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旁支那位游手好闲的小霸王,暗暗叫苦,还是现身百般道歉让客人离开。
慕容乃是此处数一的世家大族,说一不二。他不过是些小人物,怎敢慕容面子。
客人便三三两两散去。
姜晨等着银杏,然不会离去。以他的心性,通常也不会离去。他骨子里毕竟不是那般顺从听话之人。
见他稳稳坐着,掌柜都要哭了。慕容青玉一剑就扫过去,“还不快给本爷让座!”
剑锋“嗡”一声,插在桌上。
掌柜脸都青了,惊叫着跑到柜台后缩着,眼睁睁看着客人更加飞狗跳的跑去,心疼己的生意。
姜晨从怀中拿绢布极为细致去手上茶水,“滚。”
他着实不喜剑刃对着他。
那女子当即冲过来,挽着年的手臂,上上扫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似乎不算什名贵衣衫,面容虽然好看却极为陌生,眼也不眨就斥责道,“你算什人?敢慕容家的公子这样说话!不要脑袋了!识相的速速把地方让开!”
此处乃是慕容地界,慕容世家在此无疑一手遮天。常人受了欺负,一点钱赔了也就了事了,敢怒不敢言。是以上头的人以为家家风严谨,底之人却是横行跋扈无所顾忌。
姜晨闻言,“……”
两方僵持间,楼上陡然飞了人来,是个黄衣的姑娘。她一南国语音,即便是斥责人也让人觉得有几分爱。“侬的哪里来的哟!这是侬客舍啦呀,你莫……”又有清越的女声笑道,“甜呀甜,你这一着急就是家乡话,他人哪里听得懂。教训人也总该说点懂的官话。”
那道声音立刻一变,吐字便是正经的官话了,“我就是生气。这位公子已看不见了,这什慕容子弟竟如此仗势欺人,简直不要脸!”
一道红衣从楼角来,叹道,“从前未曾见你如此热衷闲事。”
声音极为陌生,都是首次相见。姜晨静静坐着,指尖松了松。他想到那隐约是广州地方话,又听有人叫她甜,暗皱眉。楚地方言纷杂,历经时间,语音几易,他一时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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