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你觉得己还保持清醒?”梅林轻描淡写地说,“我记得你有个说法……临死前会有走马灯?那你现在这状态,搞不好就是——”
“闭嘴!”
“开个玩笑。”梅林收起报纸,毫不在意地大笑两声。
“那东西是什?”池清盯着他问道,“就是成分表上写的那个……黑犬?”
梅林点了点头:“是黑犬,但又未必是成分表上的那个黑犬。”
“什意思?”池清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现在是什情况?那狗怎来的?我是真的被攻击了?我昏迷了,郑婷呢?她怎不在这车上——”
这句话还没说完,池清刹住话头,咽了最后几个字。
她看到梅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在这喊得再大声,也不把那只狗赶走。”梅林说。
……他说得对,池清想。
至在这件事上,他说得对。
池清吸了一气,试着慢慢稳住情绪。
“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那位事?现在怎了,”梅林说,“如你所见,我也是还在车上——在我醒来之前,我没法车,也没法去你现场进行跟踪拍摄。”
慢条斯理的语气——十分令人不爽。
“不过你以放心,车上的时间是独立动的,你尽管慢慢说话,就算说上一天,现实里,你那车子才刚刚落地。”梅林又补充道。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安,听着还稍微有些嘲讽——但池清被他这番话说得静心来,
“我觉得你不必担心。”他说。
“……为什?”池清听他话里有些奇怪的意味。
她转头一看,对方的视线直直落在己身上。她又顺着他目光的方向低头,发现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破旧的练习册。
——初一(3)班,池清。
这是己当年用过的本子,池清想起来了。
她还记得,己好像在里面画了一个——
“你不必担心。”旁边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样的话。
说着,他转过头来,碧蓝的眼睛平静如阳光的大海。
“如果车之后还是感到害怕,或者你想救你那个讨厌的事……那我来教你一点对付小动物的方法。”
——池清睁开眼睛,本地猛吸一气,混着沙尘的干燥空气从鼻腔管肺泡里囫囵一转,粝的质感刺激到粘,让她使劲地咳嗽起来。
意识恢复,神志清醒了,己并没有坐在什地铁车厢里,手中没有练习册,旁边也没有看报纸的外国人。
右肩很痛,左臂也被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夹在座椅之间。池清察觉到己的脸埋在鼓胀而柔软的安全气里,正是气和安全带保住了她的性命,让她还有时间在地铁上,和连熟人都算不上的鬩术师慢慢聊天。
池清费力地朝左边转过头——仪表盘碎了,前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