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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体,这孩子得体,”学中年大腹的爸爸扭头冲一旁的妻子说,“你看,我说这辛博宇是事业家庭两不误吧。”

“还真是,老听人说辛家的孩子息,结果还这帅,你爸妈真是好福气。”

“叔叔阿姨过奖了,”辛望云向两位微微欠了欠身,“柯子言才是真厉害呢,高中在我班物理次次考第一,弄得我后面的都没有学习积极性了。”

“你瞎说啊,”叫柯子言的年轻人用胳膊肘拐了一辛望云,“高考那次不就被你超了吗,还超了整整七分,有了这七分,我也上泉临大了。”

“都好,都好,都是好孩子。”柯爸爸人胖,脸又圆,笑起来满脸的肉都堆在了一起,看上去还蛮亲切的。

“那爸,我就不和你一块坐了,我刚看见那边还有我好几个学呢,我和辛过去跟他坐得了。”柯子言早就不想和他爸妈待一桌了,老被叫起来和路过的各路叔叔阿姨打招呼,之前是找不到借溜,看见辛望云来了,正好拉来当个活道具。

“行,去吧,一会记得过来给你赵叔叔他敬个酒,人家上一次还问到你。”

“恩恩知道,那我先过去了。”

“叔叔阿姨再……”

辛望云一个再见还没有说完,就被柯子言几步拽到了墙脚。

“你来干什!你疯了吗?天是你……你那个什的订婚宴诶!”

去年辛望云生日宴的时候柯子言也在,完整目睹了杜玉从骚扰吴霖再到被他哥狠揍的全过程,本来以为这人该老实了,没想到直接搞了个大的,把辛望云的心头肉抢过来结婚了,这算什回事?!

“我知道,我就是特意来看看他。”辛望云说得坦坦荡荡,好像和吴霖分手已经变成了前尘往事。

“看看他?看什?看看他没了你是不是一样开心?!”柯子言简直搞不懂辛望云这个操作,当时把吴霖带来的时候护得跟个传家宝似的,这会又这慷慨大度、云淡风轻,到底是不是真爱啊?

“真的,我俩已经分手了,算是……和平分手,天我就是来看看他和杜玉到底怎样。”

“辛望云!”

柯子言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有人在叫辛望云

的名字,接着便看见杜璞从主桌方向冲着己这边跑了过来。

“你怎来了?”

……一样的问题,一样的语气。

“怎?你弟弟订婚我不来?”辛望云挑了挑眉毛,略带戏谑地问。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杜璞天大概一直在忙,这冷的空调头上还挂了一层汗珠,“杜玉……哎那混蛋,我是真不知道他跟我爸提了这事……我……哎我真是太对不住你了,上次就该直接把那小子的腿打断!”

“别这说,都跟我抢,说明我眼光好,但抢不过别人,就是我实力不行,也怪不得谁。”

“你……你真想通了?”杜璞嘴里这问,但脸上明摆着写满了我不信,弄得辛望云都不知道是顺着他的话说呢,还是该换个方向转开话题。

“不那快吧,这才多久的事啊,我上个月还看见辛发他俩去游乐园的照片呢!”柯子言没给辛望云转移话题的机会,一句话就把杜璞的问题给固定住了。

——是了,上个月我俩还一块去了趟游乐园,那天吴霖一直在接吴霄的电话,我还因为这事咨询了老妈的意见。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个谈恋爱的小磕绊,原来是我失恋的序曲啊。

辛望云后知后觉地想,结果想入迷了,一时没控制住表情,刚刚还豁达开朗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苦笑,看着像个欲笑却哭的小丑。

“诶……不不不……你别……辛啊,听哥说,失恋这事早晚有一天会过去的,没有一根萝卜会永远躺在没水的坑里,你现在当务之急是……”

“得得得,”不耐烦,辛望云赶紧制止了柯子言的倒霉鸡汤,“哥还没那孬,天来,就说明没事,你给我整苦情戏。”

“你……哎……”这事杜璞真是里外不是人,己弟弟不干人事,但他既不敢忤逆父命,又不安慰兄弟,这段时间好几次想给辛望云打电话,最后都因为不知道说什而悻悻收场,“这事真是我不对,我要早知道……”

“你要早知道,替他还债的就是我了。得了,真没多大回事,赶紧给我指个坐吧,一群人挤这说小话算几个意思?”

