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异国他乡里有了个新的栖身之所。

    *

    吃了火锅，连锅都懒得洗，两人就依偎在一起看着春晚。分明看不懂，雪生却看得比张晓还认真。张晓侧头看了一眼雪生兴奋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前辈真的听得懂这些小品在说什吗？”

    “听得懂一些吧。你别小看你前辈的智商，跟你认识之后我去学了一中文的。”雪生扭过头，连眼角都盈着笑意，“你叫，张、晓，对吧？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

    张晓诚实地点了点头。他名字的发音并不在他的发音体系里，他早已习惯身边的学用各式各样奇怪的腔调去叫他的名字。面前的人原本也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员。

    现在的雪生却用他名字真正的发音字正腔圆地叫他。这想着，张晓觉得心脏里很柔软的地方被雪生轻轻戳了一。在被窝之，他轻轻勾住了雪生的手指。雪生扭过头，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一秒却把张晓的手整个捉在掌心：“晓，你再这样我不保证真的不发生什哦？”

    就算发生什其实也没关系，家里什都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张晓却猛地想起了什。向雪生示意了一，他钻被子，从抽屉里翻了一把钥匙。他跪坐在床上，近似虔诚地把钥匙放在雪生面前。他微微垂眼，不知为何有点不敢去看雪生的双眸：“这个……是这间房的备用钥匙。虽然这里离学校、离前辈实习的医院都很远，但……”

    他没把话说完。手心里金属的冰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人的怀抱。那人的头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声音很轻很轻：“晓，你为什那好？”

    张晓有些无措地回抱住雪生，他不觉得己做了什了不起的事。雪生给了他家门钥匙，所以无关他身的条件，他也想让雪生有机会由进他的私人空间。

    他做不到雪生那样肆意，但至，他拥有相的坚定。

    是他的错觉吗？他似乎在颈侧感觉到了一阵湿意。他愣了愣，最后却是什也没说，不过是把雪生的背搂得更紧。

    精灵若是被人发现了，是不是就当不了精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当作看不见吧。

    *

    算了算时间，如果真的等到国内跨年那就太晚了。张晓推了推明显已经有些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