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得了姜未的允许,简齐星另一只手也动作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姜未的衣服脱光,又给他披上大衣,将他按在了冰冷的大门上。姜未顺势环抱住他的肩膀,两条腿挂到他腰上。简齐星温柔的亲吻着姜未的皮肤,偶尔轻轻咬一口,又顺势把他的身体推同一些,湿软的嘴唇啃咬姜未敏感的‎乳‎‍‌头​‌‌,这些都是姜未教他的,他现在又一点一点还给姜未。

当他的手探到那个温暖紧致的地方时,姜未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拿玄关柜子里的润滑剂和安全套。

简齐星越不想提起他那些‍­‌淫‍‌乱‎无度的过去,他就越要提醒对方,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甜蜜感情,你别做梦了。

简齐星不说话,回头拿东西,左手用力梁搓着姜未柔软滑嫩的屁股。

过了年姜未就三十了,跟青春彻底沾不上边了,脸上却不见一点衰老的痕迹,习惯了‍­被‍插​入的身体仍可以由着简齐星搓圆捏扁。

简齐星没有多做扩张,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梁捏了一会儿,抹了点润滑剂就直接捅了进去,反正姜未也不会伤着。

冰凉刺骨的润滑剂被他火热的­肉‌​棒‌­挤进了肠道深处,姜未被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气,等简齐星开始从下往上顶弄他,他又温顺的呻吟起来,收缩括约肌去加强简齐星的快感。姜未顺从自己的身体,何必拒绝欲望呢。

一边被门缝里漏进来的冷风吹的清醒,一边又被简齐星插得沉沦到‎​​情­欲​里,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交合的声音,偶尔也有姜未享受的哼叫。简齐星学得很快,实践起来也相当卖力,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玩弄他的办法。

姜未闲了想起来,问过季川衡关于简齐星这个人的来历,大学刚毕业,在父亲公司里讨了个闲职,哥哥和父亲都是成功的商人,在那个家里他已经没有什么努力的空间了。明明本科成绩也不错,现在却似乎甘于游手好闲做个二世祖。

姜未又打开了一盏灯,捧着简齐星的脸仔细看他的眉目。他之前就觉得简齐星的眼睛很好看,透亮清澈,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刚剪了个寸头,身材也比第一次见面时精壮了一些。

他仍是不明白,简齐星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来找他。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

他舔着简齐星的耳廓低声呵气:“阿星,这里冷,去床上吧。”

简齐星便搂住他的屁股掂了掂,顶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慢慢走进了卧室里。

从那以后两个人便真成了‍炮​‌友­,简齐星来的勤快,却不再多说要追他的话。

大年二十七,季川衡提前出院,贺骋一个人忙不过来,舒林提出要来帮着办手续。

季川衡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这个人不是他的继母,不是他接触过的别的女人,而是贺骋的妈妈,他对对方的了解却仅仅停留在职业上,这让他实在是困扰。

贺骋在整理刚才护士拿来的外用药,听他在一边小声念叨,不免觉得好笑。

“你怕什么?我妈也是,昨晚十一点还给我打电话,她比你更紧张。”

“阿姨人很好”季川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越发觉得头大,这就是见家长啊,怎么可能不紧张。

“得了,你也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你们俩谁跟谁啊。”贺骋把装好的背包扔到他怀里,提起装满衣物的袋子去推轮椅。

舒林刚刚办完出院手续上来,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

“谢谢阿姨。”贺骋给他围了一圈羊绒围巾,季川衡脸红彤彤的,道了声谢谢。

舒林心里舒坦,贺骋可从来不会这么乖巧的跟她说话。她一路上就问季川衡爱吃什么,说要回家做给他吃,贺骋正开车,告诉她今天不用做饭,贺岳清订了餐厅送餐,等他回来一起吃就行。

季川衡便又紧张起来,一会儿还要见到贺骋的父亲,不知道对方又是什么样的人。贺骋长的不太像妈妈,那就是像爸爸多一些,应该也是身材同大浓眉大眼的类型吧?

