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刀子的北泽雪生也是喜欢他的。那个时候他的恋爱并不只是独角戏。

    “所以我很害怕，特别是陪你过了新年，你毫不犹豫地把己的钥匙给了我。”顿了顿，雪生的声音多了些哽咽。他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了张晓。

    张晓明白，他终于要听到那些话了。不是顾左言右的道歉，不是喝醉酒之后的发。

    “那天他来找我……我就没有推开他，我想如果跟别人睡了，是不是就脱离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但不是的，我变得更乱了……那个时候想的只是，我不想结束，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逃避了。但那是不对的。即便晚了两年，我还是想告诉你——”

    迟了也没有关系，只要雪生还愿意说。

    “晓，对不起。我两个之间的事情，我应该坦诚地告诉你，而不是用这种不忠诚的方式试图我解决。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我的心理问题给你造成那大的伤害。还有之后……我放不你，渴望你的回应，却没有思考过你到底想不想要我，是不是真的还喜欢我。就这样随便消失又随便现，对不起。”

    他终于等到雪生这句明确的道歉。

    “对不起，但我喜欢你，这是真的。直到现在也没改变过。”

    被牢牢锁在匣子里的感情，时隔很久被人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张晓呆呆地望着雪生的双眼，突然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他对雪生的认识其实很久以来都有偏差。

    什雪的精灵，什完美的前辈，北泽雪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罢了。有很多缺点，会让人生气，因为没喜欢过人所以不知道该怎谈恋爱，在无数次错误之中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虽然时间有点迟，但他很庆幸己主动来到这个地方，听到了这段话。

    “前辈，”张晓强行让己面无表情，“你真是个白痴。”

    “是啊，我是白痴。”雪生咧开嘴角笑了，那个笑容，一如最初的夜晚他朝他挥手时露的那样纯净，“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把这些全部告诉你。

    即便雪生没有说完，张晓依旧够读懂雪生想表达的。他摇了摇头，唇角的弧度前所未有的柔和：“我也谢谢你，前辈。”

    谢谢你，让我以毫无遗憾地离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谢谢你，让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