看辛望云给了台阶,杜璞也不好再多说,赶紧把二人引到了他高

中学那桌,又忙着去招待别人去了。

杜璞带辛望云他去的那桌,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去了辛望云去年的生日会,这会看见辛望云走过来,所有人都跟空咽了个大枣一样,噎住了。

“收收,都收收你那表情,一个个的,到底是来参加葬礼还是婚礼的啊。”柯子言怕辛望云触景伤情,赶紧制止了一众人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没事,全都是老黄历了,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你该吃吃该喝喝,别老盯着我。”

看辛望云不想说,一群人也不敢多问,只有两个细心一点的Omega起身给辛望云递了瓶饮料,让他喝点甜的,开心一点。

其实辛望云说不己现在是什心情,说平静吗,肯定没有,但说是心如死灰,倒也谈不上。他好像还在一场一环套着一环的梦里,一直在闯,周围的环境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就是不去,就是看不见天明。

大概是茫然吧,他最后给己的心情了个结论。还不错,茫然总比绝望好,一时的迷路总比永远的迷失好,也许过了晚,他就真等到一个全身释然。

周围的灯光忽然变暗,主持人清场的声音响起,周围上一秒还在推杯问盏的人群,瞬间安静了来,一双双眼睛全部聚集到了舞台中央——天的主人公终于场了。

杜玉一席金色西装,搂着吴霖站在舞台中央,为了配合他,吴霖穿着带亮粉的银色西装,他之前从没穿过西装,这冷不丁一穿,感觉哪哪都不协调,像偷了爸妈衣服的小孩。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你穿这假大人的衣服。就简简单单的白色或者浅灰色,里面搭你喜欢的T恤,面穿球鞋,领结颜色要和我的西装一样。我还会在你的胸别一朵小花,要当天刚摘的,最好还带着清晨时分的露水,鲜活、清新,就像你笑起来的样子。

辛望云忍不住地想。

面前刚斟满的酒杯,不知道什时候又被他喝空了,在大伙都集中注意在听主持人的开场宣言时,辛望云已经默默地喝了三杯酒,现在又给己满上了第杯。

——喝点酒总没事吧,抢了我的人,送我一点酒,多合算的买卖。

因为是订婚宴,所以过程并不复杂,介绍了双方的情

况,就打算请新人入座了。这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亲一个!”全场看热闹的人全都开始跟着一块起哄,过了没多久,就变成了满场吆喝,辛望云在的这桌由于过于安静,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亲就亲!”

杜玉扯过主持人的话筒豪气万千的答了一句,之后便猛地搂过吴霖的腰,对着他的嘴就俯了身。

吴霖全身肌肉紧绷,眼睛也闭得死死的,眼前人恶心的表情他是一秒都不想看见。但他不敢躲,不敢拒绝,这多人看着,只要他一个轻微的抗拒,这门婚事也许就会告吹,那……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变成泡影。所以他尽量挺直了背,任由杜玉恶心的头在己嘴里搅来搅去,握紧的拳头发了喀啦喀啦的声响,但完全隐没在了周围人的欢呼里。

1、2、3、4、5、6、7、8、9、10……

吴霖度秒如年般的在心里数着数,什时候结束,什时候结束,他怀疑杜玉这个令人作呕的吻是不是持续了得有一世纪那长。终于,主持人说恭喜的声音响起,酷刑结束了,吴霖感到新鲜空气从面八方向己涌来,鲜花的气味、来宾各色香水的气味、酒店地毯的气味,还有……

——辛望云的气味?!

第35章

“够了!辛!你这都第几杯了?”终于发现辛望云喝了太多酒的柯子言急忙伸手阻拦。

手里的酒瓶被一把夺走,辛望云愣了一,伸手就要回抢:“这才哪跟哪,还没我前年和你吃烤串那次喝得多,快还给我!”

“吃烤串?你还好意思提吃烤串?!你知道那次张远他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扛回去吗,一路扛你一路吐,张远说他回去才发现连‌内‍‎‍裤‌都被你吐湿了,你居然还敢和那次比!你看……”柯子言边说边晃了瓶子,“这一瓶茅台被你喝得只剩个底了!大哥,一斤啊!整整一斤白酒啊!你管这个叫哪跟哪?!”

