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似乎过得特别快,九月底,中职例行赛正式结束。
吴彦棋所待的球团无缘季後赛,他的合约也已经到期,球团开出转正条件,他却婉拒了。
另一边,大联盟的季後赛正如火如荼展开,亚历桑那响尾蛇大爆冷门,一路挺进最终轮的世界大赛,准备迎战美国联盟的冠军队,争夺整个大联盟的总冠军。
世界大赛采七战四胜制,响尾蛇虽在前几场落後,却展现惊人韧x,y是把战线拖进了第七战,而吴彦棋提前抢下的正是这最後一场的门票。
狭小的租屋处内,吴彦棋正收拾行李,他早已订好明天飞往亚利桑那的机票,计画偷偷去现场为林澄风加油,等b赛结束再传讯息说自己来了,给他一个大惊喜。
但现实总不那麽容易,季後赛期间,凤凰城整座城市陷入疯狂,住宿一床难求,球场周边物价翻倍,所幸他准备得早,才在混乱中抢下一间老旧、但勉强过得去的房间。
b赛当晚,球场外人cha0汹涌,吴彦棋穿着简单的t恤,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想像着林澄风在投手丘上的英姿,还有b赛结束後看见自己的惊喜笑容,嘴角就不自觉上扬。
可就在入场排队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撞了上来,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一步,吴彦棋还没回过神,手中的门票已被对方一把抢走。
他大喊一声,立刻追了上去,可对方转眼便已经消失在人cha0中。
手空了,心也空了,到头来根本白忙一场。
最後一场赛况异常激烈,可此刻,吴彦棋却只能缩在破旧的旅馆房间,透过电视看着转播。旅馆内浓浓的霉味与昏暗灯光,彷佛正异口同声嘲笑着自己的无能与狼狈。
「我到底在g嘛?」他抱着膝盖,对空气喃喃自语,「兴高采烈跑来什麽都没做到,连b赛都进不去……b起那些球迷,我算什麽?」
窗外不远处,响尾蛇的主场灯火通明。
世界大赛第七战进入延长,双方厮杀至第十二局,两队打击火力全面爆发,教练团早已把所有能用的投手一一派上,就连已经连三场登板的牛棚主力也无法幸免。
b赛已经进行了将近五个小时。
十三局上半,响尾蛇终於靠一次关键的安打和跑垒拿下两分暂时超前,全队气势大振,但牛棚表现好的投手已经见底,因此教练团大胆决定,让前几天才先发过的林澄风上场收官。
只要守住这局,失分控制在一分内,他们就是总冠军
林澄风站上投手丘,深x1一口气,脖子上的项链冰冰凉凉贴着皮肤,那是他心中唯一不变的信念。
满球数,两出局,最後一名打者在喊了个暂停後,重新站进打击区。
林澄风沉住气,全力投出——
白球划破夜空,乾净利落地落进捕手手套,那是颗完美速球。
「!三振!」裁判喊声响起,现场瞬间沸腾。
旅馆内,吴彦棋的视线模糊了。
他本该在那个沸腾的球场里,在四万多名观众的呐喊声中,亲眼见证喜欢的人最辉煌的时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不清晰的电视萤幕,听着隔壁房客的洗澡水声。
电视里,彩带漫天飞舞,响尾蛇队员换上冠军球衣,捧起金碧辉煌的奖盃,工作人员抬上几箱香槟,球员们开启胜利的香槟浴。
林澄风理所当然被访问,他笑着回答问题时身後队友忍不住偷袭,香槟哗啦泼下,他一脸狼狈地用手臂抹了把脸,反而笑得更开心,浑身sh透也依旧那麽耀眼。
「乾杯。」吴彦棋对着电视机举杯,廉价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嘶嘶」作响。
他仰头一饮而尽,气泡与酒jg灼烧喉,咸涩的味道一路蔓延至心头。多希望自己也是那些拥抱他的人群之一,哪怕只是最边缘的、最不起眼的一个。
「学长,你真的、真的好厉害……」
一小时後,庆祝活动和采访终於结束,球员们陆续回到更衣室休息,林澄风用毛巾擦着sh透的头发,拿起手机时,一条未读讯息跳了出来。
吴彦霖:「恭喜夺冠!你应该和阿棋见面了吧?他一个人过去我很担心,替我照顾好他。」
他愣住,立刻抓起手机拨了出去,等了几声令人焦急的长音後,那端总算接起。
「彦棋,你该不会来了?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旅馆啊……房号是321喔……很好笑吧?321等差喔……」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醉意。
林澄风察觉到不对,急促地问:「哪一间旅馆?」
「想知道啊?」吴彦棋嗓音含糊,「你又不能来找我……」
林澄风x口一滞,「彦棋,你怎麽了?冷静点我马上过去,再说一次你在哪,好不好?」
「我们……」电话那头顿了顿,突然道:「还在交往吗?」
林澄风瞳孔骤缩,握着的手机剧烈颤抖,「当然啊!怎麽会问这种话?」
吴彦棋傻傻地笑着,「我好想你……」
话没说完,电话断了。
林澄风转身冲出更衣室,手机还未收进口袋便拨给吴彦霖:「你知道彦棋住哪吗?」
确认地址後,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sh透的冠军t恤与bang球k冲进街头,在凤凰城的夜se中一路奔驰。
