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书监之人,正想联合打压李的仕途,顺便借此事震慑那个离开旧主司马顒的李。
这新仇旧恨一起算,倒是陆机一贯的做派。
此时乐府大门打开,卫玠一撩衣袍,朝着乐广的待客花厅而去。
乐广端着茶,望着数月不见的卫玠。卫玠此时的眼中带着波澜不兴的沉稳,接过七堡礼盒时,那动作之中有着年之时没有的沉静。
乐广终是发现卫玠已经没了年之时的锐利,也没了年前相见时候的落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信的模样。
卫玠语速缓慢,表情庄重的说道:“乐世伯,日前来,便是想着践行年前所诺。”
乐广看着那侯爵印信,望向卫玠的眼神带着探究,语带诧异的问道:“近日封赏侯爵的旨令皆部,老夫身为部尚书令,未曾听闻有叔宝之名,此物何来?”
卫玠长袖作揖恭敬有礼的回道:“叔宝因着身名誉受损,故而化名和演,幸得安国公侯之爵位。”
乐广眼睛眨了眨,手抚摸着胡须,竟是和演?
这恢复爵位的长沙王司马乂正打探,配马镫赢了孙会的骑兵将军和演是何许人。如倒是被他乐广识破了天机,看来这长沙王司马乂是不得将才入军营了。又因着卢志迎娶清河崔家女,唯有这和演未婚,也成为司马王族炽手热的联姻对象,如竟是他乐广妥妥的二女婿。这怎不让乐广心中有了得意之色?
乐广看待卫玠的眼神也不再是疏离,反而有了一些温和,“和演?倒是有趣。只是叔宝,你若迎娶阿霖,总要跟老夫说说,将来你是如何打算的吧?总不以和演之名过一生吧?”
卫玠抬眸看向乐广,感受到乐广话中不再是试探疏离的味道,反而有了一些温和关心。他然明白,日里,乐广八成会允了他与阿霖的婚事。只是乐广这样的问话,也带着老父亲为女后半生幸福而焦虑的担心。
看来,他得尽的表现一个丈夫该有的担当和沉稳,才缓解乐广嫁女的担心。
思及此,卫玠拱手而拜,语气更是郑重了几分,“乐世伯,叔宝尚有爵位俸禄,养妻。叔宝也知兄长乐谟正做吴郡内史,正巧叔宝与卫温将军并家完成,此时我那侄卫崇正在吴郡余杭置办酒馆,或与兄长乐谟互助。只是有一事,叔宝年资尚浅,还望乐世伯指点一二。”
卫玠望着乐广,眼神拳拳,话语里带着请指教的真情实意,而他也不再是年时候的那个他,喜欢洋洋洒洒,喜欢长篇大论。现在的他,只想言简意赅,也只想有的放矢。
当然,卫玠也想着借由此话,让乐广够明白,他安国公侯的爵位俸禄以养乐霖。他卫家已经在吴郡重建,以护住乐霖,更以帮助乐谟产生政绩。
而他卫玠也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婿,不仅温驯受乐广教导,还是个不惹事会做事的好学生。
乐广望着卫玠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看来卫玠经过一些事以后,已孺子教。只不过,无论卫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