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擎天帮了她不少,苏问夏也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所以便是想着请他吃顿饭了。
但何擎天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他眸子亮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低沉着声音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何擎天比苏问夏大个两岁,一直以来,苏问夏都叫他天哥,或者是何总。
这还是第一次,她叫何擎天的名字。
“擎天......怎么了吗?”
苏问夏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味,丝毫不见何擎天瞬间爆红的左耳。
男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答应了他的邀约。
两人坐在大堂里边,烟火气息盖住了外边的寒冷。
苏问夏正专心致志的吃着碗里的羊肉。
忽然听见隔壁桌人聊天。
“桃源县那个纺织厂要在咱们这里开了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宋家的吧?好端端的跑我们这来闯荡什么。”
......
苏问夏吃饭的手一顿。
一个宋字足以断了她此时此刻所有的心绪。
整个麻省,做纺织厂的只有宋庆年。
“问夏?”
苏问夏勺子里的汤都快撒出来了,何擎天发觉她有些走神,担忧的提醒。
“怎么了?”
苏问夏心里乱得厉害,恨不得冲上去找那两人询问说的是不是宋庆年。
但她还是尚存有一丝侥幸。
是巧合吧。
姓宋的人家那么多,又说不定是哪家小作坊纺织做的厉害了开到了陆佳县。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太累了。”
苏问夏并没有告诉何擎天自己的担忧。
吃过饭,她便火速的回了厂里。
一连三天,苏问夏到处走访。
并没有再听说有什么纺织厂要开到陆佳县来。
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
苏问夏松了口气。
两天后,苏问夏受邀去当地一个钢厂老板刘强那商讨合作方案。
等到她到时,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
“今天主要是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
刘强把人领出来的那一刻,苏问夏差点从椅子上摔倒。
男人面色阴沉,眸子锐利得像只嗷嗷待哺的老鹰。
不是宋庆年还能是谁!
苏问夏如坐针毡,她机械的咀嚼着碗里美味的佳肴。
冰冷的视线几乎叫她快要崩溃。
“刘总,我去下洗手间。”
苏问夏刚从包厢里退出来,宋庆年后脚就跟了出来。
他一把拽住了苏问夏的手腕。
“闹够了吗?这么多天躲着我,还没消气?”
宋庆年其实早就到了陆佳县,听说苏问夏在这开厂的时候。
他的内心是不相信的,可当他看见厂里有条有序的时候,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几乎快忘了,当初要不是苏问夏带着自己,帮着自己,或者还没有现在的成就。
所以其实他们两人之间比起来,似乎是宋庆年更需要她一些。
潜意识里,宋庆年只觉得她这是在跟自己置气。
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他会跟苏问夏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然后两人一起回去结婚。
他以后只会专心专意喜欢她一个人。
可苏问夏只觉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