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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详细些吗?”听到“祭品”二字的季旻蹙眉说道,隐隐觉得此中的故事一定十分让人齿寒。
“因为他身上的“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被那些老不死的吸到现在都没有吸完,还靠着这个屡屡躲过我的追杀。”方令仪一气把其中的隐情说了来“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想从我身上夺取我的“运”,不过被我杀了帮凶后关在月清山上了,但是我实在不想让他继续活去,所以就一定要找“老祖”的转世。”
虽说只有寥寥数语,但季旻大概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运”应该是这个位面对气运的称呼,吸运就是他用本不该现在这个位面的阵法夺取他人身上的气运。
至于为什这个中级位面会现修真位面才会有的阵法,和把方鶴羽强制绑定的PU998脱不了干系。
“我想我知道他的转世在哪里了。”季旻托腮,凝眸远望着遥远的山脉,在脑中勾勒方学凄惨的过往,两颊的肉被他的动作挤到眼,转头看向方令仪那张和方学相似的脸蛋,悠悠的叹了气。
“你在透过我看谁?”方令仪终于觉察到了为什季旻老是盯着己的脸看了,他的眼中分明是怀念之色和淡淡的怜惜,绝不是在看己时的拘谨和陌生。
就好像,在看他的旧情人一样。
他被这个猜测影响得几乎失去理智,在季旻张嘴准备解释时站起身捧住了他的脑袋亲了上去,狠狠的在他唇瓣间辗转厮磨,两只手伸进短袖中摸上了一截细窄且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身,呼吸粗重起来,将之前十分在意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满心慢眼,都只装了眼前这一人。
季旻被他毫无章法的吻亲得喘不上气,推了半天都没推开有着一身怪力的道长,在撇到他身后突然现的身影后瞪大眼睛,踢向了他的三路。
“好过分。”堪堪躲过一劫的道长发抱怨。
“谁让你什都不说就亲上来的。”季旻深吸了几气,站的离方令仪远了些。
之后摸了鼻尖,在夏顾北凝滞而深沉的目光,竟真的像一个背叛丈夫偷人的妻子一样心虚起来“你怎来了?”
“知南他从学堂回去时见你不在屋里,就叫我来找你了。”其实是特意赶在弟弟
之前来找妻子的夏顾北伸手握住季旻垂在腿侧的手,特意在之前平白无故打伤己的道长面前和他五指相扣“他把夏鸿德叫来了,你不是要在他身上气吗?”
“动作这快啊。”没想到夏知南真的说到做到的季旻有些意外,跟着夏顾北往院子外面走去,想到刚才说的事后又停了来。
他从大掌中抽手,把手放在夏顾北的肩膀上让他转过身面对着咬牙切齿的方令仪:
“大师,这就是你之前一直找的“老祖”。”
夏顾北和方令仪一被他说的话惊到,齐齐发疑问“你说什?”
“他。”季旻指向夏顾北“是月清山的“老祖”你一直找的那人。”
哪怕是气运深厚之人,杀投胎后也会短命的,人死后不一定非要投在人胎里,植物、动物都有,临死前的想法会影响到人会投怎样的胎,譬如想成为女人的辈子是个女人,想投胎成为山野猛兽的人辈子真的会投生为一只无忧无虑的野兽。
而杀者临终时抱有强烈的轻生意愿,然会被投到活不了多久的身体里。
第72章
“怎?”方令仪看向这个和祠堂中黑白照长得没有一丝相像的人,双眼微张,也不细想季旻对夏顾北是“老祖”的笃定从何而来,双指并拢快速的用指甲划破他苍白中带着青紫的手臂,把从伤中流的几滴血液浸入了一张黄纸中。
原本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字迹的黄纸在触碰到血液后似乎变得更深了一些,血液缓缓在纸间游走,仅仅只有几滴,却将整张纸几乎全部覆盖,形成与树木根系相似的图案,又从黄纸的另一头游了去,在半空中变为细细的血线,窜向主家宅院的东侧。
“寻踪术。”夏顾北在一旁发惊叹。
