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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菡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失落。

滕溯眼睛一转,坦然笑道:“幸会。谢谢你救我哥一命,你真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

她故意把咬字放在“我哥”这两个字上,一点误会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顾菡的心情如过山车,上坡坡松了气,还没来得及和滕溯客气,就听到尤愈不耐烦地对身边这俩人说道:“你俩现在不困了?话这多。”

他把卡收回钱包,然后又挣扎着把手臂从小溯两只爪子里解救来,和顾菡道别:“走了,有事微信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尤愈难得地没有保持风度,而是蹙眉展示坏脾气。

这让顾菡感到错愕。

他意识和被尤愈扔的两位大眼瞪小眼。

尤慰和滕溯对视一眼,达成共识:既然被抛了,那就随他由发挥。

便宜老哥大方地和顾菡我介绍:“我是尤慰,早尤愈十几分钟生的双胞胎哥哥,这是滕溯,我和尤愈的表妹。第一次和你面对面说话,认识你很高兴。”

依照顾菡对己的了解,他本身不是个社交恐惧症,但现在他感觉己的耳廓不知为何正在发热,在毫无准备的情况和尤愈的家人见到面这事还真让人应接不暇,他紧张得手脚都在“咔哒咔哒”作响,大脑空空地运转着,好像一秒就要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也很高兴,要不然我再送你一些代金券……”

顾老板憋了半天,也就讲来的这一句还算得体。

“不不不,别这客气,我就是和你打个招呼。”

尤慰性格相较尤愈更活泼,说话语调也更高,听起来很让愉快。

他的手机铃声甚至都是华丽的交响乐——如雷贯耳的维瓦尔第:季·春。

尤愈的电话追过来,尤慰刚接起就开始笑,对面语气并不温和,顾菡隐隐约约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结合尤愈离开时那个状态,总觉得对面现在正骂骂咧咧的。

不过看尤慰的表情,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愉悦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电话,对顾菡轻轻颔首道:“他在门外等我了,次再聊。”

滕溯跟着尤慰,走之前还对顾菡甜

甜地笑了,轻声道:“顾菡,你很爱,希望次还见到你。”

第9章

后来两周,顾菡一边处理工作,一边趁着回医院复诊的时间跑了几次脊外科,美其名曰探望应小南。

只是那两次尤愈都不在病房,苏凌有些愤愤地凑上来和顾菡吐槽,说尤愈这人平时除了上来和病人解释手术原理征求意再把人拖去挨一刀之外,就和住在手术室没有两样,整个一流水线生产来的屠宰场机器。

手臂上被玻璃划的伤已经被打不垮的身体重新联系到了一起,他拆了线,李主任帮他换了材质更轻便的固托板并贴心地帮他开了一支祛疤膏。

顾菡第三次贼心不死,又往住院部十二楼走去。

这次倒是幸运十足,刚电梯,对面行的电梯时应声打开,尤愈拎着两袋子粽子从里面走来。

两人猛地照面,原本做好失落而回准备的顾菡把错愕写在了脸上。

尤愈处变不惊地提了提左手袋子:“吃粽子吗?”

是哦,过两天就端午节了。

顾菡意识点头,又仿佛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话的意思,觉得己这样太不见外了,于是又摇了摇脑袋。

尤愈被他逗笑了,莞尔道:“到底吃还是不吃?”

“吃……吧?”

尤医生歪歪脑袋,示意他去医生办公室等着,己拐到对面送了一袋给护士站。

办公室里三个实习生正并排坐着往病历上贴化验单,见到来人,齐刷刷抬头,露了好奇的神色。

顾菡和他点头打了招呼,己找了角落的位置坐。

没一会,尤愈回来了,他把手里剩的粽子放到长桌上,往实习生那一推,愉悦道:“从院长那里拿来的,百年老字号‘开一天’早上新的粽子,挑几个喜欢的味热了吃,剩的放冰箱等其他人来分。”

其中一个女孩机灵地问道:“那尤老师你不吃?”

“帮我热一个鲜肉蛋黄的,再要一个……”他尾音拖长,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顾菡。

顾菡接话:“红豆碱水粽。”

尤愈对那女孩颔首:“去热吧,顺带把白糖罐子从值班室拿过来。”

“得令!”

三个实习生立刻放了手头的工作,带着粽子排着队鱼贯而,办公室瞬间就只剩了他两个人。

这是他闹乌龙那晚之后,第二次单独相处。

尤愈找了个凳子坐到顾菡对面,视线从他手里抓着的袋子往上,开了话头:“这祛疤膏效果蛮好的,记得坚持用,对新生斑痕很有效。你骨裂恢复得怎样?”

