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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玉突然觉得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但是细想后她背上却了一层冷汗。
娄远此前那般得陆璟的信任,看陆璟的表现,应该是之前砸伤娄远的时候知道他是叛徒的。因为陆璟态度的转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她居然现在才知道娄远是叛徒,到底是谁在陆璟身边安插了这深的奸细,这件事真是太怕了。
她突然觉得,陆璟坐在这储君的位子上,一直都是危机伏。
在己身边待了那多年的人,居然都不信任。陆璟这个皇太女做的也太辛苦了。
“殿,那接来怎办?”不论如何,她都会一直忠于皇太女殿的。
“等。”陆璟只说了一个字,她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狐狸伪装久了,然会露尾。”
见陆璟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丰玉也就稍稍安心来。皇太女真不愧是天命之女,永远都是这样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她很是心安。实在是天女子的表率。
“那殿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她蹲身来,为陆璟摆好腿,整理被褥。
“嗯。”陆璟顺着丰玉的动作躺。闭上眼,她要养好精力,这场战争还有的打呢。
丰玉吹灭大部分的烛火,只留离陆璟睡塌最远的营帐门两边的亮着,退去招呼人来守夜。
接来的两天,陆璟命令大军加快行进的速度,争取赶在第二天日落之前到达北疆大营。
陆璟的腿在裴舟意的药的治疗,也好得差不多了,赶路的最后一天,她抛弃了舒适的马车,裴舟意他一起骑马。
她的坐骑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没有一丝杂色的毛皮与她身上银色的轻甲相映成辉。身后的白色披风在极速的奔驰猎猎作响。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北疆。
第一次是在前世,那时她初次离开皇城,见识到这广阔天地的波澜壮阔,被震撼得说不话。她第一次意识到天地不只是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和雕梁画栋的府邸。
漠漠北疆,横无际涯。她骑着骏马,在平原上奔驰,想要就此留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回到京都,坐回那冰冷的椅子上,无休止地处理政务。
如她
重临故地,甚至觉得,若是前世就那样死在战场上,或许远比后来死于己亲身父亲的算计要痛快得多。
至那样,她还会留一个为国而战不幸捐躯的美名,记得她的百姓或许还会为她立碑书传。
而不是因为“难堪大用”被废,而后一杯毒酒惨死冷宫。
回想过去种种,心中大撼。陆璟扬鞭,策马向前去。
而原本紧跟在陆璟身旁的裴舟意,看着陆璟远去的背影,交代一众护卫只需保持距离跟在其后便。
随后,他也轻夹马肚,策马跟了上去。
陆璟随着马匹前进颠簸,两侧是不断倒退的景物,北风扬起她高束的长发,她只觉得畅快。好似重生后的那些不甘和压抑都随风而去。
马声嘶鸣,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两匹马并驾齐驱。
她侧首看到裴舟意正定定地看着她,好似这广袤的天地间,他的眼里就只有她。
她轻笑,扬鞭加快速度,裴舟意也紧跟着她。
那一瞬,这场战争他无关,京城之中的各种暗潮汹涌的争斗他无关。他就像是两个策马走天涯的侠客,远离世间纷争。
那种感觉太好了,她前世一生都活在枷锁之中,那是她所拥有的极的畅快之时。
以至于后来太苦的时候,还总是会想起那天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丰玉小爱是陆璟的脑残粉啦,所以会无条件信任陆璟
第7章 初胜
到达北疆之后,裴舟意没有跟随陆璟去往大营,而是前往战场,直接北蛮士兵对上了。
这段时间北蛮的兵马大举进攻随州,似乎是得到了陆璟北征的消息,所以想要赶在陆璟到达之前尽快攻破随州。
随州是北疆最重要的守城。随州之后便是平州,平州之后没有任何屏障,长驱直入京都。
所以随州的节度使历来是由北方大族苏氏的家主担任。苏氏盘踞一方,根深叶茂,轻易撼动不了其地位。
这一任的苏氏家主苏智饶正带着一众将领站在陆璟两边,为陆璟介绍现在的战局。
苏智饶一边说一边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储君。
当初听说皇太女要亲
征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
当初立女子为储君就已经够荒诞的了,居然还想上战场。大安朝是没有人领兵了吗?