比起经过数十年传承后简化后的寻人术,还是古老的寻踪术更为准确,不需大张旗鼓的拿罗盘来花费时间测算,只需一张最普通的黄纸就算所寻之人的去向,甚至以找到所寻之人的转世。
季旻见他专注的等那根血线回来,烟瘾又犯了,走到石凳前坐了来,从兜里掏烟盒拿一根烟点燃,眯眼沉溺在尼古丁带来的虚幻感觉之中,深吸了一后夹烟吐了一个烟圈,对人有
害无益的烟草在他这里,倒成了完美的消愁工具。
原来,尼古丁真的有这神奇,令人头脑放空,忘记烦恼,也令人神清气爽,全神贯注。
香烟顶端烧去了一截,细碎的烟灰缓缓飘扬在空中,一点点落在季旻的脚边,他叼着烟抓住伸到嘴边的手“我还没抽完。”
“吸烟对身体不好。”夏顾北想从他的嘴中直接把香烟拿走,又怕他会因为这事更加厌恶己,不免有些踌躇,只翻来覆去的说那一句话“别吸了,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对身体不好。”季旻没有掐灭烟的意思,有着大片胎记的脸被太阳照的透薄红,在烈日伸手放在额前遮挡阳光,没有因为夏顾北的劝解而产生一丝想戒烟的念头。
他知道夏顾北一定在昨晚听到了己和夏知南说的话,想要弥补却放不架子,在感情上竟幼稚的离谱,连高中生都比他更会表达感情,知道不该一言不合的开始强制和抚摸。
站在不远处的道长站得挺直,耳尖轻轻颤了一,在血线飞回黄纸上时还不忘连听带瞄的偷窥季旻的一言一行,感到手中黄符微烫时低头看去,在血线勾勒完繁复图案后面色凝重。
把这几乎走遍夏家主家都没有寻到的人现在借助季旻的提示轻而易举找,顺利的不思议,但其中也有让人想不明白的疑点。
被人献祭但就连精魄中都带有比常人更多“运”的“老祖”本该投到身强体壮的身体中才对,季旻在没有任何人提过的情况知道“老祖”名字和去向的样子也十分疑,总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什身份。
反正绝不会是之前传遍夏家主家的摆摊小贩。
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道长虽说猜到了一丝端倪,却没把心神放在如何解开谜题上,只是想着如何快点杀了该杀的几个人,如何得到在一旁和其他男人说话的季旻。
他收起黄纸看向季旻所坐的方向,见那之前在己手不堪一击而现在变为名义上“老祖宗”的恶鬼仿佛没骨头似的趴在季旻肩头,忍住攻击他的冲动走到他面前,无视恶鬼的存在对季旻说“事情办好了。”
“那我先走了。”在太阳的季旻有些昏昏欲睡,趴在石桌上用指尖碾灭烟头,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垃圾桶后拿起烟头准
备带走,被方令仪拦:
“就放着吧,等会我来扔。”
对季旻任何贴身物品充满收集欲的道长睁眼说瞎话的为己塑造了一个爱打扫的人设,在布满灰尘的小院中一本正经“不用怕给我添麻烦,本来天就是要做大扫除的。”
知道他的院子是由佣人一周打扫一次的夏顾北和刚进来就看到石桌上一层灰的季旻:
“......”
实在不怎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觉得如果次再来的话这根烟头还会在某个角落现。
“那我放这了。”在他秋水盈盈的眼神败阵来的季旻把烟头放在石桌上,在中途被他拿走:
“我来处理,你走吧。”方令仪又变为一副面无表情,毫无破绽的样子。
想不怎样回他的季旻被看不去的夏顾北拉了小院“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这是第二个说方令仪是疯子的人了,季旻想,其实以用呆子来形容他,更贴切些。
他经过一条条青石小路,在路旁的佣人大部分都看到化全部身形的大爷,一个个上前行礼,直到夏知南和卫筠从不远处走来时才一哄而散,散开走到之前的工作岗位上。
“你比夏知南受欢迎多了。”季旻观摩了一他冷峻的外表,站在原地等朝这里挥手的夏知南二人走来。
“知南他嘴比较直。”病逝前一直都是佣人眼中最好相处的夏顾北顺势帮弟弟说了一句好话,在他来到面前时却拉了脸,把对卫筠的厌恶无差别的散发到刚刚还在维护的弟弟身上“处理妥当了吗?”
