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又非右 本章:第 18 章

    清晨,窗外鹧鸪鸣啼,微风袭来,杂糅着一丝花萼的芬芳,四散开来。

    醒了小白柔声道。

    普定揉了揉太阳穴,只觉一阵酸疼。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我竟然没死。普定脑袋懵懵地。

    多亏一个老道人救了你的命。

    老道人普及心中嘀咕:难道是那个说他犯桃花的老道

    他是不是一身破破烂烂,身形消瘦,约莫五十来岁

    小白嗯了一声:怎么,你认识

    没,此前偶遇过他,倒是与我闲聊过几句。

    没想到小白竟也遇见此人,并且还帮助了他们二人。

    那道人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普定道。

    小白忆起道人的话:

    【你媚骨天成,却终身为情所困!】

    【你与贫道有缘,这无字墨玉牌赠你……】

    小白掏出怀里的蝶形墨玉,只道:那高人赐了我这块无字牌。

    普定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唏嘘道:这墨玉倒是上等质地。

    小白嗯了一声。

    这老道怎会有这么贵重之物来历不明的东西,你怎敢要

    小白沉思片刻:他绝非等闲之辈,也并非坏人。

    哦如此甚好。普定点头。

    忽而闻到一股粥香:你在熬什么这么香。

    给你煮了莲子粥,让你开开胃增补一下身子。

    尔后,小白盛上热腾腾的莲子粥端了过来。

    张嘴。他舀起一勺羹,伸向普定嘴边。

    我自己来。他接过小白手中的碗勺,两人不经意指尖相触。

    暖暖的,滑滑的,像是刚涂了蜜油的肌肤一样。

    普定的手颤了颤,像是触碰到了一块烙铁试图缩回,可双手捧着碗多有不便。

    怎么了小白瞧他神色慌慌张张地,好奇问。

    他饮下一大口,还未来得及吹凉些。

    呼——呼——

    好烫!好烫!

    你倒是慢点吃,着什急。

    普定的嘴皮子被烫得微肿发红,如同女子唇角的口脂晕开了一般。

    小白忍俊不禁道:瞧你这嘴。

    你别嘲笑我了,我我……刚醒,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说的极小声,显得有些心虚。

    来来来,我喂你!小白眸底透出一丝愠怒,方才喂他,他非得自己来,现在倒好,把嘴烫成这样非得让自己难受才妥协。

    他伸出拇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唇角:阿定,疼吗

    ……一点点。

    普定脑袋微微后仰,感觉整张嘴都麻了起来,好似不属于自己一般。他生起一丝疑虑:小白他在干什么

    他双颊顿时无比灼热,火辣辣地。

    小白还未撒手,拇指粗粝的指腹缓缓滑动,滑到了他的唇珠上,微微朝里伸了伸。

    普定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一抵。

    指腹传来一阵湿滑清凉之意。

    他指尖瑟缩,连忙收回:你你…脑子还糊涂着

    就知道你这个和尚有点小色心的。

    普定心道: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自己扒开,舌尖下意识地微微探出。

    是你自己碰到的!普定小声呢喃道。

    小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低头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嘴唇嘟成一个O型。

    看起来就像一块赤色软糖一样,他也想伸手捏一捏,想要知道是何触感。

    但普定仅仅只是想想,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小白伸手,汤匙递到嘴边,普定抿下一口只觉爽滑清甜,莲子软糯而有嚼劲。

    味道不错,你吃了没你也尝一尝。

    真的好吃我可是第一次给人熬粥。

    以前他还是韩王的时候,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后虽然日子清苦,但十指也未沾过阳春水。

    普定有些不可置信,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吃!他挺了挺身,郑重道:谢谢你小白,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他发自肺腑说道。

    真有这么美味小白跃跃欲试,浅尝一口。

    甜甜地,糯糯地。

    他会心一笑:你若喜欢吃,那么,以后我方便的话,做好了就带到寺里给你。

    普定心间一颤,有点不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不用这么麻烦,平日你也总是出生入死不必为我忙活。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他顿了顿,况且,我过午不食。

    听他这么一说,小白只觉鼻尖一酸:和尚,抱一抱你!

    呃……什么不不用了吧……

    话音刚落,小白猛地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我不管你过午食不食,我带给你,你可以清早烧热了再吃。

    阿定,此生若有人敢动你分毫,就是与我为敌!我势必不会让他好过!

    小白眸中荡起一抹暗色,呆呆地望着他,心道:怀生哥哥,我好想告诉你,我就是谢卿琂哪!

    那个赠你蛐蛐的卿琂弟弟!

    *

    两人下到乌泽镇,距离上京越来越近。

    远处,一个小女孩站在街角吆喝道:卖花了!卖花了!快来看看新鲜的玫瑰花。

    普定和小白从小女孩面前路过,只听小女孩高声道:和尚师傅,买一点花送给这个小哥哥吧。

    小白身躯一怔,奇怪,这个小女孩竟然没有将他误认为姑娘!

    他俯身问:小姑娘,你是如何瞧出我是小哥哥的

    小女孩拽着一揪青丝,侃侃而谈:虽然小哥哥长相貌若美女,可是你一路走来,浑身散发的气场,我认为是大少爷才具备的!

