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轻描淡写还是惨烈,李白都觉得没什,他还会安慰,因为那节奏实在平常,都快成习惯了。但他现在讨厌恋爱,讨厌打电话时的占线忙音,正如他讨厌前台上飘来的炸鸡翅的香味。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危险。
等到看不见那个白裙背影,李白就把纸袋丢进了榆树半人高的垃圾桶,只住一角好像仅是接触就是强忍,更别提拆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啪嗒一声,桶还很空,纸袋掉到底部,之后他合上盖子看着桶面上写的“不回收垃圾”,终于呼吸似的,长长了气。
这不是尤莉莉第一次来送餐,也不是李白第一次把丢掉,阿钟见怪不怪,灯灯却是头一次注意,追上来大呼小叫:“你干什,这多浪费!”
“没办法,我看到就想吐。”
“唉,你不吃就给我嘛!”
李白想了想,还真掀起垃圾桶盖,一只手伸进去,像是要把那纸袋再摸来。
陈旧而潮闷的腐烂味瞬间扑到脸上,灯灯住了鼻子,大叫“恶心死了我要吐了”,抓着李白的肩膀把他拽开,而李白却冲他笑,用那只手搂他:“亲爱的,我就是这想吐。”
灯灯一脸看疯子的神情,瞪着眼睛逃开了。
李白看看时钟,回卫生间洗了个手。主要是为了把麦当劳的味道洗掉,他涂了两遍香皂,从指尖洗到手肘,又仔仔细细地嗅闻了很久,嗯,很香很干净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班。背上包戴上鸭帽,走到方才尤莉莉消失的那个路,他用己的翻新托罗拉给杨剪打了个电话。
“哥,你是不是马上上飞机了?你几个学一起吗?我去接你吧!”
“行啊,我大概五点钟到,”杨剪说,“你午不上班?”
“请假我也要去,不然其他学都有人接,就你孤零零的怎办啊。”李白说着就听到对面的轻笑,他也笑了,甚至突然有了胃,是突然打开的饥饿,让他停脚步,准备在街边买个煎饼。抬起头看,榆树叶依然簌簌轻拂,回忆都停止了,这真是个闪亮的夏天。
作者有话说:
十七岁了是不是以搞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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