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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真是麻烦。”
“怎办?”
“是啊,老大也不在。”
“大哥,我也走不了,我就想透气,这里太闷了……”苏寒一边大大喘气,一边趁机把绑匪裤腿上的夜来香攥在手心里。
只要他拖动他到洞,他就把夜来香扔进火堆里。
苏寒看三个绑匪犹豫不决,立刻又道:“大哥,我的腿一点知觉都没,连坐都坐不住,我真的跑不了。”
“蚂蟥给他打了两针,我亲眼看见的,他这腿肯定是废了。”
“我不敢,万一人跑了,我一毛钱好处都没拿到。”
“喂,这要是人憋死了,我一样一毛钱好处没有,还吃官司!”
三个绑匪,有两人意见不,开始争吵,而另一人却开始拨弄一把匕首,苏寒看着他,一颗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果不其然,那个绑匪蹲了来。
用匕首挑起了苏寒的颚,接着笑道:“想透气啊,那这苦是你己要吃的,怨不得我。”
苏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一刻,匕首一瞬间扎入了他的小腿,鲜血顿时就冒了来。
没有感觉……
苏寒的心一凉,他明显看到小腿因此而跳动了一,他不觉得痛,不仅不痛,甚至他已经感觉不到己大半个身体了。
绑匪扎完这一刀,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在苏寒的裤腿上。
“行了,你两个找个东西把他伤扎一,别流血过多了,人拉到洞让他坐一会。”绑匪收起了匕首,从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还要我伺候他……”
虽说受了伤,但苏寒的心却因此而跳动激烈,伤被破损的布条绑住,两名绑匪一人一边拽着苏寒的胳膊向洞外拖拽。
经过火堆时,苏寒指尖微微一动,细小的绿色叶瓣和花朵在不经意之间落入了火堆之中,柴火依旧在燃烧。
苏寒依靠着洞,悄悄地打量着那三名绑匪。
他尽的降低己的呼吸平率,时而抬起眼眸观察,苏寒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直在等,等着三名绑匪东倒西歪后,一直紧绷的心才逐渐放松。
苏寒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匕首,矿泉水。
又等了一会,三人的酣睡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到了这个时候,苏寒才俯身,匍匐而行,将矿泉水和匕首收为己用,他将绑匪为他包扎的布条解开,用匕首划开了裤腿,用矿泉水重新冲洗了伤。
接着再用匕首将T恤摆的部位割,用干净的内侧重新包裹伤。
全部处理完毕后,洞内的三名绑匪依旧鼾声如雷,苏寒将匕首插在后腰的皮带内,依靠手肘支撑起身体,一点点向洞外挪去。
体力在不断的流失,然而夜间山中的空气,以及思念叶近尧的心,一直刺激着苏寒。
令他坚定着己的信念。
他离开了那个山洞,当务之急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蔽,苏寒深知,人只要是行动,就会留痕迹,何况他是在爬,那痕迹就会更明显。
那些绑匪醒来,又或者离开的绑匪回来就一定会循着这些痕迹
找到他。
更何况,现在的他无法行走,和那些绑匪相比,根本没有竞争力。
该怎做。
苏寒依着一颗大树,他不知道己爬了多久,只知道根据地势的变化,他一直在往上,黑暗中,他不区分那个方向以遇到求救的人。
只说往上,比往更混淆绑匪的判断。
这不是长久之计。
夜风带着植物的清香,体感有些微凉,三十多个小时只喝了一点水的苏寒,体力早已透支了,荒凉的夜,渺无人烟。
神志越来越模糊的苏寒只凭借一股毅力,机械性地操控着双臂。
手肘早已磨破了,衣服裤腿因为匍匐在地的摩擦力也开始破损了,看不原本的颜色。
黑暗越来越浓郁,就连月色也无法剖开这样的浓黑。
突然,苏寒感到双手一空,身体猛然间开始坠。
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叶近尧。
他是不是见不着叶近尧了。
而此时,因为疲惫被迫入睡的叶近尧猛一坐了起来,一旁打盹的朱晨也被吓到了。
“小叶先生,你怎了!”
“小河豚!”叶近尧抚着胸,大大地喘息着,“小河豚有危险,他掉入山崖了……我要去找他。”
朱晨立刻安抚道:“小叶先生,你是做梦了,苏……”
接去的话,朱晨没有说,从医院丢失的麻醉药剂量,他就感到惶恐不已。
那些注射用麻醉剂,吸入式麻醉剂,不用想也知道绑匪会用在苏寒的身上。
这样的状况,苏寒怎有行动力。
叶近尧不断地摇头,似乎还陷在梦境中:“小河豚在叫我,他在叫我救他。”
第49章
就在叶近尧惊醒后不久,直升机的轰鸣声从上方传来,周围络绎不绝的声响,是救援队、警方,以及叶苏两家以重金聘请的专业人士。
车门被人扣响了,为首的方展带着一名身高体壮,皮肤黝黑的专业人士正站在门。
“小叶先生,我发现多处人迹,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叶近尧一听,哪里还睡得着,立刻追问道:“之前发现便利店购买记录,应该就是这些绑匪去购买食物,每一处的痕迹线索,都要给我搜查清楚。”
“小叶先生放心,我已经另外聘请了当地人,给我做特别向导。”
一听见有当地人参与,更奠定了叶近尧找到苏寒的决心。
而这份决心在天亮时,得到了印证。
所有绑匪集齐,正准备要去寻找逃跑的苏寒时,大批的警察将山洞周围团团围住,无论他想从哪个方向逃脱,都毫无胜算。
当地的山民更是以丰富的山中生活经验,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了苏寒逃跑的轨迹。
听闻苏寒逃脱了绑匪的禁锢,叶近尧先是松了一气,然而在得知苏寒的状况时,他却无法安心了。
叶近尧不由得想起那个梦,苏寒坠落了悬崖!
7名绑匪全部被抓获,叶近尧在方展和朱晨的搀扶,进入了苏寒曾经逗留过三十多小时的山洞。
洞内,燃烧的火堆几
乎已经要熄灭了,潮湿的植物气息钻入了叶近尧的鼻息。
他一步步,步履蹒跚地走向苏寒被困的崖壁角落。
而警方压着蚂蟥,跟随在叶近尧的身旁。
“小叶先生,经过绑匪的交代,给小叶先生吸入和注射麻醉药的人,就是他。”
听年轻的警员这样说,朱晨的心更是不安了。
他是专业的护理人员,对于医学知识更为了解,苏寒的情况恐怕非常不乐观。
叶近尧缓缓地转过头,此刻,蚂蟥脸上的面具早已被摘除,露了一张平凡又憨厚的脸庞的,看着大约十头的男人,叶近尧积蓄了多时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蚂蟥一脚。
然而,也因此差一点摔倒在地。
看着胸膛猛烈起伏的叶近尧,朱晨立刻抱住了他:“小叶先生,您不太激动,冷静来,不然身体会负荷不了的。”
叶近尧只觉得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就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大大地猛吸气,却无法平复胸的剧痛。
“为什,要给他注射麻醉药,为什要凌辱他,你不过是求财,他这样的状况,离开这里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