猛地闯进那间旧旅馆,他三步并作两步跃上楼梯,疯狂敲着321的门,「彦棋?你在里面吗?是我,拜托开门!」
终於,门缝缓缓透出一线光,林澄风等不及它完全打开,直接推门而入,迎面撞进怀里的温度让他x口发烫,双臂猛地收紧,将人牢牢锁在怀中。
「傻瓜。」他贴着对方耳畔低语,「我这不就来了吗?」
门板於身後轻轻关上。
吴彦棋愣在他怀里,呼x1间尽是香槟微醺的气息,彷佛还残留着球场的热度,温暖而真实。他手一松,虚握着的空瓶落在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终於,他颤抖地抬手回抱,「票被抢了,我本来可以进场的,我怎麽这麽没用……」
林澄风掌心抚过对方明显单薄的背脊,才发现视讯里永远笑着说「我很好」的人,原来偷偷瘦了这麽多,心脏顿时像被狠狠拧了一把。
「听好了。」他捧起那张看上去格外委屈的脸,轻轻抵着吴彦棋的额头。
「我也是人,会害怕、会迷惘,很多人在我跌落神坛时转身离去,只有你默默陪在身边,拯救了我,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你才不是没用。」
吴彦棋看着他,泪水终於溃堤。
林澄风望着那双sh漉漉的眼睛,嗓音低哑,「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向你奔去!」
最後一个字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香槟的甜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舌尖探入却又混着咸涩泪水,浓烈得几乎叫人窒息,像是将十五小时的时差与无数思念全数吞没。
吴彦棋本能地回应,双手攀上林澄风宽大的肩膀,指尖紧抓着他的冠军t,吻得越来越深。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林澄风笑着松开他的手,「我现在全身黏得要命,让我先冲个澡。」
说完,他双手交叉就要脱下自己sh透的上衣,却被另一人轻轻拉住衣摆。
吴彦棋低着头,耳根红透,「一起……」
林澄风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一抹灿笑,「好啊,那就一起。」
他们早已分开太久,现在连一秒钟都是浪费。
林澄风高举双手,任吴彦棋由下而上褪去那件意义非凡的冠军t,底下是b起之前还要结实更多的x腹。
此时此刻,他不是什麽大联盟王牌投手,是只属於吴彦棋一人的学长。
他牵着人走进浴室,纠缠着彼此吻进氤氲水雾中,吴彦棋背部轻撞上冰凉的瓷砖,下一秒,一双不怀好意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衣摆。
时隔许久的重逢让一切变得既陌生又熟悉,吴彦棋羞涩地想遮掩,却被另一人握住手腕,低声哄道:「别藏,我想看。」
吴彦棋滚了滚乾涩的喉咙,闭上眼,默许地放软身t,衣服被缓缓褪去後,林澄风的唇随即贴上,从嘴角一路滑到脖颈,再顺着他x前的起伏一路向下。
不同於球场上凌厉的投球姿势,此刻他的舌尖温柔得令人心颤,在上反覆描摹,直到那两点染上诱人的yan红。
「啊!」吴彦棋忍不住轻颤,喉间溢出一声低y。
林澄风低笑,吻得更深,濡sh的触感落下,不断挑逗他x前的敏感点,g起两人积累许久的慾望。
「快……」吴彦棋颤抖着伸手想去解他的球k,金属扣撞出的轻响被放大,当他0到底下那处y挺时,林澄风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香槟气味早已散去,吴彦棋的内k不知何时被褪下,b0发的慾望暴露在水汽之中。林澄风望着,眼神格外虔诚,他俯身,舌尖试探过顶端,淡淡的苦涩在口腔中散开。
吴彦棋猛地一颤,惊喘着想後退,却被有力的手掌固定住腰胯。
「学长!不、不行……你……」他语无l次,羞耻与兴奋同时交织脑中。
这太超过了!
刚刚还在世界大赛投手丘上,投出再见三振的超级英雄,现在竟然……竟然含着自己的那里!
吴彦棋,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林澄风看着他这样有趣的反应,眉梢一挑,反倒含得更紧,温热的口腔包上来时,吴彦棋的推拒渐渐无力,他双腿颤抖,低喘声在浴室里清晰回荡。
林澄风抬眼看他,眼中是温柔、也是征服,就这样吞吐着另一人的脆弱,含糊道:「别紧张,让我ai你。」
吴彦棋看见他跪在自己面前,水流顺着背上优美的肌r0u线条汇成小溪,几滴从他英挺的鼻梁滑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明明做着如此……令人害羞的事,脸上却是专注至极的表情。
「唔,我快……」这种反差让吴彦棋兴奋得几乎失控,他後腰发麻,快感如cha0水般席卷而来。
释放的瞬间,林澄风全部吞了下去,然後仰头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吴彦棋恍惚想起不久前,电视里的他投出决胜球时的表情——那是如出一辙的骄傲与满足。
下一秒,林澄风直接将瘫软的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