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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樾正怀疑人生,此刻也明白发生了什。
云迟没有再捂着脸,还是得来面对的。
他偷偷瞥了一眼徒阴沉的脸,忍不住轻笑一声,紧接着耳朵就被人咬了一。
突然被打断,宋时樾心里极度不满,一咬得蛮狠,仙尊白皙的耳廓上顷刻间多了一个牙印。
“起来。”
宋时樾磨着他的耳朵,不肯起身。
仙尊抬手拍拍徒的脑袋,忍着笑意:“别闹,快起来。”
宋时樾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去,刚想跟着师尊坐起来,却被师尊反手进被窝里。
“好好躲着,别声。”
宋时樾:“???”
看着师尊好整以暇将己穿戴整齐,施施然去开门,宋时樾躺回床上,深深叹气。
云迟回头又补了一句:“隐藏好气息。”
宋时樾:“……”
云迟开了结界让人进门,却见守在外头的几名弟子伸长脖子也在往里头看。
那名弟子进入之后,云迟一直侧着身子。
“仙尊?”
无论在徒面前表现得多淡定,其实云迟心里还是有些羞赧。
更何况方才被他咬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酥麻,云迟不确定耳朵上有没有留牙印,会不会让人看来。
“咳——贴画就在桌上,你拿去吧。”
窸窸窣窣一阵声音后,那名弟子又来到云迟身旁,欲言又止:“仙尊……”
云迟现在只想让他快些走。
“还有事吗?”
“仙尊,我有事情禀报。”
“清虚北境近日已经开始整修,慢慢恢复起来了。”
一听这话,云迟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神色严肃,“他还是收了那些人?”
从前孟煜卿会时不时来找他商量一些事情,就算他没来,也会有弟子每日向他汇报。他了解门派大小事务的渠道一向不。
这几日那些弟子却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传到云迟耳朵里。
辞凰殿困不住他,但这几日为着徒的事心烦着,他没想强行闯去,竟不知道孟煜卿已经越过了他,
如火如荼地带着弟子重整门派。
“仙尊,我还偷偷听到了一些话,有人似乎对您有所怀疑,说您与鬩族、妖族都存在秘密联系……”
云迟眉心一跳。与鬩族的联系已经成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清虚北境、东垒壁和图南岛都因此受到过重创,上界已经对此深恶痛绝,这样一个罪名足以让他在上界立足不了。
“谁?”
“好像是从东垒壁过来投靠咱的人,他说东垒壁掌门事当日,亲眼见到您与鬩尊和一只妖在一起。”
云迟面容微冷,按当日东垒壁的情形,宋时樾和爻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力将他一网打尽,或是将东垒壁整个门派收入曩中,但他谁都没有那样做。
他甚至帮着云迟化解了上界的危机,还不够?
“掌门怎说?”
“掌门似乎……也在怀疑仙尊,况且他上次说的话……”
那弟子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询问:“仙尊,掌门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云迟面容微冷:“我从来没有想要做对于清虚北境不利的事情。”
“我就知道!”弟子脸上最后一丝迟疑扫去,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就知道仙尊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永远相信仙尊!”
那弟子离去后,宋时樾从被窝里探头来,“师尊,唔……”
云迟朝着他一瞥,立马别过脸,一件长袍盖在宋时樾身上。
宋时樾将衣裳拉来,是师尊的。
他穿了上去,来不及在心里窃喜师尊穿过的衣裳贴着己的身躯,忧心忡忡快步朝云迟走去。
“师尊,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云迟摇了摇头:“跟你没关系。”
他该感谢系统的任务让他重新认识己的徒,理解他的恨,正视他的爱。
只是觉得奇怪,孟煜卿早前就认识宋时樾了,而且一直以来对他都很好,就算是了玄阳长老那件事,也不至于一子转变态度。
突如其来的转变或许还有另一层性,云迟心中有个猜想需要去证实。
宋时樾握着他的手,“师尊,如果这里容不你,我就带你走,只要跟师尊在一起,我去哪都行
。”
“不。”云迟微微摇头:“我不离开。”
他必须守住清虚北境。
“好,那我陪着师尊。”
“404,有什办法让交换了的灵魂显现?”
“通灵石以,我记得仙尊给了灏江仙君两颗,还剩一颗。”
“只需将通灵石放置在心处便以让肉身里的灵魂原形毕露。”
云迟发着呆,眼前有黑影掠过,宋时樾在他眼前摆着手,眉峰微拢。
“嗯?”云迟回过神来,看向徒。
“师尊在想什?”
云迟摇摇头,事情尚没有定论,只是凭着他的一点直觉和猜测,说来站不住脚。
他见着徒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
“怎?”
“师尊,那个人是不是也喜欢师尊?”
“谁?”他这话说得突然,指向又不明,云迟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
“就是刚刚那个人,他说永远相信师尊,我感觉到他对师尊很是崇敬。”
云迟哑然失笑,那名弟子他连名字都叫不,也不知小徒弟在这瞎吃味个什劲。
只是眼前人又偏偏认真得让他觉得爱。
云迟轻轻弹了一徒的脑门,后者垂着眼看师尊,目光真诚。
云迟忍不住笑了:“你都说是崇敬了。”
“况且……”云迟尖抵到腮,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
“况且什?”宋时樾看着他。
云迟飞速抬眼瞥了他一眼:“况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宋时樾眼尾微扬:“没人像我一样,敢觊觎师尊,是?”
云迟面上一热,脸已经被他的双手托着不动弹。
“师尊不准再躲。”宋时樾眼中有星河流转,握着师尊的肩膀,微微弯腰与之平视:“师尊,方才想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你……”云迟没想到他竟公然说这样的话,正想让他不要再说了。
“师尊的脸又红了。”
宋时樾叹了气,拇指在他唇上轻轻摩挲:“以后不这容易害羞。”
“……
”云迟确定己现在的脸已经红了,耳廓的滚烫不断攀升,话不过脑子从嘴里说:“那就以后再说。”
他挣开徒的桎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用手背探着脸颊的温度。
太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