。”
“不着急，关键找好切，后面的就是自然而然了。”轻鹤递着上桌的餐盘。
“嗯。”林漫搅动了几杯里的，又侧看向斯回，“还是你说的对。”
“因为本不了解，所以就算看再多资料也不了解，如果边有这样的朋友，能采访一他们，和他们聊聊就好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方向。”
陆斯回与她目光相对，想到了林昂，他结翻了，移开视线，转移了话题，“先吃饭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
吃饭间又聊了聊其它轻松的话题，大家心都还不错，可他们正谈笑时，王弈来买咖啡，等待时瞧见了林漫。
“吃饭呢？”王弈走了过来，他向来不在意别人光，没觉有什么不妥。
“嗯，有什么事吗？”林漫吃着饭有人站在跟前，觉得别扭，准备起却被陆斯回扣了一手腕，又松开。
王弈当然看到了这个动作，无视：“就上次和你说的，关于那件事。”
对面的叶轻鹤捧着一草莓杯吃着，看戏似的观察着陆斯回，见他一条胳膊搭在人林漫后的椅背上，还一脸的不耐烦，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林漫”四个大字儿了。
这几天王弈一现在林漫旁，他就问自己“那王弈是不是魂不散，怎么搁哪儿都能碰见他”这无语的问题，觉他整个人都泡在醋缸里。
林漫还在想是什么事，陆斯回已开，“你这事儿重要吗？”
“当然重要。”王弈狞着眉瞥向他，回答。
“那再重要，也得先让我女朋友把饭吃完吧。”陆斯回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字的字音。
一听这句话，林漫“噌”一扭看向他，与此同时夏颜往里送沙拉的动作瞬间顿住，讶异地提声重复了一遍，“女朋友？”
“我说呢，我最近怎么老觉你俩——”夏颜的目光在看到林漫幽怨的小表后，及时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