习惯兄长时不时转换态度的夏知南点了点头,习惯性的靠近嫂子后又在兄长和警官的视线停止,和他一起走进了在学堂旁的大院子里,进入房梁上挂着一排灯笼的堂屋之内。
“主,二,卫。”突然被主家传唤到这的夏鸿德对他一一拱手行礼,独独把站在最中央的季旻略过,招呼着坐在身后的老伴和子一家“还不快和主他行礼。”
夏老夫人在他做回座位后跟着行了礼节,已经从焦炭恢复正常的夏若安和夏若宁跟着父母也朝他底了头。
看向六位夏家人,季旻满意的用眼神赞赏了夏知南一番,
笑弯了眼睛。
光是五个掌还不够,他要让这几个人尝尝无为力的滋味,毕竟,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比较好不是吗?
第73章
行礼后坐回神龛左侧的夏鸿德对夏知南突如其来的传唤并未察觉有什不妥,反倒昂首挺胸,颇有一番得姿态,他想着以往夏若安到家时说的那些主家私事,两只带有黄斑的浑浊眼睛难得的仔细看了以往看不起的季旻几眼。
这个没息的孙子,本事没有,勾/引男人倒是实力高超,此次二唤己前来,定是要给予些好处,毕竟再怎说,血脉亲缘是切也切不断的。
房梁上陶制的麒麟张着类虎的大眼,翘起牛尾静静的看着堂屋暂时陷入沉静的众人,似是看了坐在两排相对木椅上众人的所有心思。
学堂结界刚消失就被夏知南通知的夏若安和夏若宁在紧迫的时间内草草的在主家为玄门子弟准备的客房内清理完身体和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此时正用和夏鸿德如一辙的目光看向季旻,面上不由和一旁的长辈一样透了些许鄙夷之色,完全忘了季旻为何在此,这般局面又由何人一手促成。
“嫂子,请。”双腿交叠,看似平易近人的夏知南轻拍身旁季旻的背部,顶着张笑脸率先打破了沉静。
“以吗?”季旻没有明说夏知南请他做什,藏在身后的拳头“咔咔”作响,双眼扫视之前被充作喜堂的堂屋,在心底计算着以一己之力教训他的性,被夏知南再次拍了后背。
“当然以。”有着清澈黑棕色眼眸的主家二凑到季旻耳边,肆无忌惮的展示他所拥有的权柄,嗓音低沉“嫂子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有什事我和大哥来兜着。”
夏顾北和被夏知南挤到一旁的卫筠从这番架势中猜到了之后会发生什,齐齐不发一言,静待季旻开始动作。
【不要招惹卫队的对象,被打了卫队不管。】
知法犯法的卫警官在本子上写了第二条规定,在看到夏顾北也跟着夏知南凑近季旻后又写了一条让后来特殊部门人员吐槽无数遍的部规:
【也不要觊觎卫队的对象,会导致人身安全受到危害。】
在笔尖在纸张上发“沙沙”声的时,季旻站了起来
,速度奇快的冲到夏鸿德面前将他从椅子上拉,在其他夏家人来不及反应时扇向他惊恐的脸庞。
“啪!”
“这是还你上次叫人打我的。”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彻整间宏伟堂屋,夏若宁最先反应过来,冲向季旻身前想阻止他的动作,结果却被一层薄薄的结界挡住,只和家人一起忧心忡忡的目睹家中最有话语权的家主被如以往他所看不起的季旻打脸羞辱。
夏知南对此发评价“虽说这两兄弟资质不错,但还是差了一截啊。”
和他抱有样想法的夏顾北摇了摇头“夏若宁是资质不错,他弟弟的资质是真看不来。”
人人都捧着夏若安,直把他塑造成了天赋异禀的存在,哪怕他其实和其他玄门子弟没有什不。
“啪!啪!...”掌声又响了八九声,季旻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有些发麻的手,居高临的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靠着抓住他衣领的手才不会倒在地面上的夏鸿德,又扇了他几掌,在他快晕过去时停“你有什想说的吗?”
“呸。”夏鸿德啐了一,被季旻迅速躲开,声音虚弱无力的骂道“你这个不孝的缺德货,还要我说什,你有这个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