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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找我了！”
赛尔伊如一阵风一样，呼啦啦就奔进了房间，坐在了甘子越的旁边。
手中正捏着一块乳白色奶糕的甘子越，见赛尔伊这风火火的模样，未语便先笑了。
“你怎跑这急？不用急。”
“嘿，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赛尔伊这人热情直白的让甘子越忍俊不禁，甘子越想起来道：“我贸然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在忙的事？”
赛尔伊一摆手道：“都不是重要的事。”
赛尔伊又看向甘子越手中的奶糕，眼睛亮晶晶地道：“怎样？味道还吃的惯？”
甘子越点了点头：“奶香浓郁，挺好吃的。”
被肯定了的赛尔伊，笑容更大了，他道：“我沛丰多草原，耕地，粮食，肉当然也不够大家都吃的，乳制品这些吃的就多些，琢磨的花样也多。”
“夏国这边，就见有人吃。”
甘子越道：“味道还挺不错的。”为了证明这句话，还咬了一大。
不过即使这样咬了一大，赛尔伊却不觉粗鲁，反而还觉得眼前这个如竹如画的清雅公子，多添了灵动生气。
赛尔伊笑容变大，他又对甘子越道：“子越，你觉得我沛丰和大夏通商如何？”
甘子越：“互通有无，挺好的。”
赛尔伊：“正是，我来夏正是为此。”
甘子越道：“不过你是想交易什呢？若是想要交易粮食，我感觉行不通。”因为赛尔伊方才说沛丰粮食，甘子越才有此一说。
赛尔伊：“……”
赛尔伊问道：“为什如此说？我沛丰的珠宝金玉在大夏很受欢迎，许多人乐意拿粮食换珠宝。”
甘子越：“你缺粮，但是大夏粮食也样不丰，珠宝再好，又不救命，陛英明，我觉得他不会通过这样的交易。”
赛尔伊有些挫败：“你说的很准，处处碰壁。”
过了会他看向甘子越道：“你大夏人都像你这般聪明吗？”
“唔，我不聪明。”甘子越对赛尔伊道：“我连秀才都不是。”
秀才举人进士，这些大夏文人的分法，赛尔伊知道，但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位看着就钟灵毓秀的年，如他所说那样平庸。
赛尔伊叹气道：“我来夏时，便很多人不赞，这回去，定会被人嘲笑。”
其实若换个脑子不是那清楚的君王，赛尔伊此举并非不。
有的君王，在乎的只是己手中的金银钱财，哪管天大局，而且不是所有朝臣都一心为公的，再多上几个进献谗言，他也并非就所图无望。
惜，这个夏国君王的脑子还好使。
甘子越道：“不是说你沛丰喝茶来预防生病？粮食不来交易，茶酒布匹之类应该以的。”
赛尔伊目露欣赏：“子越所言极是，这些东西在中原还算常见，但到了草原上却都是稀罕物。”
草原上资源匮乏，不如中原土地广袤肥沃，物资富饶，根底子上就穷的沛丰眼馋人家夏国，往前数上个二三十年，两国没打仗。
现在不打仗了，就要花钱来买，即使是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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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一定卖，而且即使卖，他草原上拿得手的来交易的东西也。
赛尔伊道：“唉，虽然你对茶酒布匹这些看的并不如粮食紧，但是我沛丰不如你富饶，都没有你想要交易的东西，所以对此交易，你夏国也都不热情。”
甘子越想了会道：“这种奶糕储存多久？”
赛尔伊虽看着爽朗没心眼，但其实也是个聪明的，一听甘子越这样说，便明白甘子越的意思。
不过他摇了摇头，道：“在夏日，两天后也就变味了，即使是冬日，也就五六日吧。”
现在交通不发达，这些时间不成。
甘子越道：“想法子做的干些呢？就如你的牛肉干。”
“再者，将牛奶羊奶干燥成粉呢？”
赛尔伊其实也只是随说到这里，但没想到甘子越还当真为他想了起来，而且还真的有想法。
赛尔伊犹疑道：“成吗？”
甘子越：“现在没有这些吗？”他记得在哪里看过，古代草原上就已有粉状的奶制品了。
不过赛尔伊说没听过。
“草原上不是没好东西，这些若是储存，又养人，老人小孩吃了都好，肯定受欢迎的。”
“你跟这些东西打交代的时候多，说不定百姓间就有好法子储存这些，有运过来的乳制品呢？”