顾菡有点拘谨地回:“还行,基本不太痛了。”

尤愈长腿向两边然伸开,背也往桌子边靠,他舒展道:“天也是来看小南的?”

顾菡不敢和他眼神对视,点点头。

“你怎知道我来看小南……”

“如果你有一个苏凌那样比居委会还要尽职尽责的事,你就算住在天上,她也把地界蚂蚁的运行规律事无细地叨叨给你听。”尤愈有些无奈,但嘴角依旧带着笑,“不过话痨也挺好,至我做手术的时候不无聊。”

“手术室是个什样?”顾菡有些好奇地问。

“空调很冷。”尤愈言简意赅地回了个字,接着又补充道:“对我来说,是个很梳理己思路的地方,每天站十几个小时也不会真觉得累。不过,空调温度太低很容易把我肩膀吹得僵硬,我也就这点以抱怨了。”

顾菡被他平和的语气安抚,逐渐放松来,他依照电视剧里的形象脑补了尤愈在手术间的模样,不禁喃喃说了句:“真厉害。”

“别把我想得太高,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平常的,靠这门手艺讨生活的人,按部就班而已。”尤愈歪头看了看他,“相反,我觉得创业才是需要勇气的事情,你的按摩店做得很好,不管是服务还是环境,都是我去过所有店里最好的。”

被猛地这一夸,顾菡又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了,不过尤愈的一句话犹如千斤重的定海神针,将他一从空中拉了来。

他说:“我在羔羊酒吧见面之前,是不是在按摩店就和你打过照面?”

此刻的顾菡心跳得比野蜂飞舞的节奏还快。

他闭了闭眼,接着小声说:“是的。”

“所以你是为什一路跟着我进了酒吧?”

顾菡还没有做好准备

,于是只无言应对。

“你喜欢我。”

这不是疑问句。

“……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尤愈莞尔一笑,平静道:“我还以为是我太恋产生的错觉,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顾菡,我从不和别人谈恋爱,如果你只是想和我睡,那我或许以试试,但更深入的事我没法做到。”

“我这人没长性,用别人的话说是‍​‌浪‎‍荡‌‍­。你看起来,不,你本质上应该和我完全不,不然也不会像这样一点点和我接近了。但我认为处朋友不是以求存异的事,所以还是希望你,死了那条心。”

突然的话题和突然的坦白,顾菡感受到了像潮汐冲刷沙滩一样的直截了当。

顾菡转念又想,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了。

不知道为什,有点生气。

“你干嘛妄菲薄啊。”

顾菡吊在身前那只手的手指蜷缩了起来,他想,既然都摊到明面上来了,那也就没必要注意什徐徐图之,什社交距离了。

他抬起眼和尤愈对视,眉头却蹙得很紧,他说:“我之前不是相处得好好的,我也没见你和我说当不了朋友啊。怎你知道我对你有别的意思,就要斩钉截铁地把我甩掉,有这必要吗?而且,你怎这妄菲薄,不谈恋爱也不代表你是渣男是坏人啊,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尤愈挑了挑眉,“没人会安份地和心有好感的人做朋友,人都是贪心的,早晚会忍不住跨界。我这不养备胎,没必要那贱,讲清楚了对谁都好。不然我该怎做,让你和我一睡了之试一试?”

“我……”

不是不行,身体也不是多金贵到只用一次的东西,但是……

既然对人产生了某种感情,那如果再加上□□的连接,顾菡不敢想象以己的性格要多久才走来,他一定会念念不忘好一段日子。

顾菡上段恋爱谈了两年,真正意识到己脱离失恋的痛苦,花了他六年的时间。他不是一个很快走开的人,相反的,顾菡较真又执拗,实在容易真情实感地吃亏。

“不是一路人啊顾菡,不必硬着头皮答应。”

尤愈眼神清明,依然在笑,依然

慢条斯理,从容温柔。

他中午还有一台手术,所以洗手衣没脱,套了个白大褂在外面,绿色洗手衣的大V领一从上望到底,露肉简直常态。手术室的姑娘一般会在领子上黏无痕胶防止走光,尤愈从来嫌麻烦,反正他白板一块也不怕看,就任由胸前那块皮肤明晃晃扎人眼。

他大剌剌地伸了个懒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沿着锁骨靠近肩头那块和大半的胸肌一览无余。顾菡瞟了几眼,在这些区域内看见了至两个红色纹身,都是和黄豆差不多大小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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