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游魂似的穿衣洗漱。

    小成公公推开半扇窗扇，看了看天色，时候还早，天光微明。

    小成公公道：“西边的摘星台景致好，小公爷去不去看看？”

    那时许观尘正坐在蒲团上，补昨天的晚课，实在补不进去，打了个哈欠，便站起身：“那我去走走。”

    他披上鹤氅，揣上手炉，了殿门，沿着还点着一溜宫灯的走廊，往西边走。

    他前脚刚走，飞扬后脚就提着兔子灯，来煦春殿找他画兔子眼睛。

    飞扬探进脑袋，只看见小成公公在殿中收拾，便问：“哥哥呢？”

    小成公公放才要挂起来的榻前帷帐，压低声音骗他：“观尘哥哥还睡着呢。”

    “噢。”飞扬乖巧地点点头，“那飞扬过会再来。”

    晨起还落细雪，山间的风斜着吹来。许观尘拖着步子，在廊中逶迤而行，吹进廊里的细雪，就落在许观尘的发上。

    摘星台不高，胜在视野开阔，云起山间，雪落苍茫，别有一番意境在。

    许观尘趴在栏杆边看景，看着看着，思绪就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某个人他身后走近，一掀手，就给他上兜帽。

    萧贽在他身边站定，也陪着他一看景。

    两人就这站了一会，许观尘问道：“这三年里，我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

    萧贽定定地看向他：“你从来都无愧于心。”他又问：“还没想起来，怎这回忘记得这样久？”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或许是病入膏肓，无药救。

    又过了一阵子，许观尘再问他：“我背上那道刀疤，是谁砍的？”

    萧贽也不顾忌什，说了个名字：“萧启。”

    许观尘原本也就猜中几分，只是一直不愿意再问再想，一直拖到现在。

    后来和杨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