    小白伸手轻抚两下她的脑瓜子,眼珠瞥向地上的玫瑰:看你慧眼识珠,你这玫瑰花我就全买了。

    你要这么多,带着可方便普定道。

    小白傲娇地伸舌顶了顶塞:我只要一朵,但是付全部的银钱!这样小姑娘还能继续挣钱。

    小女孩激动地跪下磕头:谢谢小哥哥!谢谢小哥哥!你真是人美心善。

    小白取走一支最大最艳的玫瑰,二人继续一路前行。

    路上,普定不禁问:就因那女孩夸了你,然后你就开心地付了全部价钱

    小小年纪就出来营生,也是可怜人。他想到自己曾家破人亡,便能感同身受。

    小白将玫瑰叼在嘴里,嘴角抽了抽,反复摆动着玫瑰花根。

    人总是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最放松,卸下所有包袱。

    他将嘴中的玫瑰花取下,睨了他一眼:和尚你也不必一直这般拘束,该松弛的时候就松弛,该玩闹的时候就玩闹,人生如白驹过隙,不过数十载。

    其实普定有时挺羡慕小白这种性子,不像他这般拘谨。

    和小白在一起的这些时日,总是给他带来不少欢乐。

    如果世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但愿暴风雨能来得再晚一些。

    几日后,黄昏时分,两人已至上京边界,行至郊外。

    突然老天猝不及防地下起了暴雨。

    郊外的前方有一间木屋,普定和小白一同跑入了里面。

    里头陈设简陋,倒是那张木床特别得大,看样子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对夫妻。

    窗外雨声噼啪作响,传来了男女交谈声。

    是屋子的主人回来了吗小白从窗外眺望,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竟是……太子!旁边的女子是何人

    见情势不对,他跌声道:快!快躲起来!

    普定还未回过神,就被小白带入房梁之上。

    屋门蓦地被打开。

    外头响起女人的娇嗔声。

    太子殿下,奴婢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小白眼眸微眯,那女子身着宫女服饰,太子竟与宫女私通!

    谢佋瑢直直地倒在榻上,那宫女跨坐其上,啪地一声,他伸掌用力拍了拍宫女的翘tun,迷离美眸,暗送秋波,湿润的发丝散发淡淡清香,细长指尖勾住男人粗粝的脖颈。

    他抬手揽住宫女的细腰,扯下她紧密包裹的衣物。

    宝贝,等得本王小老弟都要废了!

    宫女柔声细语道:奴婢这就照顾好,喂饱了!

    床帷之中是一片光,而房梁上却是一片死寂。

    两人所憩位置被床顶挡住,因而床上的狗男女根本发现不了二人踪迹。

    普定腿部突然一打滑,险些掉落下去。

    小白蓦地将玫瑰花咬在唇中,伸手一把揽住他精瘦的腰板。

    一片花瓣倏地一下散落,向下缓缓飘荡。

    小白瞳孔骤缩,脸露惊恐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普定仰头以嘴叼住了那片花瓣。

    一阵风袭来,玫瑰花的清香席卷两人周身,带着一丝潮湿温热。

    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地松了口气。

    彼时,下方咿咿嗯嗯响个不停。

    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尚且能忍受,可那声音愈发激烈。

    此时此刻,小白真想找个缝钻进去。

    下面的人是干柴烈火,而小白却是羞窘欲死,狗一样无助!

    与此同时,他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普定在第一次有反应时触动那么大,什么都不懂,他也无任何xing经历,那么,他应该不知道床上的人正在做什么吧!

    普定,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小白自我安慰起来,心情平复许多,没有了方才的尴尬。

    他斜睨一眼普定,即便那两人yin靡至极,可他神色淡定,眼眸半阖,指尖拨动着脖颈上的佛珠。

    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又在诵持佛号了。

    小白渐渐感到异常烦闷。

    一缕淡淡的檀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久味挥散,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你……有没有幻想过这些

    男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瞬息间让他瞠目结舌,跳动的心如同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他的声音仿佛在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之意。

    普定脸色铁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平复心绪,愤然道:莫要胡言!罪过罪过!

    一抹昏暗的金辉从窗棱透进,银白的闪电撕裂四周的沉寂。一瞬间,世间如被刺眼的白辉洗涤,映照出普定那如神祇般的面容。

    普定的目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迷茫,他正襟危坐,眼神有意回避。

    闷雷滚滚,下方却是另一番景象。

    鱼shui之欢,女子声线渐趋深沉,忽而嗓音透着一丝乐极生悲的kuai感。

    普定不懂,为何那宫女这般难受

    半响,床帷内隐约传来吧唧声、吞咽声交错迭起,转瞬又一道陌生异响传入耳内。像是鱼尾重拍水面的声音,又如洗蔬果时的呜咂声。

    普定听得脸红心跳。

    那木床突然摇晃得厉害,床板似乎在抗议着岁月的沉重,发出一声声嘎吱的警示声。

    普定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撞击得这般强烈,不会受伤么

    那声音愈发嘹亮,普定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

    下方的人如沐春风,而他如坐针毡。

    他将目光转向小白,他似乎在冥想些什么,眼帘半掩,似乎已经适应了当下,不见丝毫喜怒,仿佛一汪清泉,没有一点涟漪。

    然而,普定误以为他在掩饰内心的不安,下意识地轻触他的手臂,柔声宽慰:别紧张,当心点。

    小白一抬眸,瞳孔的焦点落于他脸上,仿佛穿透他的灵魂,向他诉说:究竟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

    一开始小白确实有点不适,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仿佛那些俗情与他无关,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从未动过男女之情。

    即便有人光明正大在他面前亲热,他也只是觉得玷污双眼。

    与眼前的和尚相比,这种嘈杂的声音还不如他散发的紫檀暖香令他懊恼。

    小白心中泛起嘀咕:倒是你这样的闷骚,那就难说了……

    普定模样虽看上去温润如玉,但很难说得清他内心没有一丝欲|望。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屋外的风暴与室内的混乱交织成一幅动荡的画面,嘈杂至极,完全听不到房梁上两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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