况且此次宁王也跟着来了,在他看来有宁王一人就足以应付此战,陆璟跟着来倒像是个有无的添头…
但是亲眼见到陆璟之后,他的想法又有了一些改观。
当时陆璟一骑绝尘率先到达大营,身旁跟着秦氏的大公子,意气风发,一点也不像他所听闻的身娇体弱的皇太女。
他也不是那古板之人,苏氏历代镇守北疆,守卫随州,战乱之年苏氏族中男女从小都是要熟读兵法,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只是近几年边疆太平,对于小辈便没有那严苛了。
陆璟面容严肃,认真听着一众将领的介绍。虽然她是重来一次,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战场上无戏,她也还是要认真对待。
“如军中的粮草还充足?”她记得前一世后来粮草是不太够的。
首先是因为现虽然才十月,但是北疆已经入冬了。随州储藏的粮草一时之间无法时长期供给随州的士兵以及陆璟带来的士兵。
而且北蛮士兵也因为冬天的到来而到边境的一些村落城镇劫掠,短期内没法在随州城内征粮。
陆璟此次征得急。没有时间从南方的大粮仓调集粮草。后来战争开始,各地的节度使也没有那听她的话,都托词说年是灾年,入冬了,还要顾及城中百姓,根本没有余粮。
你推我,我推你。总之就是不给。答应给的也是各种拖延,直到最后战局结束她都没看到见到半根草。其实从前世的种种来看,她就是个空壳子。为他人做嫁衣的工具人。
而且因为战局进展得比较顺利,她当时年轻也没什经验,觉得熬熬就过去了,战争马上就结束了。她陪着士兵一起节衣缩食。
如她的想法变了,前世她那样苦,最后落得个什场?
如要她领兵打仗,以,但是补给必须跟上。
“算上殿随行的将士,随州城中的存粮至多以维持三月。”站在苏智饶身边的军师苏洪答道。
“嗯。”陆璟点点头,和前世差不多。
“不过还是不够,娄卿……”
陆璟突然提到一直站在她身旁不说话的娄远。
“殿有何吩咐?”娄远也没想到己这个时候会被叫到。
“你拿着我的令牌,带一队人马前往平州调粮草来。至要维持我军一年的量。”
“殿……”娄远显然有些惊讶于陆璟的命令,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苏节度使说话了:“殿,如北疆入冬,接来只会越来越冷,随州的士兵倒是没什,只是殿带来的士兵怕是不适应如此严寒的环境。我军应当尽快结束战局才是。殿此举……“他斟酌了一,还是说了:“微臣不太理解。”
陆璟看了眼苏智饶,并不把他的质疑放在心上:“我大安将士在战场上为天百姓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在衣食上还要苛刻他吗?”
“况且,本宫听闻江南的几个州年都大丰收,若是平州不够,本宫会让人快马加鞭去京都,让凌相负责调粮的事项。”
陆璟又转头对娄远说:“除去粮草,还需组织善针线的女子,加紧为我军将士缝制冬衣。这些事就麻烦娄卿准备了。”前世有不士兵因为不适应北疆严寒的气候而冻死的,这辈子要提前做准备。
“是,微臣遵命。”娄远神色不明,只是顺从地应承来。
陆璟闻言,眉头舒展开,嘴角带笑朗声道:“璟初茅庐,于兵家之事上多有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各位爱卿的辅助。此役关乎我大安北蛮边境往后几十年的安宁,璟相信在各位的帮助,相信我军定大获全胜!”
在场的将领都单膝跪地齐声道:“我等愿为殿驱使,守卫大安!”
陆璟满意的点点头:“众卿请起,既到了军营,我等便是袍,无需行这些虚礼。”
“报——”
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帐篷传到营帐里面,陆璟让外面的人立马进来。这般紧急大抵是前线之事。
“宁王殿带领我军大败北蛮,逼得敌军后退十里!此刻宁王殿已经到达军营之外了!”通报之人一脸喜色。
陆璟闻言喜上眉梢。连忙带着众人去迎接裴舟意。
裴舟意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手持一杆银色□□,浑身浴血,面容深沉,浑身
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因为天在战场上的士兵都看到了宁王殿是如何杀敌的,那架势完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然也不会让敌军被吓得后退十里。
然而宛如杀神的宁王殿看到陆璟正站在不远处迎接他,目光一愣,一时竟失了神。
日他虽然大败敌军,但是那根本抵不上皇太女就那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迎接他凯旋。
这是活生生的陆璟啊。
裴舟意心中大恸,扯动缰绳,骏马扬蹄,眨眼间便来到了陆璟面前。
他翻身马,定定的站到陆璟面前,双手合拢置于胸前,躬身道:“微臣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