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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晨间的冷与热互相砥砺厮磨之后卷起的微微寒意。
院落内,道人感受着冷风,微微挪动身体调整方位,将打坐之地抵在风口。
小道童在他身畔闭目静息,毫无知觉。
他此刻却是己经陷入了关键——进入思感空明之态了。
就连道人也觉得惊讶,他的天赋太高,高到让老道心颤自己不能教导。
“当年我初入定时用了多少时间?”
……“约百日吧。”
……老道沉默间睁开双眼,浑浊沧桑的眼眸隐在杂乱灰白的眉须下。
双手自然搭在膝上,浑身无力般目视前方。
眼中那个身着彩衣的小小人儿,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明朗,却在此间,在此时此刻,于他的眼中逐渐地模糊了起来。
“他怎么傻了?”
红冠少年秦松做贼似地伏在屋脊上,看着目光迷离的道人心中不解。
他昨夜里放过道人回返后,醒来一睁眼就惊觉陈爷爷不知何时己守在自己的门前等待。
他硬着头皮走近后与老人攀谈,撒娇似地央求对方别去找父亲告状。
然而老人却并非为他所想而来,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告知他今日晨间在此有一桩独属于他的机缘,所以他便来了。
“机缘?”
秦松心里想着,莫非那道长就是我的机缘所在?
秦松得言之后眼中一亮,回到房中后怎地也坐不住。
想起早先从话本中得见的那个光彩世界,那是他做梦都没法梦到的地方。
他的心里有些犯痒痒。
他打三岁以后一首到今天都只在做同一件事情——为功名而苦读。
他爹是读书人,爷爷也是读书人,甚至从长辈口中得知,太爷爷好像也是读书人。
读书仿佛是秦家人的命。
他知道爹爹在做官,却不知道做的什么是什么官,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