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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云不愉地看向祁钰:“荣王殿,子越是在对我说话,在关心我。”

“我虽不知子越和荣王殿之间都有何误会,但荣王殿此言都有些过分了。”

当一向温润好脾气的状元郎,脸上没了表情,也挺让人心中压抑的,而且说的话也变得生疏了起来,明显生了气。

荣王祁钰这段日子都和林尧云相处还不错,两人越来越熟识,荣王祁钰对林尧云隐隐有好感,而林尧云虽迟钝没有其他心思,但对荣王感官也不错。

是现在,以前融洽的氛围却都没了。

林尧云没再看祁钰,而是对甘子越笑了笑道:“子越的话,我记在心上了,一定要记得去找我,说好了的,请你品尝我家乡的茶。”

甘子越点了点头,选择了反方向离开,他还要在外面再逛逛,不要这早回去。

第14章

而在甘子越离开之后,本来一走的林尧云,祁钰和祁黎叶三人也不走了,不欢而散。

祁黎叶摸了摸鼻子,对祁钰道:“王叔,林公子生气了。”

祁钰道:“你不是看热闹看的很高兴?一天不挑事,皮痒?”

祁黎叶道:“王叔冤枉,我本是好意,你和甘子越的事,与其让林公子之后从别处听来,不如当面说开。而且,我这不也是想激发林公子的醋意,让他也早点喜欢上你吗?我也没想到林公子压根不吃醋,迟钝至此啊。”

这话就让祁钰更气了,而且,“你怎知道我喜欢林公子?”

祁黎叶道:“那不然呢?王叔您不和僚在一起,而是和青涩的新科状元一块,不是喜欢他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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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越拖到酉时最后一刻才恋恋不舍回去,第二天早起腿都疼了。

而就这样,当看到萧元扬的时候,都还眼睛亮起问道:“天还去?”

萧元扬没好气地用扇子敲在了桌子上:“真当我这里是客栈了?包吃包喝,入由?”

甘子越:“又不是我求着要住这里。”

“那合着是我求着你要住这里?”萧元扬看着某人吃吃喝喝,泰然若,一点也不因他的到来有所拘谨,不禁坐来,上手也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小包子。

见甘子越看过来,萧元扬道:“怎的?我一个包子也吃不得?”

甘子越收回目光,没搭理他,而这人还真正八经地坐吃起了早餐,又让人送了不吃的过来。

吃完了早餐,萧元扬才说起事来,他道:“听说,你又见了荣王,还又将人给得罪了?”

甘子越道:“最开始是碰巧碰见,我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后来我想避开的,是他己凑上来。”

“哦,理由还挺足。不过最终结果就是还没让人原谅,又将人给得罪了,我没说错吧?”

甘子越沉默了一会道:“是他气量太小了。”

萧元扬哼笑了一声,道:“我看你是真不怕他。行,先不说荣王的事,昨天去买书了?”

甘子越点了头:“嗯。”

“都买了什书?我看看。”

“那,你己看吧。”

萧元扬拿起那些书,只是略略翻了翻,地志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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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谈传记,还真什都有。

萧元扬看向甘子越的目光有一丝探究:“富国还是富民,衡于度,度之所依,决于当前所需,没想到这会是你所说的话。”

甘子越道:“纸上谈兵罢了。”

萧元扬笑了一:“你这样说,就更让我惊讶了。不过就是纸上谈兵,也得脑子里有东西,才有的谈。”

“书没白读,昨日在书楼也争了面子。”

“来,跟我聊聊,你说的这个重富国还是重富民取决于当前所需,具体如何说,我夏国现在又当该重哪个?富国怎说?富民又如何富?”

萧元扬的饶有兴致,侧耳倾听,只听到了一室寂静,甘子越学楚佑当起了哑。

萧元扬气笑了:“行,再许你去一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市侩!”

“三日!”

“……!”

