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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时岑弈发现己的银行卡里多了几万块钱,付款人是苏闻。
苏闻竟然不仅付了房租,还将他花费的各种水电费饭费等一系列的费用都给结清了。
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岑弈感觉备受打击。
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没有开电视,一个人开了一瓶酒,就着花生米喝了一整晚。
胖虎大概是觉察到了主人的怜,迈着沉重的猫步一扭一扭地坐到岑弈怀里,轻飘飘地“喵”了一声。
岑弈提着的爪子把猫抱起来,学着之前苏闻的样子去挠的合大脑袋,胖虎被摸高兴了,沉甸甸地赖在他怀里不走。
胖虎身上温暖,房间里没开空调,不过一会岑弈便有了热意,他俯身去摸索空调遥控器,胖虎便从他身上离开,一扭一扭地坐在了旁边的蓝色摇摇沙发上。
这个沙发很舒服,除了在上面做特别的事情以外,苏闻很乐意在上面躺着,他抱着笔记本工作时以在上面躺一天。
沙发因为猫咪的重量微微晃动起来,一时间让他产生了苏闻还在的错觉。
在这间房子里,厨房,阳台,寝室,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看到苏闻的影子。
岑弈看着兀打盹的猫,上嘴唇一碰,吐几个令己为之怅然的话来。
“虎子,你妈走了,你爸没人要啦。”
这样说完,他又摇了摇头,似乎对于己的说话感到好笑,站起身子步入厨房煮了一碗面。
《黑潮》杀青,岑弈暂时没有进组的打算,工作要轻松许多,他终于抽空将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失恋生活给补回来。
岑弈很有这样颓废过,从高三跟贺路遥那件事以后,他对于以后的每一任都抱着玩一玩或者随便谈谈的心态,说不上多认真,在有的人身上也会动情,分手也会有点难过,但那也仅仅是有点难过而已。
如果说当时还多还有点年不知事,是跟苏闻,他是真的很想与他过一辈子。
岑弈从袋里摸索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段时间他总是习惯性带在身上。
他打开,凝视着里面那枚光彩夺目的戒指。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己向苏闻求婚的场合,以及苏闻戴
上的模样。
苏闻的手指骨节清晰细长,戴这样的戒指一定十分好看,但他很怕苏闻不喜欢,因为这款戒指风格偏向女款,他甚至连如何诱哄苏闻的话语都想好了。
惜他最终也没送去。
岑弈无声的叹了气。
作者有话说:
双双陷入闭模式,其实两个人都有点小孩子赌气啦
第60章 无法释怀
这段时间岑弈跟贺路遥的关系是走的越来越近,倒也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赶在《黑潮》播前,他需要迅速把贺路遥的热度带起来。
贺路遥是个第一次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新人,没有知名度和粉丝基础,现在最好的炒作机会就是借着跟岑弈剧里cp的东风。
孟琴是个聪明人,知道怎借着岑弈这棵摇钱树将利益最大化。
岑弈虽然不清楚是什原因导致公司要捧贺路遥,贺路遥固然好看,在《黑潮》里经过打磨的演技倒也过的去,但他样样都不至于到达顶尖,像他这样类型的艺人娱乐圈随处一抓一大把抓。
唯一比较彩的就是他在《黑潮》里的人设,一个看似在敌人手中成长的完美冷酷的杀人利器,却始终抱着正义善良的心和复仇的决心,情场上更是敢爱敢恨,最后为了大业和爱人慷慨赴死,是一个很容易让观众眼前一亮并且产生共情的角色。
岑弈在这方面还算配合,倒也不至于多亲密,不过是一起参加个发布会,一起走个红毯,必要时提及对方走流程,看来这次公司是想要强捧贺路遥,距离开播时间还早得很,这营业实在有些提前。
期间贺路遥约他吃饭,他似乎对之前片场拖后腿的事情耿耿于怀,前前后后约了岑弈几次,之前因为苏闻的缘故一直搁置至,这一次岑弈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贺路遥找了一家当地有名的西餐厅,装横相当昂贵华丽,对他来说确实是了血本。
私人包间里,贺路遥一身白衣坐在他对面,灯光渡在他的面上,显得十分柔和:“岑哥,其实我这几年始终觉得,我之前挺对不起你的。”
岑弈这话听见也权当没听见,不为别的,曾经贺路遥“对不起”这三个字恐怕对他讲了不止一百遍,到现在他听完内心依
旧毫无波澜,只觉得好笑又讽刺。
岑弈最近心烦于苏闻的事情,没有多好耐性,更不想跟他在这饰演“师兄弟情深”的戏码,闻言挑挑眉毛,不置否:“你指的是哪件事?是你玩了我两年才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哥,还是在他拒绝你以后你跑回家服药杀,被我救回以后大骂我为什不放任你去死?”
