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
ter和kara站在练习室门口，目光在我和朴成训之间来回扫视，等待一个解释。
我——在朴成训的身体里——能感觉到冷汗顺着后背滑下。
"我们"我开口，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我们在交往。
"朴成训突然说，用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对不起瞒着大家。
"ter眯起眼睛："只是交往？那为什么刚才朴成训xi说你们根本不是朴成训和宁宁？"该死。
kara听到了最关键的部分。
我看向朴成训，在他的眼睛里——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决然。
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我做出了决定。
"因为"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然后压低声音，"站在你们面前的，确实是朴成训和宁宁的身体但里面的灵魂是相反的。
"一阵沉默。
ter和kara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纯粹的困惑。
"什么？"kara皱眉。
"一个月前，我们在音乐节目后台相撞，醒来后就发现灵魂互换了。
"朴成训平静地解释，用我的声音说着最荒谬的事实，"现在宁宁的灵魂在朴成训的身体里，而我在她的身体里。
"ter张了张嘴，又闭上，像条缺氧的鱼。
kara则直接伸手摸了摸"宁宁"的额头："你发烧了吗？""证明给我们看。
"ter突然说，眼神锐利，"如果你们真的互换了，应该知道只有对方才知道的事情。
"我和朴成训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是个合理的请求，但也是个危险的测试——如果我们配合得太好，反而会显得像是事先串通好的情侣。
"ter的左脚踝有个胎记，形状像星星。
"朴成训突然说，"她从不让人看，但练习生时期有一次你帮她冰敷扭伤时看到了。
"ter的脸瞬间变白。
这确实是个极其私密的细节。
"kara每晚睡前会听同一首童谣，那是她外婆唱的。
"我补充道，"她手机里有段录音，从来没给任何人听过。
"kara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这是宁宁和kara同住一个宿舍时发现的秘密，连其他成员都不知道。
"还有"朴成训继续道，我的脸上流露出我从未有过的坚定表情，"ter初中时因为声音太低沉被嘲笑过，所以现在说话时刻意提高音调。
而kara其实对花粉过敏，但每次收到粉丝送的花都会假装很开心地闻一闻。
"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可怕。
ter的眼眶开始发红，而kara则不断摇头，仿佛这样能否定眼前的现实。
"这不可能"ter声音发抖，"灵魂互换什么的太科幻了""那这个呢？"我突然用宁宁的声音唱起了aespa的最新主打歌，完全复制了她的音色和技巧，"或者这样？"紧接着，我跳了一段enhypen的编舞，动作精准得连朴成训本人都难以挑剔。
ter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转向"宁宁"——实际上是朴成训——颤抖着问："如果你真的是朴成训那告诉我，宁宁十二岁那年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这个问题太私人了。
我紧张地看着朴成训，不确定他是否知道答案。
那是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童年阴影。
朴成训——在我的身体里——闭上眼睛，仿佛在搜寻记忆。
当他再次睁开时，我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理解："她怕黑。
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为父母离婚那年，她经常被独自留在家里的黑暗中等妈妈回来。
"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这个秘密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朴成训怎么可能"够了！"ter突然大喊，泪水决堤，"我相信了！这太疯狂了但只有宁宁知道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细节"kara仍然拒绝接受："等等，这可能是他们互相告诉对方的！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比如？"我苦笑。
"比如"kara眼睛一亮，"医学证据！大脑扫描之类的！"就在这时，练习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全部熄灭。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一个站在门口的瘦高身影——那位神秘老人。
"不必那么麻烦。
"老人缓步走进来，手杖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叩击声，"真相就在你们眼前，只是不愿看见罢了。
"ter和kara惊得后退一步。
老人无视她们的反应，径直走向我和朴成训。
"时间不多了。
"他严肃地说，"红线开始松动，若不及时行动，你们可能永远困在彼此的身体里。
""永远？"我声音发颤。
老人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解除咒语需要两个条件：真心之泪，以及牺牲。
""什么牺牲？"朴成训问。
"你们各自最珍视的东西。
"老人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对偶像而言，那通常意味着""职业生涯的某个成就。
"我低声完成他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老人赞许地点头："聪明。
具体是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当牺牲做出时，真心之泪将自然落下，灵魂归位。
"他从布袋中取出两条红绳，分别递给我们："系在手腕上，当你们准备好牺牲时，红绳会指引方向。
"我接过红绳，那材质奇异，似丝非丝，似麻非麻，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朴成训也接过他的那条，我的纤细手腕在他的操控下显得格外脆弱。
"等等！"kara突然插嘴，"您是谁？怎么能证明这不是某种骗局？"老人微笑："聪明的孩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看向我和朴成训，"你们是否愿意为对方付出真正的代价。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在门口处诡异地模糊，然后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ter呆呆地问。
kara则直接掐了自己的手臂："我们是不是集体疯了？"我和朴成训相视无言。
红绳在我手腕上微微发热，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颤动。
最珍视的东西对偶像而言，那会是什么？一位主唱的嗓音？一位主舞的肢体？还是"我们需要时间思考。
"朴成训最终说，用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ter，kara请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ter抹去眼泪，点点头："当然。
但你们必须承诺，一旦找到解决方法，立刻告诉我们。
""还有，"kara补充，尽管她看起来仍然半信半疑，"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我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即使在这样荒谬的情况下，她们仍然选择支持"宁宁"——无论是哪个灵魂在她身体里。
送走ter和kara后，练习室再次只剩下我和朴成训。
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娇小身影被我的高大影子完全笼罩。
"所以"我轻声问，"你最珍视的是什么？"朴成训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我的脸——他的脸在月光下棱角分明："可能是舞蹈能力。
没有它，我就不是朴成训了。
"他反问，"你呢？""嗓音吧。
"我下意识摸向朴成训的喉咙，"如果失去它"我们陷入沉默。
这个抉择太过沉重。
老人说的是"最珍视的东西"，而对我们这样的偶像来说，舞蹈能力和嗓音几乎等同于生命。
"还有那个真心之泪"朴成训皱眉，"怎么才算为对方的灵魂流泪？"我摇摇头，同样困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enhypen的经纪人金室长。
一连十几条消息疯狂弹出：「立刻回公司！」「绯闻爆了！」「dispatch拍到你和宁宁的约会照！」「社长震怒！」最后附上一条新闻链接：《独家：enhypen朴成训与aespa宁宁秘密交往中！深夜练习室密会照曝光》。
我眼前一黑。
照片明显是昨晚拍的，虽然角度刁钻，但清晰显示"朴成训"和"宁宁"在练习室里双手紧握的亲密画面。
"完了。
"我把手机递给朴成训，"我们有大麻烦了。
"他快速浏览消息，我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凝重："公司会要求我们立刻澄清否认。
""但我们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换回来"我无力地说，"如果永远这样"朴成训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他的小手，这个对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明。
"我们会找到方法的。
"他说，声音坚定，"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是啊，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至少我们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红绳在我手腕上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那个即将到来的抉择。
但此刻，在这个月光笼罩的练习室里，我只想紧紧握住这只手——无论它包裹着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