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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慢吞吞地给己找借:三个月的心血,最起码把织完。

因为还有工作的缘故,苏闻由支配的时间并不算多,他花了一周的时间最后收尾,从拍完《翠玉间》后他的眼睛便有些不舒服,有点近视,做一些琐碎的细事时不得不带上眼镜。

新配的眼镜是金丝镜框,很轻,带在鼻梁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苏闻努力适应了一段时日,他是一个适应力很弱的人,当习惯了以往生活的步调以后,对于突然闯入生活的新事物他总会觉得不在。

有时候苏闻觉得,己简直就像一个已经提前步入中老年阶段的老人,喝着红枣保温杯,戴着眼镜织毛衣,跟岑弈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之间所差距的不仅仅是一条泾渭分明的鸿沟。

苏闻最终还是将那件毛衣织了来。

他迎着光细细的看,神情满意,眼角难得浮现这段时间一来唯一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苏闻专程挑了岑弈活动的一天,这一天刚刚好暴雨,他晚上偷偷去了岑弈家里一趟。

实际上他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毕竟他无法笃定岑弈大门的密码锁有没有更换——从他确认关系的那一日,密码锁就变成了他的恋爱纪念日。

乎意料的是,岑弈竟然没换。

苏闻给己找台阶:兴许他是忙忘了。

他不敢多在岑弈心里贸然提升己的地位,但即便如此心里依旧升起淡淡的喜悦。

胖虎许久不见他,早就认了苏闻的气味,故而粘着苏闻的裤脚一个劲的蹭,声音绵软地喵喵叫着。

苏闻眉眼融化了些许,俯身摸了摸胖虎的大脑袋,笑起来:“好久不见,胖虎。”

岑弈家竟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并没有恢复成了两个人居前那副压根不去脚的德行,事物收纳向来是岑弈的弱项,他尤其不会归类,因此衣柜里的衣服乱做一团,被随便扔在其中,难得的是右边却始终空缺。

岑弈习以为常地给苏闻留了右边的空间。

苏闻隐忍着把他的衣服重新叠一遍的冲动,小心的将那件毛衣藏在了岑弈那堆乱糟糟的衣物——他了解岑弈的生活状态,等他发现这件毛衣都是猴年

马月的事情了,岑弈即便明白是苏闻送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时候送的。

苏闻又在家里绕了一会,细细的观察着岑弈的生活琐碎,怎说也在这间房里一生活过,随处见往日温馨的回忆。

苏闻深知己不在这里久留,多呆一秒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煎熬,正准备离开时,大门突然发一阵轻响,紧接着是推开门的声音。

是岑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第62章 留来吧

岑弈也没想到,一进屋会正好跟苏闻撞个面对面。

他原本晚确实是要赶去别的城市参加活动的,谁知道突然暴雨,航班取消了,活动也相应推迟,于是在姜涛骂骂咧咧的怒吼中,他又原路返回,甚至手上还带了个小行李箱。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时间他却什都听不见了:“……你怎会在这里?”

苏闻垂着眼睫,清俊的脸上流露一丝窘迫:“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边了。”

岑弈看了看苏闻空无一物的手,难得没想要戳穿他。

他已经很久不见面了,久到此刻面对着对方的时候,彼此那张经常流连于床畔之间的面容变得很无比陌生。

外加上分手的场景不算太和平,又是扯衣服又是扇耳光的,因此两个人都不太好意思,双双沉默了。

苏闻眼前一黑,气急上头——他就想来送件毛衣,现在又该怎办?

岑弈顺着他的话,从善如流地找补:“那你现在找到了吗?”

“找到了。

这就走了。”

苏闻匆忙地越过岑弈想要走,才走到门岑弈就一把拉住了他。

“外头雨这大,你开车不安全。

你不然多坐一会。”

哪怕是不回头,苏闻都感受到岑弈眼神的热度。

苏闻脑子里忽而空白一片,他紧闭着唇,有点不知所措。

岑弈没给他过多反应的时间,不由分说的扯着苏闻到沙发前坐,撑着手臂去看他:“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苏闻见他转身就往厨房走,一把抓住他:“不用,我吃过了。”

其实他是骗人,他确实还没顾上吃饭,但是偶遇岑弈这件事震撼太大,惊意冲淡了饿意。

“那……那你坐会,我去换件衣服。”

岑弈丢这句话便闪身入主卧,靠着门深深地吸了一气。

他简直无法想象,再看到苏闻的那一刻他又多惊讶又兴奋,他头一次感恩这该死的破天气。

鼻翼间隐隐约约萦绕着青梅果的香气,无一不昭示着苏闻不久前进来过。

岑弈有些疑惑:苏闻到底来干什?

衣橱有被人打开的迹象,他随手扒拉着橱柜里的衣服,一子就看到了被苏闻藏在深处的那件毛衣。

岑弈愣了愣。

他如果没记错,两天前家政来收拾的时候衣柜里还没有这件衣服。

他拿起来细细看了看,才发现像是手织的,针脚十分细腻,离近了还闻到苏闻身上那股浅浅淡淡的香味。

岑公子呆滞了片刻,一道不太的想法蓦地撞入他的大脑:苏闻专程跑过来,还专程挑了己应该不在的一天,就是为了给他送手织毛衣?

岑弈都不知道己怎样脱的衣服,换上了那件蓝金色的帝王睡袍——只不过他穿反了,发现后又重新穿了一遍。

这毛衣一看就是织了很久。

苏闻为什要给己织毛衣?

苏闻在客厅如坐针毡的坐着,岑弈在卧室呆了这久,他有点担心岑弈会发现他送的那件毛衣。

他连己都不知道己在想什,既生气,又酸涩,期间还夹杂着对岑弈的极致想念。

他其实也有些不想承认,当时那一句“分手”的背后,除了对岑弈话语间的气愤,更多的是对于贺路遥这号人的醋意。

过了好半天,岑弈才穿着那件熟悉的帝王睡衣从卧室走来,好在他面色如常,看样子似乎没有发现毛衣的事情。

苏闻暗地里舒了一气,高高悬起的心脏坠,隐约还存有一丝失落的怅然。

即便是如此,他也没办法跟岑弈共处一室太久,毕竟对方是前男友,而且还是己放不的前男友,仅仅是坐在一起便足以令他感觉到呼吸不畅,坐立难安。

苏闻犹豫道:“我觉得我还

是……”

“现在好像没有雨小的倾向。”

岑弈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晚不然别走了。”

他从看到那件毛衣以后,胆子就大了不,甚至没给苏闻反驳的机会:“你之前住过的客卧家政一直都有打理,还是住那间吧。”

“不必了,这晚就不打扰,我先走了。”

苏闻看都不敢再看他,站起身径直往大门走去。

奈何岑弈的步伐比他还要快,几乎是在苏闻手指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岑弈的胳膊便他背后伸,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摁在苏闻面前的门板上。

“别走了。”

岑弈的语气又低又沉。

苏闻被烟熏玫瑰的温暖信息素包裹,他被困在岑弈的手臂和门之间,进退两难,头都大了。

“上次是我的错,我什都不会做的,就睡一晚上,好不好?”

岑弈的声音贴在他耳侧,姿态放的极低,又带着些许怜地乞求,像是一头甘愿向他俯首称臣摇头摆尾的小狼狗。

苏闻不抑制地心软了。

他总是对岑弈心软,哪怕生他气,哪怕怀着对贺海遥翻江倒海又难以言说的醋意,他还是会心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岑弈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苏闻张了张,半天才从嘴里轻轻落几个字:“……就睡一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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