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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他们之间没有隔阂



夏叶柏的头发很细软,手指抚过的时候像是抓着一把柔软的棉花,尤其是经过吹风机的热风一作用,触感更是绵软。

廉竟看着他脑后没来得及蒸发的水珠顺着脖颈没入衣领的布料内,眼前忽然闪过刚才夏叶柏呛水后的模样。

心念一急,他呼吸乱了节拍。

偏夏叶柏还无知无觉,他看着镜子中站在己身后,垂眼认真给己吹头发的廉竟,眼神一直是柔和的。

他觉得很神奇。

十年前无意间帮助过的一个小孩,十年后毫无征兆的现在他的面前,他竟然够毫无芥蒂的跟他交流与互动,没有一点点的不适感跟尴尬,这种体验本身就很神奇。

更别说这个人十年前跟十年后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身量长开了之后显得五官更凶狠,但那不过是错觉,事实上是根本没有改变的。

“小吓人”变成了“大吓人”,这想着好像对方有点惨。

夏叶柏忍不住笑了笑。

吹风机细微的声音消失,廉竟抬头对上镜子里夏叶柏带笑的眉眼,有些不解:“很开心吗?”

“是啊。”拨了拨己的刘海,夏叶柏拿起手边的定型啫喱给头顶喷了喷,他的发质太软,造型全靠各种喷雾,“我没想到竟然真的会见到你,编导告诉我其中一个教练的名字是‘廉竟’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了。但想着没有那巧合,就没多想。谁知道天你一现,我就认来了。”

他转头,抬手摸了摸廉竟那看起来就扎手的毛寸:“当年的刷子原材料,现在成了强效磨砂纸。”他笑。

看着他的笑脸,廉竟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挠痒痒特别有效。”

“那我接来几天不洗澡了,痒了让你给我挠挠看。”夏叶柏道。

廉竟答应了:“好啊。”

夏叶柏竟然认真的考虑起来了:“怎挠呢?我躺在床上的话,你要倒立吗?不然就要跟小猪似的,低着头一一的拱了。”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声。

廉竟也笑了:“我还真会倒立。”

笑的停不来,夏叶柏又抹了把他的头发,仔细感受了一扎手程度,他选择摇摇头表示拒绝:“还是算了,我怕你一个控制不住,把我

的皮肉给刷一层来。”

听到这个假设,廉竟也开始笑的停不来。

两个人就对着哈哈哈哈的笑了好半天。

大笑这种事吧,只要有个开头就停不来,就算听着对方的笑声都笑好半天。

陈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笑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他愣了愣,走过去问:“这是怎了?”

夏叶柏有点停不来,看到来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伸手去求救道:“快,救我!”

陈果有点束手无策。

最后笑的腰都软了,夏叶柏忍不住往地躺去。

廉竟眼疾手快的把人捞住,咳嗽一声先停了来。然后把夏叶柏带到沙发上,让他慢慢缓。

一场大笑让刚才的澡都白洗了。夏叶柏缓过来之后叹了气,看了眼皱着眉头的廉竟,目光落到他头顶,忍不住又想笑了。

廉竟:“……”

陈果也有些忍俊不禁,问道:“到底发生什了,你怎跟被点了笑穴似的?”

廉竟摇了摇头:“没事。”他不想说,好像这样,就跟夏叶柏有了样一个秘密。

夏叶柏也觉得没什说的:“回去吧,都天黑了。”

两人没什意见,拿了东西离开。

陈果开车,夏叶柏要带廉竟去吃饭。

坐在保姆车后车座上,廉竟的手一直放在兜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手心里都开始冒了汗。

夏叶柏有些好奇他这沉默的原因,拿了瓶酸奶给他,问:“想什呢?”

廉竟接过,犹豫了两秒,到底是把手从兜里拿来,对着夏叶柏打开了手掌:“这个,给你。”

夏叶柏垂眸,看到了那张银行卡,愣了愣:“什?”

廉竟有些紧张,拿着酸奶的那只手忍不住收紧:“借你的钱,还你。”

夏叶柏想起来了。

他没拿,看着对方:“你是不是知道我参加了这个综艺,所以才来的?”

