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狂的痛。
这疼痛从心尖处触动,本是窒息,却不断蔓延而去,朝着指尖,顺着足尖,颤抖着,咆哮着,吞噬着她最后的理智。
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生她养她育她护她的亲娘!
她不对生母有所表现,毕竟这世上,她除了生母再也没有温,而她也是奢求温的人。
故而她生生的敛眼里的失望,以及埋藏在失望之中的恨,足以烧灼一切的恨。
她不忍对生母有所表现,她必然是让背叛她的人,以血洗干净他的胆大妄为。
再抬起眼,贾南风的眼眸已然变了,只剩云淡风轻的冷漠,“娘,我知道了。”
郭槐看着己的女眼神变了,本想反握住贾南风的手,是贾南风却抽回了手,只剩母女二人,如此对视。
“南风……”郭槐有些后怕的试着开,如此的小心翼翼。
“娘……朝堂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关心了,将养病才是最关键的。”贾南风转头看向裴頠,这一瞬间,裴頠的后脖颈凉了。
这样的眼神,裴頠说不,像是看一个死人,又像是看肮脏腌臜的物什,更像是看一个叛徒。
裴頠不懂,护住太子有何不对,等裴頠想要探究却发现贾南风已经转过头去。
“娘,你要做的就是长长久久的活去,孙有孙福,莫要多想。”贾南风为郭槐掖了掖被角,站起身的刹那,众人感觉到了杀意凌冽。
才走到一半路,却见到贾谧一路跪着进来,贾南风斜睨裴頠一眼,对着贾谧说道:“贾谧,去备马车,你的。”
贾谧错愕的抬起头,对上贾南风冰冷的目光,连忙低头去,低头转身的瞬间,他的嘴角勾起。
贾南风回过身,看向裴頠,冷冷观详着却又漠视的巡视着,须臾,嘴角一侧勾起,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才走到贾府门,看到她乘坐而来的马车,对着身边婢女冷声说道:“莫要让我再看到将这马车带人,脏。”
贾南风冷漠的朝着马车而去,她面无表情,她再度掀开马车车帘,看着贾谧那伸长脖子期待的模样,冷声说道:“将贾家姓司马的孩子,查一。”
贾谧眼睛猛然瞪大,贾南风不再多说一句,放马车车帘,任凭马车哒哒远离。
此时马车中的贾南风,抚摸着眉间那及不见的疤痕,缓缓陷入了往昔记忆之中。
那一天,她的母亲求来了太子妃之位,奈何妹贾午偷取了西域奇香,与那韩寿一夜风 ,以至于偷香窃玉之说喧嚣尘上,为了成功嫁贾氏女,她被迫成了顶替的那个新娘。
她记得,母亲为了洗刷双妻的耻辱,特意带着己前去大娘李婉的小院,当着早就是齐王妃身份的大姐,那个名曰贾褒的面,炫耀胜利。
却不曾想母亲因着李婉的气势,而输了气场,若不是她及时拉住,她的母亲就要给齐王妃的生母,那个至死都不与她的父亲贾充合葬的李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