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个怀抱比刚才轻了不，没有方才那阵仿佛他马上就要逃跑一般的惶恐不安。

    雪生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垂，跟分开那天一样：“你想我了吗？”

    张晓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我很想你。”雪生似乎也没有期待他的回答。他吻了一又一，像是对待珍贵的易碎品那般，爱护又轻柔，“真的很想。”

    张晓觉得，一定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又或是随着雪生一年前的离开，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他感知感情的力。

    ——还好他回来了。不然明年就要退房了，一把钥匙的话也不知道需不需要赔钱。

    否则在被雪生推到床上的瞬间，他想的怎会是这个呢？

    *

    “对不起……我真的去见朋友了……在八王子那边……好的，次不会了，非常抱歉。”

    迷迷糊糊中，张晓听见了雪生的声音。他朦胧中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居然已经黑了。他shenyin了一声，翻了个身。太久没这样了，即便他跟雪生对这种事算是熟稔，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恰好挂了电话，雪生凑了过来。整理了一张晓的鬓发，雪生笑得很温柔。张晓愣愣地望着雪生，只觉得这个看似跟以前一模一样的笑好像多了些他看不太懂的情绪。

    他这才明白，时间居然真的过了一年。这一次他醒过来，雪生竟然还在。

    “前辈怎到东京来了？”他糊着任雪生摆弄，问了明明进门的时候就该问的话。

    “跟着医院里的前辈来参加论坛。”顿了顿，雪生的微笑里竟带了一丝羞赧，“……不过这个其实只是借。”

    张晓象征性地笑了笑，却知道他的笑容根本没有到达眼底。

    雪生似乎真的没有看来。他的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连灯也没有开，就着窗外的一点点光线观察着张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摇了摇头，张晓干脆闭上眼睛：“我有点累，天不想动了。”

    听见张晓沙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