“实在没有，也以找人试，巧手聪明的人这多，多试试也没什。”
随着甘子越的话，赛尔伊的眼睛越来越亮，甚至站了起来，兴奋地走动。
甘子越就这几句话，却让他如拨开了一片天地，心中也生一股豪迈。
茶酒布匹，药材瓷器，扇子油伞，笔墨纸砚，以说他啥啥都缺。
而且夏国近来有要开放茶酒专卖的苗头，其他商品买卖之事也在放松管制，赛尔伊还是挺希望此事成的，现在不仅夏国百姓买东西不方便，他想私在夏国民间买点东西也不方便。
若是夏国商贸活跃起来，除了两国邦交层面的商贸往来，他也私从夏国交易些东西，甚至包括粮食。
呃，这些事情赛尔伊就不打算和甘子越说了。
不过，这一切再多的想法，也要他有和夏国交换的东西才行。
想要的多，拿来交换的却，终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赛尔伊对甘子越所说的，找的那条路，心中激荡振奋。
赛尔伊道：“子越所说，帮了我大忙，子越如此多智之才，若在我沛丰，定当大用。”
第16章
甘子越却不觉得他说了什了不得的，他摇摇头道：“我无为官经验，也不善权谋，我夏国人才济济，许多人我都比不得。”
赛尔伊却不赞甘子越所说：“你夏人就爱谦，我所说是发肺腑，当真这认为。”
“其他人才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是说那种说一句话拐三道弯绕来绕去，都是心眼的吗？那种善权谋计策的人，我不缺，但子越这种解决实际问题的，才是不多得的宝贵人才。”
甘子越道：“做实事的也有很多的。”
不想再让赛尔伊夸去，这位沛丰人语言向来直白
的很，夸起人来夸到天无双让人脸热的程度，甘子越马上道：“不止是乳制品，还有羊皮羊毛这些都作交易之物。”
赛尔伊果然不再追着夸人，而是很感兴趣地道：“羊皮这些做鞋做衣服我知道，但是羊毛要如何交易，要羊毛何用？”
甘子越：“羊毛暖，你难道没有用羊毛织起来做衣物的吗？就如夏国用棉麻线纺织成布差不多。”
赛尔伊想了：“貌似见过的，但是很见。”他沛丰人日子过的粗糙，冷的时候直接穿皮毛大衣，热的时候更穿不着羊毛，上层人士过的精致，但穿的是布帛狐裘，反正没有人穿什羊毛织物的。
甘子越：“即使没有，羊毛织物也以己琢磨，尽量做的干净，好看，柔软，容易卖。”
赛尔伊想了点头，然后看着甘子越目光灼热，犹如看一件宝物，他再一次惋惜道：“子越怎就不是我沛丰人？”
甘子越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动嘴说说而已，而且，究竟不将牛乳羊乳做成易保存，又还养人好吃的乳制品，将羊毛做成漂亮衣物，都未知，也都需要你己辛苦去做。”
但是甘子越却没给赛尔伊泼成冷水，他道：“已经很好了，给我找了尝试的方向，这点很重要。”
赛尔伊对甘子越认真道：“谢谢你。”
赛尔伊直爽阳光，有些洒脱不羁，这样认真郑重来的样子倒是让甘子越不适应。
赛尔伊：“不管不成，你这番心意都让我心中感激，你夏朝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你真拿我当朋友，我赛尔伊也定真当你作好朋友，好兄弟。”
赛尔伊的郑重让甘子越心中怔了一，他和赛尔伊其实认识的不算久，这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但赛尔伊真诚的褐色双眸，却让甘子越心中多了暖意，眼里也流露笑意，不过说的却是：“那日之前所说，没打算真做朋友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赛尔伊忙解释，见甘子越微垂了眼，似是失落，甚至都慌张了起来。
但忽然又瞧见年郎微微翘起的嘴角，赛尔伊忽然意识到己被逗了，赛尔伊这才坐，无奈道：“子越竟还是促狭的性子。”不过说着，他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会，甘子越道：“之前所说若真成，是沛丰和夏国互惠互利，我是你的朋友，但也是夏国人，不会卖夏国利益。”
赛尔伊点头：“然，我无利用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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