廉竟没否认,握着薄薄银行卡的手像是一支雕塑,直愣愣的:“是。”

夏叶柏有些不知道怎样好。他拿过了那张卡,低头摆弄着又问:“廉竟,你是

不是这多年一直在关注我?”这个他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但总归太过作多情,所以他没敢细想。

然而从廉竟上了车后坐立不安的表现中,他到底是有所怀疑。直到对方拿这张银行卡,他才算是彻底确定。

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在直面明星的生活时会这安静,一点好奇与不适都没有。

他认识的廉竟,绝对不是会关注娱乐圈的人。

那只有一种——对方了解过。

而让他产生了解动力的那个人,也只有他了。

廉竟没想到夏叶柏会直接问来,他有些不想让己的形象在对方心目中变得奇怪起来,但看着夏叶柏低头把玩银行卡的模样,到底是没有否认:“嗯。”

“那你为什不联系我?”乎意料的,夏叶柏竟然是生气了,他指尖夹着那张银行卡对着廉竟,眼神恶狠狠的,“你有我联系方式不是吗?!当年陈果带你回家之后,我还想着你会跟我谈谈你的新家,没有,十年来一通电话都没有!廉竟,你在想什?”

张张嘴,廉竟想要辩驳,对上夏叶柏受伤的愤怒眼神,他却什话都说不:“对不起。”

“对不起个屁!”夏叶柏很暴躁,“我那关心的一个小孩,单方面跟我断了联系,你竟然想用一句‘对不起’就揭过去?”

廉竟:“我……”

“算了。”看着廉竟百莫辩的神色,夏叶柏忽然就觉得己的这通发作毫无道理。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不联系己吗?

当然是因为他只是一个过客。这个过客过分好心,帮着一个素未蒙面的小孩解决了当时的年纪来说,最无助与绝望的坎。后来一切和平解决,对方也回到了原本属于己的生活轨迹里。

当他回首望去,想起那个帮助过己的好心人,想要跟对方说说话时,猛然发觉双方的地位悬殊到天差地别的程度。

那个人是明星,日理万机,每天忙着的都是己想都不敢想的报酬的工作。而他,不过是个欠了对方几万块的欠债人。

一个光芒万丈的债主,他有什勇气,又有什底气去跟对方联络?

所以只握紧那张代表着曾经

的名片,私底偷偷查阅对方有关的一切,却不敢打扰。

卑怯懦的单方面断了联系。

想到这,夏叶柏有些呼吸不畅,他伸手过去秃噜了一把廉竟的脑门,声音喑哑:“对不起啊小家伙,是我无理取闹了。”

眼眶一瞬间变红,廉竟忽然有种冲动,他抬手抓住了夏叶柏那只放在己脑袋上的手,声音很低:“我来找你了。”

“我知道。”夏叶柏心里也是酸酸涩涩,“十年的时间,当年那个小孩辛苦了。”

摇头,廉竟道:“不辛苦。有现在这样的结果,那一切都是以接受的。”

夏叶柏一瞬间没有说来话。他看着廉竟凶狠的五官,问他:“你的家人,对你好吗?”

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修长柔软的手指,廉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算不上坏。”

听到这个答案,夏叶柏沉默了来。

倒是廉竟,看他这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主动说起了己这些年的情况:“我当初回去的时候,把他都吓了一跳。奶奶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犯了病,又哭又闹的被送进了医院。我也是那时候,看到了亲生爷爷的照片,”他说着轻笑了一声,“长得真的特别像,尤其是这双浓黑的眉毛,就连形状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来的。”他说着,还凑近夏叶柏,给他近距离展示了一己脸上,存在感十足的眉毛。

夏叶柏抬手摸了摸,眼中的神色心疼。

廉竟愣了愣,继续道:“妈妈看到我哭了一场,她对于我的走失一直很愧疚。爸爸的话,因为我把奶奶气的住了院,花了不的钱,所以对我没那欢迎。还有三个弟弟,幸好,他或多或都遗传了妈妈的基因,长得都不错。对我这个看起来跟他一点相点都没有的‘哥哥’不是很喜欢。但后来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来就没人怀疑了。”

他把长长的十年的经历,用三言两语来概括,语气听不愤懑,神情也是无悲无喜:“家里孩子太多了,之前超生还被罚了款,我回家之后爸爸不太想让我上,因为手续很麻烦,会耽误他挣钱。也因为上了要多缴一个人的超生费,不过后来妈妈找了门路,让我没被罚钱,就上了。”

“我当初回家的时候刚小学毕业,后来拿

着你借我的钱和爷爷留来的一些读了初中,九年义务教育完成之后就门打工了,个孩子的学费家里负担不起。”

“我去过很多地方,干过很多的活。后来因为身高与长相的原因,被一家健身俱乐部的老板看重,就做了教练,一直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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