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啊?!不可能吧?我以为您五十不到呢?怎么能保养得这样好啊?”
伯母笑呵呵的:“这孩子,真会说话。不过,女人呢,一过了三十,不管是皮肤还是身材,都容易变形,确实需要保养了,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少吃高热量,辛辣油腻的东西,多吃……”
伯母说得兴高采烈,我听得津津有味,同时拿出在部队时的速度,吃饭。
我放下碗,伯母也说得差不多了,夫子在我暗含威胁的眼光下,很识实务的站起身来告辞:“爸,妈,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还得回去营业呢。”
伯母嗔怪到:“你这孩子,怎么每次回家都风风火火的,凳子还没坐热呢,就说要走了。”
伯父吩咐到:“妙莲啊,做生意,诚信为本,切忌坑蒙拐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很受教。
回家的路上,夫子开车,我睡觉,迷迷糊糊间,夫子突然问到:“冯妙莲,我回部队和你分开了14天5个小时38分钟,你有没有想我?”
“有啊。”那几天没接到订单,非常的想念,一直在想,如果有夫子在就好了。
夫子笑容满面:“冯妙莲。”
“干嘛。”我眯着眼问到。
“我爱你呢,你爱上我没有?”
问得我遍体生寒,嗑睡也没了,但是我说:“夫子,我睡着了!”
夫子趁着红灯,回头骂了我一句:“猪!就知道睡。”
我忍气吞声,不敢骂回去。
下车时,夫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我,嘀咕到:“睡得真死!”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夫子个色狼,竟然趁人之危,吃我豆腐!可怜我,还得装作毫不知情。
夫子轻手轻脚的把我放到床上,捏捏我的脸:“宝贝,晚安,好梦。”
我满脸通红,整个一只煮熟的虾子,幸好夫子回房了。
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夫子的话,摸着越来越烫的脸蛋,心里像万马奔腾。第一次,有人对我说“我爱你”,震惊啊!
至于夫子的问题:“你爱上我没有?”我想了半天,也没个答案。不可否认,我喜欢和夫子在一起,我喜欢夫子的陪伴,喜欢夫子笑起来的两个酒窝,甚至喜欢看夫子被我气个半死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我这样,是爱上夫子了吗?我不知道。因为同时,我也喜欢蓝如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蓝如天毫无原则的宠着我,只要我高兴就好,还喜欢吃蓝如天做的饭菜。
难不成,我水性扬花?啊C郁闷。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最后,我干脆爬起床把《孙子兵法》找了出来,可是我,全部看完了,连不认识的字都查过字典了,还是睡不着,又去客厅把杂志搬了过来,一本接一本的看。
我竟然在商业杂志上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在钻石王老五的排名中,蓝如天和拓拔宏并列第一,我兴致更高了。整整五页的报导,我看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蓝如天是商场上的长青树,拓拔宏是半路杀出的黑马,现在,正在进行激烈PK,特别是近一个季度以来,两帝国之间的竞争和互相打压,都非常的惨烈,各有输赢。
整个报导看完了,我非常的困惑。据杂志上所说,拓拔宏和蓝如天的个人财产,就四字,富可敌国。
我计算了好久,也没算出来,富可敌国四个字,到底有多少钱。那我到底要赚多少钱,才可以比拓拔宏和蓝如天还富有?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翻身作主啊?很是晕菜。
钱没算出来,睡意倒是来临了。
好梦正浓,感觉有只手在摸我的额头,我睁开眼来,是蓝如天。
“怎么了?”地震了不成?一脸着急。
“没事,只是见你这样晚了还没起床,过来看看。”
“几点了?”
“下午两点过五分。”
睡得还真够久的,可我感觉还没睡够呢,眼睛都睁不开。
闭着眼问蓝如天:“你现在有多少钱啊?”梦中我都在计算,蓝如天和拓拔宏到底有多少钱。
“怎么问这个?”蓝如天狐疑的问到。
“纯属好奇。”其实是另有所图。
“不用担心,养你不成问题。”蓝如天似笑非笑的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算了,还是先起床准备营业吧。
“蓝如天。”
“嗯?”
“走开啦,我要起床。”
洗刷好出来,在客厅碰上穿戴整齐提着行李的夫子,问到:“你要去哪?”
“妙莲,我刚接到命令,要出紧急任务。你在家安份点,有什么事要和蓝如天多商量,有空就多回去看看我爸妈,要和拓拔宏保持距离……”
我听得头脑晕晕:“夫子你交待遗言呢你!”长篇大论的。
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说的话,你都要记住。”
我一挥手:“都记住了。”不过,能记多久就不知道了。也许,转身就忘。
“算了,我去交待蓝如天。”夫子闪身又去了蓝如天房里。
直到我吃完饭了,夫子才从蓝如天房里出来,临出门前,夫子慎重到:“冯妙莲,不许去招惹拓拔宏。”
“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我店里还缺个小二呢。”
现在,我店里不只缺小二,还缺厨师,缺会计……总而言之,除了我这个老板外,其它的员工都缺。蓝如天这段时间忙得没天没夜昏天暗地的,我待遇直线下降,简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我这饭店老板,竟然要靠叫外卖度日。
罪魁祸首就是拓拔宏,全面攻击蓝氏帝国的所有业务,而且是用两败俱伤的方式,引发的直接后果是就是金融危机,不管是新闻联播还是报纸,或者是老百姓聊家常,全部围绕着金融危机打转,企业裁员,公司倒闭,下岗失业,一片灾难。
瞧瞧我买的那些个股票,一片绿油油,比地里的油菜还要绿。准确的说是,股市都这样。我心痛,非常的心痛,血红着眼问蓝如天:“什么时候才能解套啊?”