他确实有点想要发泄情绪——既然他拍完了戏,也没必要继续维持虚假的前后辈关系。
那些不算光彩又被岑弈比之不及的“往日”就这样被岑弈不加掩饰地撕破抛至贺路遥面前,贺路遥估计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露骨,面色瞬间白了来。
岑弈缓慢地摇晃着红酒杯,目光落在里面的液体中,神情依旧放松然:“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这多年过去,我早就不在乎了。”
虽然不在乎,也不想再接触。
贺路遥咬着唇,突然倾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岑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多还是在意我的感受的,对不对?”
他这副楚楚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演戏的时候哭不,这时候好像一眨眼就要掉泪来。
要是放在以前岑弈肯定会怜香惜玉,他此刻却只觉得一阵发肺腑的恶心。
岑弈始终觉得曾经的己多有些疾病,不然怎会做那多现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以及瞎了眼看上贺路遥,心甘情愿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岑弈不动声色地把手抽来:“你想多了。”
当年贺路遥消耗了他那久的感情,要不是贺路遥服药一后那奄奄一息的表情过于骇人,给岑弈的学生时代留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现在岑弈看到他恐怕只想往死里整。
岑弈似乎又想到什:“念在咱旧识一场,学三年,我给你留点面子,不过以后投怀送抱,承欢卖笑这些举动,还是不要往我身上做了。”
他讲话不好听,贺路遥蓦地抬高声音:“岑哥我……”
“你真当我看不你怀着什心思?”岑弈打断他,眼底讥讽之意鲜明,“贺路遥,怎几年不见,你的演技相较于高中差这多。”
这子贺路遥彻底不说话了。
他像是被人彻底撕破面具的小丑,闭唇不
语,向来漂亮动人的脸上苍白一片,万分狼狈。
“其实娱乐圈这多人,凭你这张脸,你不必非要往我身上攀。”
岑弈哂道,“《暗刑》播之前,我以继续跟你捆绑,就当是前辈带后辈,播之后,咱俩天涯不见。”
他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岑弈说完这些,便再也没看那些近乎未动的菜肴,然而然地撑起身子,理了理衣襟:“那就这样,很感谢你晚的招待,告辞。”
他转身欲走,贺路遥却突然意识到什,在他身后蓦地喊声:“既然如此,你如果真的放我,为什还要跟苏闻分手?”
岑弈简直快被贺路遥这无理的问题给逗笑了。
他究竟是得多有信,才会觉得在经历过那一切后岑弈还会像个傻子一样他旧情复燃?
更何况他之间就没有“旧情”这个东西。
岑弈脚步顿了片刻,侧过半张脸来,无限感慨地说。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苏闻甩的我。”
说完这句,他便没再看贺路遥的表情,大步流星的离开。
贺路遥是笑是哭,又他有什关系?
岑弈神清气爽地迈包间大门,与此时收到了李昂的电话,李昂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响亮:“喂,我岑哥,晚上一起喝酒,你来不来?”
刚刚贺路遥点的那一桌价格昂贵的餐点他几乎碰都没碰,此刻对待什都兴致缺缺,道:“不去,你玩吧。”
他刚将电话收起,便在餐厅转角处见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苏闻站在不远处的包间门,身边跟着冯婉和几位工作人员,看样子似乎是工作室聚餐,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岑弈,原本试图推门的手微微一顿,侧头与他对上了视线。
岑弈难以形容当时的感受,在看到苏闻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苏闻了,即便是明白他现在已然不是恋人的关系,也抑制不住想要向对方靠拢的冲动。
他禁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不过两秒,苏闻便收回视线,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推开门走了进去。
岑弈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怅然一哂后
,直径楼。
他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只觉得躁郁烦闷至极,一边上车一边又一个电话给李昂拨了过去:“酒吧地址给我一。”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李昂那边乱糟糟,显然是已经开了局,闻言便大笑起来:“就我上次约你你不来那家卡罗娜,地址你翻翻记录还找着,咋着啊我岑哥,怎突然变卦……”
岑弈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他发动跑车,伴随着一脚轰鸣的油门声,在夜色里扬长而去。
这家卡罗娜酒吧在洛市新开不久,规模不小,谢晚松是这家酒吧的大股东,闲的没事投资着玩,空闲时会跟朋友来这里小酌几杯。
岑弈抬眼望着这富丽堂皇的装扮,以及纸醉金迷的氛围,心里想的却是他那位姓江的“表哥“知不知道他媳妇都要在外头搞反了天了。
包厢里有设置K歌设备,李昂正搂着一个漂亮弟弟,持着话筒,操着一股蹩脚的粤语嘶吼“光辉岁月”,五音何等不全,偏偏旁边一堆公子哥都举着摇铃劲给他捧场。
李昂一曲终了,吧唧往漂亮弟弟脸上亲了一,笑眯眯地冲身边人道:“诸位见笑了,没钱的捧个钱场,没人的捧个人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