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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似乎意识到了他发呆太久,他暗笑己是活太老了,竟然开始缅怀旧事。他轻笑一声摇摇头后,又收起了他的笑容。他转过脑袋继续说道:

“卡伦家似乎对于挑战沃尔图里的底线情有独钟,无论是爱德华的焚事件还是与人类的相恋都与沃尔图里的法律背道而驰。尽管他最终用各种理由逃脱了沃尔图里的制裁,但沃尔图里绝不容忍这般挑衅的家族,他的存在就是个隐患。”

尤其是近几年他与别的素食家族交往密切,隐隐成为了继沃尔图里之后的第二大家族。面对这样的潜在威胁,沃尔图里一直处于防范忍耐的姿态,但这次……”

阿罗停顿了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希利尔单薄的身影。

“你妈妈突然陷入昏迷,这相当于我的家族成员收到了伤害,而唯一的线索直指卡伦家。希利尔,作为沃尔图里的领导者之一,我不得不怀疑卡伦在这件事情上作的’贡献’。”

阿罗的意思很简单,他在暗示他认为卡伦家在亚希诺多拉昏迷的事件中并不无辜。无论他是否是导致她昏迷的源头,卡伦家也一定起到了某种推动的作用。

希利尔听闻此言面色微微扭曲,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亚希诺多拉的昏迷让他深受打击,失去母亲后他变得迷茫又慌张。虽然目前唯一的线索是卡伦家,阿罗的怀疑也合情合理,但他还是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给别人定罪。

不过卡伦家最不缺的就是所谓的“罪证”,因为他的存在对于沃尔图里来说就是一种罪。

熟悉阿罗的希利尔知道,阿罗这是想对卡伦家动手了,无论卡伦家是否真的有罪,他都打算在“亚希诺多拉昏迷”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希利尔并没有替卡伦家辩护,他僵硬地站在原地,静静消化着阿罗给的消息。

他直觉认为卡伦家与他母亲的昏迷脱不了干系,但他并不认为卡伦会刻意伤害亚希诺多拉。阿罗是看着希利尔长大的,阿罗对他来说亦师亦父。比起只有一面之缘的外人,他更愿意相信己的亲人,从而坚定地站在沃尔图里这边。

希利尔那一刻忽然心乱如麻,他望着站在灯光的阿罗,身着黑袍的阿罗站在灯光像是要将所有的亮光都吸走一般,他乌黑的头发发梢闪耀着冰冷的亮光。

阿罗注意到了希利尔举棋不定的模样,轻叹了一气。他的手揉了揉希利尔的金色脑袋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希利尔,你是沃尔图里未来的希望。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你需要学会心狠,学会取舍。坚定了目标后就要无畏地往前走,扫去一切的障碍,哪怕挡到路的是你最重要的那些人和事。”

希利尔感受到了他头顶上的重量,那个重量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责任,也给了他勇气。

“我明白了。”希利尔重新将眼神放在那幅大的油画上,在他话说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为了母亲,为了父亲,为了给予他一切的沃尔图里,他已经准备好站在卡伦家的对立面。

“很好。”阿罗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他成功地带领希利尔走上了他应该成长的方向。他看着希利尔俊秀的侧脸,微笑着吐了一句话:

“那我择日发,亲去福克斯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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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快没了......完结还遥遥无期......哭哭

☆、第八十一章

发前往福克斯的日子还没有定来,三年一度的沃尔图里庆典活动却要开始张罗起来了。尽管时间对于吸血鬼来说只是一个无意义的符号,但庆典活动这种充满仪式感且带着社交属性的东西还是颇受他的欢迎。

苏尔庇西亚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在一周的时间里见了一批又一批的活动策划团队,她希望在这一年的庆典上在往年的传统项目中增加一些新意。毕竟年沃尔图里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首先就是亚希诺多拉的复活,其次就是希利尔的诞生。

