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道理，连我都懂，你们能不知道？”

    宁毅的笑声带着无尽的苦涩与嘲讽，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和不甘。

    “断了修行路，我只能当个凡人，而且因为根基破损，余下的寿元，甚至连凡人的一半都不到。”

    “纵使我甘愿当个凡人，了却余生，可又真能如愿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别忘了，出生宁家，便是原罪，也注定这条路，它走不通！”

    “可最后，你们依旧坚定不移选择了我，试问，这不是赴死，又是什么！”

    宁毅歇斯底里吼着，声音在堂内回荡，震得人心惊胆战。

    被宁毅的吼声吓了一个激灵，宁若彤顿时又羞又怒。

    她堂堂五境修士，宁家精心培养的天骄，竟然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吓到了！

    这简首是耻辱！

    “这就是你怨恨我们的理由？”

    良久，宁致远终于打破沉默。

    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宁族长，敢问我不该怨吗？”

    宁毅的语气冰冷，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宁致远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宁毅咬牙切齿的话语打断：“断道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