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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宫之内昭阳殿内,一片莺歌燕舞。

陆瑚坐于首,妖帝端坐高位,久久公主则是在一边作陪。

这段时日,易华太子的死讯已经传来,久久公主作为妖帝唯一的子嗣,在这段时间然也是变得炙手热了起来。

宴席过半,妖帝挥退了歌‌‎舞‎‌女‍‌,终于开了腔。

“这堂上的‎‎­美‌人‎­‎,砚山君有喜欢的,只要砚山君说来,本君送给你又何妨?”妖帝抬着左臂一副豪迈的样子。

陆瑚听到妖帝忽然向他问话,连忙起身施了一礼。

“微臣不敢夺帝君所爱。”

“这有什,你喜欢我送给你就好了。”妖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微臣不敢。”陆瑚坚持拒绝。

“真是无趣,砚山君不愿接受,莫非是归罪本君之前对于你的冷落吗?砚山君征讨北荒有功,本君却罢免了你的官职,让你幽闭府中,你是否心中有怨呢?”妖帝眉毛上挑,一副生气的样子。

陆瑚闻言,心中虽然不屑,但是面上还是装一副惶恐的样子,直接跪倒在地,连连称不敢。

“这是做什,砚山君是什样的人,本君然是清楚的,又怎会疑心你心中有怨呢?快起来吧,你既然不愿意挑,那这些‎‎­美‌人‎­‎就都送给你好了。”妖帝皱着眉头,一副不知道陆瑚为什要这做的样子,极为假惺惺地说道。

第45章 陆瑚封王 “他己要走,又有谁拦得住呢?”

心知拒绝也是无用, 陆瑚也就不再说话。

送完‎‎­美‌人‎­‎之后,妖帝就像忘了己之前冷落陆瑚的事情似的,非常开心地与陆瑚交谈起来, 赏赐了官爵以及各类珍宝, 种种恩遇,把宴席上的其余人看得是心头火热恨不得以身相代。

宴席结束, 众人退去,妖帝却将陆瑚独独留了来,更加是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嫉妒。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了己的各种盘算。

听说砚山君好像还未尝娶妻的,身边也就只有妖帝赐的一位侍妾。

“你也去吧。”妖帝对着久久公主挥挥手,完全无视了她想要留来的想法。

“是。”久久公主朝着妖帝行了一礼之后, 就轻移莲步退了

去。

妖帝立于玉阶之上,俯视着垂手立于殿中的陆瑚,语重心长地说, “砚山, 人生所求不过名利二字,而这些恰恰都是本君够给予你的。你明白吗?”

“帝君威加海内,陆瑚然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妖帝又一次问道。

“非常明白, 陆瑚愿做帝君手中一把剑。”

妖帝帝殊听到陆瑚这话,顿时就放声笑了来,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君以国士待臣,臣必以国士效之。这句话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瑚闻言当即跪倒在地,深深叩首,“请帝君吩咐!”

妖帝重新坐了来, 右手摩挲着椅背上的花纹装饰,“本君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苦孩子, 你那叔父待你也并不十分真心,现在本君也不多说什,只允诺你一件事情,只要你为本君好好做事这妖界之中,你就是那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砚山谢过陛。”陆瑚重重叩首,发咚的一声响,这响声在空荡荡的殿宇中回荡。

妖帝一笑,“砚山君这个称号并不怎好听,照本君看应该叫砚山王才是,你于北荒之中力挽狂澜,区区一个王爵也是当得的。”

陆瑚身形一颤,“臣必效死以报帝君恩德!”

“去吧。”

“是。”

直到离开青宫门,坐上马车,陆瑚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惶恐感恩的样子,但是他心底里到底如何想就没有人知道了。

看来叔父他在临死之前果然是将我摘干净了,不然妖帝也不会如此放心的让我身居高位。

妖帝只知道我不是白泽,却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血海深仇不比白泽一族的浅啊!

……

陆瑚离开不久,就有一名青衣侍者碎步来到了殿内,在殿回话。

“都办妥了?”

