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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又怎会有如此脱轮回之人？

    她想不通。她实在想不通。

    姜晨冷冷盯着风晴雪, 对紫胤道，“看到了吗？这便是答案。一切, 都在不断的重复……此情此景, 紫英莫不觉得相似？”

    紫胤当然不会觉得不相似。如此情景,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起那已近模糊的千年以前。

    那双剑剑直冲昆仑天光之处, 卷云台上站着的人影。

    ……

    当初，一切在琼华派卷云台上落帷幕。玄霄忽然说，他不是玄霄，他为何会在这里？所有人都只当他是一时服软为了更好的复仇。无论他说什做什都免不得被当做各种新的阴谋。如他变化了模样，说己是姜晨。其实不止幽都那女孩，连他也依然不相信。

    谁相信一个诡计多端屡次欺骗他真心的人中所说的话？

    众目睽睽之，他毕竟就是那个阳炎侵体之人，他毕竟就是那手握羲和之人，他根本没有变过。他又怎会不是玄霄……

    如……

    紫胤望着面前的人，望着那把已被再次激发的羲和剑，目色沉重。

    若他早来一步，哪怕只是一步，只要不到最后，最后无法改悔的地步，也不会无人听信分辩不由分说地就被镇压东海。

    只要他听了天河劝告，放弃飞升之意。他原谅他，冤冤相报何时了，他都愿意不计较过往愆错。从玄霄十九年破冰而后，就已执念深重，还杀了青阳重光二位长老。天河一直在劝他，却根本毫无效果。偏偏在玄女降临之后，偏偏在师叔指天愤之后，偏偏在咒缚封印之后，他矢否认一切。师叔阳炎焚身根本走火入鬩，他又愤恨又痛苦，虽然他的话语稍后差别过大，但他所说的话早已成为疯言疯语，他又如何去理会，和相信……

    “所有的痛苦和冤孽，也不免让我一人承担。谁会相信……世上存在有这样一个借他人躯壳重生的异类……你信吗？”姜晨看向风晴雪，很快又看向紫胤，语带嘲弄，“还是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