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为一个钢铁直男,对于感情这种事几乎就是一片空白,对于女孩子的了解,也只限于景燕归。
但是于露和景燕归摆明了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子,景燕归比起于露来要更沉稳内敛,平时更不知道哭为何物。
现在陆桥东看见于露哭成这样子,他直的是手足无措。
送他们去医院的便衣也是个钢铁直男,最怕的就是女孩子的哭,于露这么一哭,他居然直接扭头当做没看见。了
等到陆桥东的伤口缝合好上了药之后,于露才算是停止哭泣。
她的情绪显得十分低落,一直略低着头。
陆桥东之前是对她有些生气,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之前的那些怒气也是早就散了。
他淡声说:“今天就算不是你,是一个路人,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会不管,所以你真的不用这样。”
于露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轻声说:“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才格外的难过。”
她说到这里看向他:“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都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愿意牺牲的人,你们这么好的人,我之前却动过害你们的心思。”
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陆桥东看了看她:“你最后不也没有害到吗?”
于露轻咬着唇说:“要是真的害到了你们,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心安。”
这话是她的心里话,她的心里很难受。
陆桥东听到这话倒笑了:“那是你蠢。”
于露朝他看了过来,他淡声说:“现在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看医生,有危险了要去报案。”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却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不是蠢是什么?”
于露:“……”
他的话她无言以对。
只是之前她一个人面对那样的黑暗时,挣扎却无果,她面对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轻咬着唇说:“是啊,我之前是挺蠢的,不过现在都好了。”
她说到这里看向陆桥东,非常认真地说:“谢谢!”
她这样郑重,倒让陆桥东有些不好意思。
陆桥东微微扭过头不看她:“举手之劳,不用谢。”
于露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她的心里却难得的安定。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陆桥东说:“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对我而言,不说出来我就会很难受。”
是我对不起他
陆桥东轻抚了一下额,于露真要想说什么,他也不好拦,只得由得她去。
于露把脸上的泪抹尽,继续说:“陆桥东,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可能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既然还不清,我就决定以后都欠着好了,等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就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陆桥东看了她一眼,却见少女的眼睛红肿,却并没有之前见到的娇弱,整个人看起来透着难言的坚韧。
这样的她,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他一向是个直接的性子,便问她:“于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露回答:“景医生说我是个善良的人。”
陆桥东:“……”
她的这个答案让他不知道要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
他淡声说:“我妹妹说的话一向是准的,她说你善良,你应该就坏不到哪里去,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跟你计较。”
于露轻声说:“谢谢!”
她这样的态度,直接终止了这一场聊天。
到录口供之前,两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而在录口供的时候,陆桥东做为受害者和当事人,
上天的恩赐
陆桥东对于归没有什么印象:“你是……”
于归忙说:“我是于归,于露的父亲。”
陆桥东看了于归一眼,见他此时的脸上满是讨好的表情,笑得脸上的皱纹如同盛开的菊花。
陆桥东虽然不认识于归,但是之前他对于归也做了一系列的了解,知道于归是个什么狗德性。
他笑了笑说:“原来是老于啊,倒是巧了。”
于归忙笑着说:“小陆先生要不要去屋里坐坐?”
陆桥东微笑:“不用了,天有点晚了,我得回家了,改天再约。”
于归就算知道他只是客气话,却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
陆桥东在于归的面前显得十分好说话,还很亲和,这让于归看到了希望。
于归之前也见过陆桥东几回,陆桥东在单位里不说眼高于顶,至少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人。
于归觉得陆桥东今天能对他这么客气,都是因为于露。
于露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也是他的女儿,陆桥东的态度足以表明陆桥东是喜欢于露的。
于归顿时眉开眼笑,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抱在陆家的大腿了。
只是陆桥东一走,于归才想起于露母女俩人住的地方,他顿时就又有些心虚,怕他对于露不好,以至于陆桥东觉得他的人品有问题。
于是他一进院子就喊于露和田思华,让她们搬到大宅里跟他一起住:“都是一家人,这样分开住不像个样子,平白让人笑话。”
于露和田思华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这样的于归实在是让人恶心。
于露便说:“我和妈住偏房也住了十几年了,也都习惯了,哥回来要是看见我们住在正房里,他和嫂子怕是都会不开心,还是算了吧!”
于归在和田思华结婚之前和前妻还生了一儿一女,他的那对儿女比于露的年纪要大一些,儿子娶了媳妇,女儿也嫁人了。
他的儿子平时在矿上工作,儿媳妇也跟过去了,每年年末的时候会回家,但是对田思华和于露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