嗡嗡嗡,柯子言这声量大得跟主持人拿着个话筒在他耳边吼一样,当时辛望云就觉得己耳朵要聋了。

“得了得了,小声点,隔壁桌都听见你嚷嚷了。”

“我说哥,你心里难受给我说啊,这多人坐着干嘛,不就是为了陪你吗,一个

人喝什闷酒,弄得跟我多没人情味一样。”对面一Beta看不去了,起身就打算走过来和辛望云来个促膝长谈,周围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全都摩拳擦掌地想要给他提供一点慈母般的关怀。

受不了这架势,辛望云赶紧拱拱手,说己去个洗手间,然后还没等柯子言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

嘎吱……

随着内庭大门的关闭,厅内的喧嚣声一子消失了,辛望云背抵着金色大门的把手,轻轻的吐了一气。

——你没有拒绝,辛望云苦涩地想,那个吻,那长时间,那多人看着,你连躲都没有躲一……之前呢?我生日的时候,仅仅是拉拉你的手,想把你介绍给大家,你整个人躲得我都快抓不住了。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其实也有那一丝勉强,那一点不愿意……

原来真的没有,你就是这坚定,了决定的事情就绝不回头。

我呢?我又算什?我当时……不也是你认真过的一个决定吗?

没有答案,在内庭里佯装无事的勇气此时全部烟消云散,辛望云一个人在走廊漫无目的地晃荡,丝毫没发现己脚步虚浮,已经完全走不了直线了。

吴霖现在大概在敬酒吧,和……和他的新生活一起。他会是什表情呢?辛望云试着想了,却发现己完全不敢想。迟来的钝痛感从他的左边胸传来,一、两,激得他脑仁发胀。太快了,还是太快了,他总觉得吴霖在己怀里醒来仿佛就还是昨天的事情,就连吴霖肌肤的触感和唇齿的温度都还那清晰,怎突然间这些东西就全部离己远去了呢?

——我不是戒不掉你,是根本不明白为什我需要戒掉你……

洗手间的标志现在斜前方,辛望云想过去洗把脸,让己清醒一点,至……至要撑到喝完吴霖敬己的酒。既然两人此生无缘,不饮一杯酒,那他给的最后的祝福就是己咽所有的苦,让吴霖走得没有负担。

不知道是不是己喝多了酒的缘故,辛望云觉得越来越热,开着龙头用凉水对着脸冲都丝毫不让他觉得凉快一点。水声哗哗地响,他突然想到天好像没有看到吴霄……不是好像,是他真的没有来。刚刚主持人在介绍订婚新人的时候,特意介

绍了一双方的家属,杜璞有站起来给来宾鞠躬,但吴霄没有,主持人压根就没有提到他这个人。

怎?所以吴霄是不愿意来吗?他不意这门亲事?他为什不意?辛望云觉得己好像抓到了什很重要的讯息,但他的头实在太痛了,身体也越来越热,扶着洗手台的手都开始有些轻微的发抖。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己好像是……易感期到了?!

不于Omega,绝大多数Alpha的易感期都极不规律,有的人三年才发作一次,有的人一年就以发作三次。每个Alpha易感期的体表反应也各不相,有人畏光,有人喜阴,有人会肢莫名肿胀,而辛望云则属于易感期极度贪凉的类型。虽然体表反应不,但生理特征都是一样的,易感期的Alpha对伴侣的需求度会极高,他需要通过频繁的交pei来加快释放身体里堆积的雄激素。如果伴侣配合度高,交pei过程愉悦,易感期就会很快结束,但如果伴侣配合度低,有的Alpha的易感期甚至会延续一两个月。而没有伴侣的Alpha则需要注射大量的雌激素来中和己的雄激素,这种激素的功用有点类似于Omega发Q期注射的抑制剂,但基本没有什副作用,注入的雌激素在和雄激素中和后会动消失,没派上用场的那些则会在3-5个生理周期后就动代谢体外,所以部分有伴侣的Alpha有时也会图省事,直接注射几针雌激素来结束易感期,等伴侣备孕的时候才会放任易感期的进行。

辛望云和吴霖谈恋爱的期间曾经经历过一次易感期,当时他本来打算注射雌激素,但吴霖死活不答应,说什都要帮己。那是辛望云第一次在异性的陪伴度过易感期,他完全不知道己会不会有什过激的举动,所以还放了一盒雌激素在床头,叮嘱吴霖如果发现己失控了,就强行注射。是也不知道吴霖怎想的,明明后面都被做到血了也完全没有动那盒针,一直等第三天辛望云易感期褪去,恢复了清醒,才发现吴霖被己弄得连行动都很困难。他完全不记得之前己到底对吴霖做过些什,那会他才发现,原来己易感期的体征表现还有一条——失忆。

失忆这件事大小,当时因为有吴霖在,所以这事几乎变成了两个人爱情甜蜜的润滑剂。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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