“是。”

“怎,你想不通我为何要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区区的弱质女流?”妖帝笑着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侍者施了一礼,状似答非所问,“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哈哈哈,果然是个老滑头!我既然要抬举他,然不好在明面上折他的面子,鹤权在妖

界积累颇深,若非他这次行事焦急了些,就连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已经伸的这长了。那又是华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帝君切勿再伤心了,若是太子殿泉有知,也不会希望帝君您为了他的事情如此难过的。”

“唉,他素来是个孝顺孩子,罢了。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娘啊。用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把罪魁祸首送去见他了。”妖帝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帝君一片慈父之心,想必太子殿他在九泉之也安息了,娘娘她有殿相陪也不再孤单了。”

“他是不孤单了,留我一个人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孤单单的!孤孤单单的呀!智奴,我心里难过呀!”

妖帝用手捶着胸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老奴惶恐!”青衣侍者连忙跪了去。

“罢了,你去吧。”妖帝垂着眼说道。

“是。”

“等等。”

妖帝唤了一声,智奴立即止住了离开的脚步,垂手立着听候妖帝的吩咐。

“鹤权近日有什异动?”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有什动作,但是在暗地里他却是在悄悄接见几位与他素来无甚来往之人。而且还悄悄动了他隐藏已久的一支暗卫。”

妖帝闻言就笑了,一扫先前的颓唐之色,“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动的越快死的越快。”

见妖帝情绪好转,智奴也有了心情开玩笑,“帝君智珠在握,那鹤权然如那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啊你啊!”妖帝指着智奴哈哈笑了起来。

……

陆瑚的马车还没来得及离开青宫就被人拦住了,说是久久公主有请,陆瑚就随着来人来到了久久公主的宫殿。

“砚山君,好久不见,”久久公主朝着陆瑚温和一笑,“从上次饮宴一别之后就再未有机会与砚山君坐聊一聊了。”

“公主殿客气,不知殿叫人唤砚山过来所为何事?”陆瑚不卑不亢地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大事,我也只是想听砚山君说一说之前对北荒用兵的事情,太子哥哥他怎

好端端的就在北荒身故了呢?”

说到这里,久久公主禁不住流一滴晶莹的眼泪。这段时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人恭喜她成为妖帝唯一的继承人,他又哪里知道她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欢喜,若是够拿这个惟一的继承人之位换得哥哥换来,她然是千肯万肯的。

在久久公主心里,易华太子是她从小敬爱的兄长,妖帝要处理妖族事务顾不上她,她几乎算是易华太子一手带大的,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陆瑚然也清楚,易华太子对久久公主利用多于亲情,对于久久公主来说易华太子却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了。

易华太子身死,整个妖界之中最伤心的,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殿这话是疑我在太子殿身故一事中动了手脚?”陆瑚挑眉看向久久公主。

久久公主眼皮一跳,“久久然没有这想,久久只是,只是太子哥哥他之前确实对砚山君多有针对,砚山君心底有怨言也是应当的。”

陆瑚面色一肃,对着久久公主施了一礼,正色道:“公主殿有所不知,就在之前不久帝君已经晋砚山为砚山王了。”

“啊?”久久公主一愣,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若是砚山果然动了手脚,帝君他又怎会对砚山如此恩示呢?想来帝君之前冷落砚山也是因为有着与殿一般的怀疑,如事情却是已经查清了,不然帝君又怎会对砚山如此恩遇呢?殿即便不信砚山,也该信帝君才是,帝君对太子殿的疼爱有目共睹,他会放过杀害己亲子的仇人吗?”

久久公主嘴唇颤了颤,抬起手想要再说些什,陆瑚则是施了一礼直接转身离开了。

“殿若是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只需要看帝君接来的动作就是了。”

久久公主愣愣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忽然落泪来。

“韶春,我是不是做错什了?砚山君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殿这是什话,您是君砚山君是臣,做臣子的又怎会对君王有怨言呢?”韶春谄媚笑道。

“是我……”久久公主还说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去了,只好摆摆手,示意韶春退去。

韶春不明所以地退了

去,不屑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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