希利尔对于沃尔图里小宝贝,苏尔庇西亚恨不得将他的照片统统印在每一个装饰物上,就连血浆杯子蛋糕都不放过。

尽管苏尔庇西亚已经负责主持策划这种庆典无数次了,理应说早已游刃有余,但缺了亚希诺多拉的帮忙,她有时还是会提不起干劲。

亚希诺多拉的昏迷所带来的各个连锁反应给沃尔图里带来了看不见的阴霾。

苏尔庇西亚疲惫地指挥科林将典礼当天要穿的礼服款式分派到凯厄斯和马库斯的手上。待科林离开房间后,她停了手中的工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让己放空,直到阿罗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注意力才突然回归。

“累了吗?”阿罗的脸上充斥着明显的担忧,他不赞地看着桌上叠得一份份文件。

“别太过勉强己了。”阿罗将那摞得太高以至于快塌方的文件放到一旁,打趣道:“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在偷懒。”

“喔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高兴够不去做这些事情。”苏尔庇西亚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她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不过随后这阵笑容就被忧虑所替代。

“亚希诺多拉还昏迷着,凯厄斯会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吗?”

沃尔图里庆典的重头戏就在晚上,那天晚上几乎所有分部的主负责人都会来到沃尔图里参加晚上的宴会。阿罗会作为长老代表在宴会开席前发表简短的演讲,分享沃尔图里这一年的成就与对未来的展望。

这有点像公司的年会,又有点像庆贺新年的舞会,但实则更像是对于分部负责人的检测——毕竟马库斯的力以让他发现那些不该有的野心。

沃尔图里的庆典是外人为数不多够见到沃尔图里皇室成员的机会,其中就包括了一直被藏在塔里的长老夫人。因此在这种时候,沃尔图里皇室任何一个核心成员的缺席都会引来注目,从而引发一股不必要的暗流涌动。

那些负责人个个都是人精,他虽然不敢对沃尔图里有不臣之心,但被别人在暗中八卦的滋味不好受,这就是为什苏尔庇西亚如此担心凯厄斯和亚希诺多拉的原因。

阿罗很清楚苏尔庇西亚的忧虑,他轻柔地揉捏着眉头,接着慢慢悠悠地说道:“不用担心凯厄斯,他会为了希利尔去的,我猜他肯定不会放任家的宝贝子独处理那一堆应酬。”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苏尔庇西亚松了气,但转眼她又紧张了起来,“虽然有我带着希利尔,但你记得提前与希利尔聊聊晚宴的事情。从他生以来还没见过那

多外人呢,别把孩子吓着了。”

“放松点,亲爱的。”阿罗无奈地将苏尔庇西亚按回座位,他温柔地拨弄苏尔庇西亚松散的发髻,“他是我从小亲培养的未来接班人,这点小事吓不倒他。”

“是……”

苏尔庇西亚还想说什,但话却被阿罗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更何况,希利尔已经清楚己未来的路要怎走了,是时候放任他成长了。”

“……好吧,听你的。”

……

明­‌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浴室,热蒸汽将诺大的圆形镜子熏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就连在镜子两边垂的水滴形吊灯都无法将镜中的景象照明。

希利尔坐在浴缸里,他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温暖的水池中。水平面上只露了他湿漉漉的金发以及一双无神的眸子,似烟似雾的蒸汽给他的红色眸子染上了朦胧的美感。他长长的睫毛上带着细碎的水珠,蓬松的头发此时狼狈地贴在头皮上。

希利尔的眼睛似乎被刘海扎得难受,于是他用手将他那头养得半长的头发随意往后一撸,露他光洁的额头。他用放在一旁的毛巾擦干手,再从镶嵌在墙壁上的置物架上拿过手机,恶狠狠地给赫墨斯发了一条信息:

“绝交!”