他胡思乱想这一会儿就到贺骋父母家了,贺骋停了车,直接去后排把人横抱了下来,舒林说你当心磕到他的头,又骂贺骋不知道害臊。

一顿晚饭吃下来,没有季川衡想的那么拘谨和尴尬,反而他和贺岳清还聊了很多,对方是生物学方面的大学教授,和他的工作倒是有些近似,只聊聊教学工作倒还能应付。

相谈甚欢,看来他们对自己印象应该不错,季川衡这才放了心,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得太差劲。

但他不知道的是家门口扔了一堆烟头,贺骋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了。

正是因为贺岳清和舒林的理解支持,季川衡才更怕自己不符合他们对贺骋伴侣的要求,不过就像贺骋说的,他们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就也无所谓见家长的标准是什么了。

季川衡恢复的很快,一个多月,只留左手的拐杖也不需要人担心了,可这出了医院的假期越发闲的他发慌,贺骋也推了其他工作来强行休年假,两个人的娱乐活动就是每天去公园里晒太阳。舒林看他们俩越过越养老,无聊至极,便列了个单子让他们去买年货,两个人又去超市卖场里人挤人。季川衡完全不怕磕碰,倒显得贺骋小心过度。

巧的是在商场里遇到了姜未,他一个人生活不注重那些节日礼数,倒是对采购新衣服比较有兴趣,像以前的季川衡,只是季川衡没他那么多添置新衣的需求。姜未一脸严肃,拉着季川衡说有正事要谈,贺骋便拐进隔壁取他早先定的礼品。

两双同款的用于正装搭配的手工素面牛津皮鞋,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他很早之前预定下了,当做两人的新年礼物。

等姜未离开之后又独处,季川衡却突然没了先前的那种同兴。

“你别总盯着我的腿行不行?”

季川衡总算被他看的不耐烦了,出院之后每时每刻他都尽可能的足够小心,可是贺骋担忧的目光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易碎品。

贺骋明白,只是扛着条打了石膏的腿还这么热衷运动的人,他也是头回照顾。

贺骋在学着去对心上人好,可他也是第一次,不得要领,难免会出错,于是他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偏偏越刻意越让季川衡不舒服。

好在这些不愉快没有持续很久,回了家季川衡才留意到贺骋手里提的盒子,那枚烫金的标志是他曾随口夸赞过的手工品牌。他惊讶于贺骋的细致用心,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的毫无原则,现在无论贺骋做什么,他都能原谅对方了。

“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季川衡小声地说,语气很抱歉。白天在商场里,他在导购的驱使下额外为贺骋的父母买了很多东西,却完全忽略了身边陪着拎包陪同的人。

“没关系,不是所有礼物都需要交换的。”

更肉麻的话他也不必说出来了,怕季川衡又害羞计较。

隔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起了大早准备年夜饭。季川衡给舒林打下手包饺子,贺岳清和贺骋在厨房里处理食材。电视从早开到晚都是一个频道,重播以前的联欢晚会或者今天的明星采访。

整个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季川衡没什么心思想别的,认真做着手里的事

。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过年了,恍惚有些回到了小时候过年的记忆里,疏离于这份温馨的感觉也是相似的。

年夜饭围着一桌子菜,贺骋给父母发了两个红包,舒林也拿出一个比贺骋送的更厚的给季川衡,他推辞不掉只好收着,不能下了长辈的面子,十分礼貌懂规矩。

和贺骋的父母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仍是紧绷着本能去对待,任谁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和男朋友的父母算作是一家人。

吃完饭看了会儿春晚,贺骋嫌无聊,带着季川衡到小区广场上看烟花。

火药浓重刺鼻的硝烟味冲的贺骋打了个喷嚏,两个人牵手坐在花坛边,看着一群小孩儿在跟前打闹。季川衡一会儿歪头看贺骋的脸,一会儿转回去看自己的鞋尖,一会儿又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和绚烂绽放的花火。他想自己实在是不懂表达,贺骋给了他太多,他现在才开始学着去回应,怕贺骋等不及。

贺骋则想起了两个多月前,也是伴着这样嘈杂的烟火,那一天季川衡拥抱他时那般用力。爱意或许就是在这些细节里渗透入骨的,只有天知道他等待季川衡的那句话等了有多久。

年初三季川衡回医院复查拆石膏,拍了片子医生看得仔细,也惊讶于他的病愈速度,最后还是那几句听惯了的嘱咐,告诉他不能着急抛弃拐杖,于是贺骋又把不情不愿的季川衡按回了轮椅里。

两个人为此闹了些不愉快,回了家也各自不说话。舒林看他们俩就觉得气氛不对,倒是难为她不知道该去问谁,只能自己坐在客厅里发愁。

季川衡收拾了些东西等着贺骋送他回家,收拾完了又跑到书房里去等,从贺骋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份卷宗。于是贺骋进来喊他的时候,憋了一整天的两个人总算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又不太确切,他们更像在辩论,正反双方势不两立,也一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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