蓝如天也是血红着眼,他纯属累的,好几天没合过眼了:“保守估计,一年半载后。”
我气冲冲的跑过去找拓拔宏,严伯一看到我,笑脸相迎:“夫人,好久不见。”
“严伯,我找拓拔宏。”我直截了当到。
“夫人,请稍待,君主正在开会,我去通报。”
没一会,拓拔宏就出来了,一脸疲惫:“妙莲,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过来,我就血本无归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作主了。
“拓拔宏,我的股票一片绿,我的饭店,已经16天没营业了。”
“妙莲,你吃饭了没有?”拓拔宏笑眯眯的问到。
“没吃!”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虎相争,能不能不让无辜的我遭池鱼之殃。
拓拔宏一个眼色,严伯就准备了饭菜端过来。
拓拔宏边给我夹菜,边说:“妙莲,你等着,我绝不食言,一定在你生辰前把你风风光光的接回来。以后,就你和我两个人在一起,再也没有谁能分开我们。”
“可是,拓拔宏,代价是不是惨重了点?”
拓拔宏眯着眼回答:“只要能让妙莲回来,其它的我都不管。”
我叹了口气:“拓拔宏,千百年来,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非我不可?”特别是千年前,我那可是滔天大罪,红杏出墙还企图改朝换代。
拓拔宏沉默了良久,才幽幽说到:“妙莲,你忘了以前的一切,可是我,永远都记得我们的承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我心里百感交集,拓拔宏对我真的很好:“拓拔宏,回来后,是不是随便我怎么样都行?”
“只要妙莲和我在一起,你想干什么都行!”
“那如果,我……我……爱上别人呢?”
拓拔宏一脸肃杀:“你休想!千年前,我把他们全部灭九族,千年后,我也不介意血流成河!”
我坚定的相信,拓拔宏一定是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饭也不吃了,打道回府。一回到家,躺在床上,睁着眼,想拓拔宏的话。
拓拔宏的话,像当头棒,把我打醒了,原来,我没得选择。还以为拓拔宏对我好了一千多年,就会任我选择,原来全是我异想天开……
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竟然梦见夫子被炸死了,吓得从床上一跳而起。一摸,手上全是泪水。
我安慰自己到:“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是,心里空空的,痛到无法呼吸,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光着脚丫子冲进蓝如天的房间,蓝如天从电脑前抬起头:“妙莲,怎么了?”
我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夫子……夫子……夫子死了,我……梦见夫子死了。”
蓝如天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我:“妙莲,不要怕,只是恶梦罢了。”
“可是,我的心在痛,很痛很痛。蓝如天,你打电话去问问情况好不好?”
蓝如天皱眉:“妙莲,你知道的,他们执行任务,都是国家机密。”
“蓝如天,我不要夫子死。”夫子一直陪在我身边,任我为所欲为,如果夫子死了,我该怎么办?
“妙莲,那只是一个恶梦罢了。”
“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蓝如天,你帮我,我要知道夫子的情况。”
蓝如天拗不过我,叹口气,拿起电话拨号。
良久,蓝如天挂了电话:“妙莲,没有办法。据将军说,孟小白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允许跟外界联络的,与世隔绝直到任务结束,才会联系。妙莲,你放心,一有消息,将军就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
我坐立难安,如心有芒刺,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度日如年。
足足等了7个小时53分48秒,电话铃声才响起,我竟然不敢接。
蓝如天挂了电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着急的问:“夫子怎么样了?”
“抢救中。”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落下:“夫子,你一定要挺住。”
看到急救室里的夫子,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浑身烧得焦黑,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夫子。
我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害怕影响了医生的急救。
可是,为什么我一声没发,医生还会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我不信,大吼到:“你们骗人,夫子才不会死。”
冲过去,运功护住夫子的心脉。
我就知道,那些医生是骗人的,夫子是不会死的,因为,夫子在叫我:“妙莲……”
我泪如雨下:“夫子,夫子,夫子……”
夫子费力的抬起手,擦去我脸上的泪:“妙莲,不要哭,不好看。”
“那你不要死。”
夫子笑了笑:“好,我不死。”
“那你快点好起来。”
“好,我马上好起来。”
“蓝如天,夫子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夫子有气无力到:“蓝如天,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绝不食言。”
“妙莲,妙莲……”夫子气若犹丝的叫到。
“夫子,我在。”
“妙莲……妙莲……我爱你呢……妙莲……如有来生……”夫子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头转向了一边。。
我撕心裂肺的大吼到:“不!”
可是任我,用尽了所有的内力,夫子,还是一动不动。
我抱住夫子越来越凉的身子,声嘶力竭的大喊:“夫子,你醒醒,你醒醒……”
可夫子,任凭我喊哑了嗓子,就是不应我。
我一点都不相信,说过要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的夫子,就这样弃我而去,慢慢的抱起夫子,往病房外走去。
蓝如天拉住发狂的我:“妙莲,你带他去哪?”
“我要带夫子回家。”夫子肯定只是睡着了,等天亮了,夫子醒来,又是生龙活虎,又会咬牙切齿的跟我讨要工资。
“妙莲,你清醒点,他已经死了!死了!”
“不!夫子没死!他答应我不死的,夫子从不食言。”
“妙莲,你不要这样。”
“你不许拦我,我要带夫子回家。”
我蓝如天站在门外,不让我走,大吼到:“妙莲,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死了两个字,形成无数回音,在我耳里回荡。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