发完这句,他又懊恼己的幼稚,于是他将手机扔在了地上,赌气地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埋进了水里。

他和赫墨斯吵架了。

希利尔甚至都不记得他是怎吵起来的,不过就是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呛对方,谁也不愿意丢面子让步。不知怎的,话题从一开始鸡毛蒜皮的小事扯到了沃尔图里和卡伦,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斗嘴渐渐演变成了吵架。

“哥,沃尔图里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希利尔笑嘻嘻地拿了一封邀请函递给赫墨斯。

“我又不是沃尔图里的成员,我去瞎参合个什劲。”赫墨斯扫了一眼希利尔手中那烫金的邀请函无动于衷,他的双手抱胸,连拿那封邀请函的意思都没有。

“你早晚会加入沃尔图里的。”希利尔把邀请函硬进了赫墨斯的怀里,斩钉截铁地说道。

“让我加入沃尔图里?算了吧,我无福消受。”赫墨斯撇开眼,嫌弃地皱皱眉。

“你什意思?”希利尔听了赫墨斯语气中的不屑,这让他有了种被冒犯的感觉。

“没什意思,就是等你妈妈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要离开沃尔图里了。”赫墨斯并没有正面回答希利尔的质问,他糊地扯了几句,用离开作为拒绝的借。

事实上赫墨斯对于狄蒂米的事情一直无法忘怀,马库斯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还浮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对阿罗这个人产生了恶感。赫墨斯在沃尔图里留宿的这段时间,他对于沃尔图里的行事方式完全不敢苟,在无数个瞬间里他都清晰地知道己与沃尔图里永远不会是一类人。

他天□□由,不愿意被拘在一个地方太久,时不时又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正义感,这也难怪凯厄斯会想让他早点离开。

毕竟赫墨斯离开了,无论对他本人还是对沃尔图里都是一件好事。

“我不允许你离开!”

希利尔突然的大喊赫墨斯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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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态,于是他缓和了一语气,极力想要找补回来。

“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玩,何必急着走。我还以给你介绍很多像阿莉莎一样好看的小姐姐,你不考……”

“阿莉莎?”赫墨斯像是听到了什好笑的话,他的脸上露了愤怒以及隐隐的难过,这让希利尔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都知道了,希利尔。”赫墨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都知道了,她是你和阿罗派来的间谍,是为了让我来沃尔图里所扔的钩子。”

“……不是的,我是真的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希利尔完全没有被拆穿谎言的紧张,他不慌不忙地一咬定己完全是于好意。

他刚说完,他就被赫墨斯压在了墙角。赫墨斯的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西红木香,让希利尔有半刻的失神。

“说谎的不是好孩子。”赫墨斯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希利尔,硬是将希利尔盯到心虚。希利尔懊恼地思索赫墨斯到底是怎知道阿莉莎的事情的,他直觉认为这跟阿罗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已经活了三千年了,而你才刚活了……一年?”

赫墨斯看着希利尔略微扭曲的面容,似乎并不想在阿莉莎的问题上再跟希利尔纠缠。他松开了抓着希利尔的手,靠在墙壁上冷冷地看着这个身高已经到他肩膀的年轻人。

“希利尔,你不会真以为沃尔图里是什正义的化身吧?”

“沃尔图里本身就是正义,就是法律。”希利尔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哦?那哪些烧杀抢掠,肆意杀害无辜的人也是正义?也是法律?”

赫墨斯咄咄逼人的姿态终于勾起了希利尔的怒火,这使他的语气变得冰冷了起来:“沃尔图里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维持吸血鬼界的和平和安全,在必要时采取的非常规行动在我看来并无不妥。至于你说的那些无辜的人……”

希利尔勾起一抹完美又冷漠的微笑。

“他并不无辜呢。”

他指的是卡伦家,赫墨斯心里也清楚。

赫墨斯听了希利尔的话半晌说不话,他垂眸避开了希利尔带着挑衅意味的微笑,顺便掩饰己失望的情感。

既然两人三观相悖,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交谈去了吧。

这想着,赫墨斯直起身子居高临地看着希利尔。

“小子,别太天真了。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沃尔图里的真面目,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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