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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知。”

“上次战后,蒋家军在此已半月有余,金胡日日来挑衅,却不见动作。为的就是拖延我军时间,消磨斗志。然则过了这草场,便就是金胡领地,实在不是作战的好法。”秦青提醒他,“我们如果再没有一个万全之法,怕是要被金胡牵制。”

“我知。”

“纵是如此,你还要此时与我说这些吗?”

蒋岑垂首,正瞧见她细腕上的红绳,伸手替她将棉衣袖复又整理好,良久,才复:“嗯。”

金胡大营,金胡王一脸鸷,瞧住其立着的人:“你不是说,大兴涣散已久,此时国库亏空,那守在我金胡王土外的蒋家军撑不过半月么?!”

“正是。”

“那今日送的粮草又是何解?!”一把尖刀飞,将好落在了那人脚,金胡王,“因为你,本王已经输过一次了。”

仰桓这些日,虽是为金胡王带回,却也未曾得过好脸,尚且苟活罢了。

此番那刀尖订脚边土地,刀柄犹在轻颤。

他没有退,只答:“大王不若再等一等,他们等不过这一时的。大兴人少有适应这北疆天气,更莫说已经半月过去。大王不是日日派人去探么?那些新军大多都是临时征兵而来,本不值一提。怕是现在伤兵营里早就人满为患。”

“大兴太。”金胡王提醒他,“你莫不是以为,那外的狼崽,是何家那没息的蠢东西?”

仰桓顿声。

金胡王几步踏,伸手将地上的尖刀起,金胡人生得大,他低瞪视这了拳心的人:“本王若是早知,这蒋家人早就与你生分,你以为,本王还会帮你吗?”

仰桓在他的注视之,不过瞬息,便就笑了笑:“大王说得没错,可我也没想过,有人会是这般不忠不义之徒。既是如此,又有何好可惜?”

便就是这般形,竟还能端直一对,这不忠不义四个字咬得切齿。不知哪里动了金胡王,闻声倒是仰大笑。

金胡王:“大兴太,你能有此等魄力。本王倒是欣。不过你可知现在对面在什么?”

“无论在什么,大王定要沉住气去。”仰桓,“便就是粮草送到,也不会持续多久,大王只需要耐心等待他们耗不去,金胡的埋伏……”

“你怕是不知,今日那粮草可是足足搬了大半日,你当真是大兴太?怕是这些日不回,已经不晓得了吧?”

仰桓震住,却觉不对,追问:“半日?如何搬的?谁人搬的?”

“依本王看,你还是退去自己等着吧!”

“大王不可!”

仰桓大惊失,还要上前去劝,却是被尖刀抵住了咙。

金胡王的声音越发狠起来:“听着!我金胡儿郎不缩乌!有人敢在阵前撒野,岂有坐视不理的理。若是再听你的意见,怕是先亡的不是你大兴,是本王!去!”

“大王!”

只是已经有壮汉来,将他拉了去。

“大王,那大兴太的话,您怎么看?”边上一金胡谋士站来。

金胡王坐了回去,了手的刀:“蒋贺那日带来的人不过五万骑,将我们赶至边境,没想到他的儿,还能玩这般样来。”

“大王,那粮草多少不论,只是,今日大雪,雪后是金胡最难熬的时候。”谋士叹声,“若是像大兴太所言,还待继续等去,怕是对我们也不利。”

“哼,这东西,就是安稳太久了,懂个。”金胡王呸了一声,“他们大兴的孬,只会玩权势,论行军打仗,废。”

谋士应是:“不知大王可还记得——屈南栖?”

听到这个名字,明显金胡王更是来火起来:“狗东西。本王看他有些本事,倒不想竟是蒙骗本王。”

“大王,最近小的得知一个消息。”谋士行近了一些。

“什么?”

“那屈南栖带走的神山夜明珠,实际上早就被偷梁换了。”谋士。

“什么意思?!”

“屈南栖临行的时候大王有派人盯巡过,确实没有带什么东西,但大王可知,他带走的那颗,并非是大王亲赐。”谋士,“实则是屈南栖用在金胡几年时间绘制的金胡地图,他带走的那颗珠,乃是装有地图的假珠。”

金胡王猛地回看他:“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也是刚刚才得知此消息。”谋士复,“这珠听闻被屈南栖送给了蒋岑,便就是如今外那位。至于这大兴太——他前时与蒋岑关系不错,如今竟敢只金胡,大王,不得不防。”

金胡王已然气得发抖,一刻便就喊了一声:“来人!”

“在!”

“整兵!”

大雪如期而至,不同于大兴的落雪,这北疆的雪,片刻便就染白了草场。军营篝火大盛,甚是喜庆。

已经许久没有开过荤的将士们,这年三十竟是能喝上一壶酒,吃上一顿饱粮。最重要的是,在这天地苍茫间,他们的少帅要娶亲了!

没有大红的喜服,没有绣金的火烛,当是银甲加,篝火为媒!

军血沸腾,皆是振臂呼。

蒋岑洗净了面颊,特意拿剑刮了这些日以来养的糟糟的胡,此番瞧着边与自己一并立着的人,手便就松不开去。

秦青穿的亦是一铠甲,发被束起,竟是鲜有的英姿飒。

“一拜天地!”

苍穹有见,繁星亲证。

“二拜堂!”

望南以伏,亲朋可诏。

“夫妻对拜!”

冬雪当空,一瞬白。

无需盖拂面,那朦胧,早就染了轻纱。

“少帅与夫人永结连理!”

“少帅与夫人鸳鸯比翼!”

“少帅与夫人要早生贵啊!”

“……”

喧嚣传得久远,当是目无人。

雪映亮,一狠戾的声音喝:“战!”

军营前篝火复盛,擂鼓阵阵,接着便是铁骑阵,前一刻喧嚷的将士们,此时皆是掷盏为号,角忽鸣。

蒋岑跨上,伸手复拉住那人皓腕:“青儿。”

秦青仰,因是方才饮了合卺酒,面颊已然现了红,只与他:“雪后伤,速战速决。”

说罢,她又笑了笑:“我等你回来!夫君!”

“……”

那上之人动作一滞,一瞬便倾而来,大掌托住她脖颈,以。

蒋岑沉声:“好!”

整装待发的将士们顷刻响起哨声。

“少夫人放心,就怕金胡狗贼不动,今日是他们送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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