甘子越这才道:“那就只是纸上谈兵,我和你随便说说,我又不是朝臣。”

萧元扬点头。

“像新朝建立之时,不用说也是藏富于国的,这是一朝一国建立的基础,这征战中肯定要搜敛前朝钱财的,不然养不起兵马,这就不用说了。”

“不过除了新朝建立时的老底,而且还不一定够打仗用的,国库之后源源不断的银子当然主要还是来源于民间税收了。”

“据我所知,老百姓要交的有田赋税,粮食税,还有人税。在老百姓总收入大体稳定之,税收多了,百姓所得然就了,这就是大家觉得国富与民富矛盾的原因。”

萧元扬点了点头:“你竟还真知道不,你在家又不缺吃喝,也没和村民打过交道吧?还知道这些?”

甘子越道:“府上在郊外也有庄子,随便听人说两句,就知道了,我为什不会知道?真当我除了荣王,就是个一无所知的白痴了?”

这就是甘子越给人的印象。

对上甘子越黑白分明清凌凌的眼眸,萧元扬被看的莫名尬尴,他投降道:“你继续,继续。”

“国库银子多了,百姓收入了,就过的苦了,这其中然不超过一个度,超了度,就失了民心了。”

“现在大夏和周边国家没有打仗,除了战事防御,也不用大量战争消耗,该是富民的时候了。”

“至于如何藏富于民,最直接的然就是轻赋税,再者就是以用国家力量做些利农桑,功在千秋的大事,例如开荒修水利,提高百姓整体收入。”

甘子越说着又意兴阑珊,“不过,我在这里聊这些,又没什用,不该怎着,还怎着?”

“辩论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也只是打嘴仗而已,争个长短来也没什意义。”

萧元扬却摇了摇头:“你这说错了,你以为你怎在书楼里听到这个呢?朝堂之上也正吵的热闹。”

“你说的还真有点用,起码帮忙开阔了一思路,不用再在这个问题上来回打嘴皮子仗了。”

“已经吵吵了好些天,据说吵的皇上头疼。”

萧元扬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甘子越一眼:“而且你说的也讨巧,哪方都没得罪,却也算言之有物。运气好,嗯,也聪明。”

甘子越这次没有顾得上惊讶萧元

扬这别扭的夸奖,而是惊讶道:“朝中在吵这个?”

甘子越若有所思:“是要增税还是要减税?”

萧元扬:“你刚才不说了,现在也没有战事,国库还算丰盈,皇上是仁厚之君,所以不会贸然增税。”

甘子越:“那是要轻徭薄赋?”

萧元扬摇了摇头:“也算吧,不过你知国库中的银子除了来于你说的田税,粮税,人税,还有哪些?”

在古代这样以农业为主的农耕时代,甘子越所说的田税粮税人税是主要国库来源,但也有其他收入的。

甘子越道:“盐税。”盐税其实也是另一种人税,人以不吃肉,但不以不吃盐,而且田税粮税人税,会有报瞒报,但是买多盐你瞒不过去。

萧元扬点了点头:“还有?”

甘子越:“还有就应是矿产,关税,商品税这些了。”但是在这里,商业不算发达,所以国库收入主要还是来于百姓身上的税收。

“与其在并不富裕的百姓身上多征点粮税,既难为百姓,又扣扣搜搜,其实倒不如多想些法子提高商品税,海外贸易商税这些”

萧元扬听着眼中异彩连连,却是道:“你倒是什都敢说,但说的这话就听着天真了。”

虽然天真,但却也是有腹中有物的人才说来的,先前只是听说甘子越在茗书楼中被一群书生轻视为难,也没败风,现在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萧元扬才知道当甘子越说起这些事时,是什样子。

这样一个人,怎就喜欢上祁钰了呢?而且还喜欢到不顾颜面,把己跌入泥里的地步?

萧元扬扇了扇子,道:“你当大家现在朝中吵着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为的是什?”

“先帝早年时期,我大夏与沛丰,南芜之间,连年有战,在那时,为了有银子打仗,实施了盐铁官营,茶酒专卖,现在不打仗了,这一额外税收堆在国库里,国库丰了,这不就有人提当时只是一时之计,现在不再与民争利。”

甘子越若有所思:“陛会乐意?兵部,部他也不意吧?”

已经吃惯了的利益,再让他住嘴,谁也不乐意,再说国库里有银子,朝中各部门办事支银子时,上面才会大方。

萧元扬道:“陛是仁义之君。”

甘子越:“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不过即使取消了盐铁官营,茶酒专卖,这富的又确定会是老百姓?”

萧元扬眼里浮现一点笑意:“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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