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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个小淘气，这是东篱先的孤本，谁准许你这破坏了。”
结小怀瑾越玩越来兴致，还用胖乎乎的小手在桌上蘸了墨，接连又了个指印。
“你这个小坏，再这样娘要打你的了。”顾嫣赶将怀瑾抱开，把娘叫来，让她打给怀瑾洗手、重新换一净衣服，己也把手上的墨洗净。
也许小怀瑾也意识到了己的错误，看顾嫣气之后便不哭不闹，乖乖让娘给他清洗。洗净后没过多久，怀瑾便安睡着了。
这样调的小怀瑾倒是非常见，有时候顾嫣也觉得这孩子太过乖巧，平时不哭不闹，也甚调捣。就连前世最乖巧的瑾，小时候也耍点性子顽打闹。
顾嫣坐在书案前，紫桐还在清理案上的墨，“世子妃，这书得这脏，怕是要找人修复一番了？否要送去校书院，请那边的大人修复？”
顾嫣轻轻一，“难得见怀瑾这调，就放在那里吧，当个纪念。”
“说得也是，后等他长大了，再翻给他看。”紫桐道。
就这过了两天，顾嫣忙着对账，这两天也没有门，倒是怀瑾那家伙这两天特别黏她，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被慕容麟抱走受了刺激。以前的怀瑾很这样黏人，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觉吃饭玩玩。
是那天她去醉仙楼接怀瑾的时候，也没看见这小家伙有什异常。也或许是一天天长大，小孩子也有了他己的脾性。
顾嫣便时间陪他玩，只是再也不敢让他去书案上了。
天午她陪怀瑾玩了两个时辰，小孩子终于没有抵挡住睡意，在她怀里睡着了。
顾嫣将他放置在床上，随后又起身去收拾账本，看到桌上那一本沾上污迹的东篱先的孤本，顾嫣信手拾起来瞟了一眼。
书页上的墨迹已经涸，还看清小孩子的指印，小小的有些。
那天手忙脚，顾嫣倒没仔细看，这本书的外封虽然满是墨迹，是内页其实并没有那多污迹，怀瑾用手指的方也都没有把字迹遮盖完，并不影响。
正当顾嫣准备合上书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她再度翻开书本，那个被打上印记的字连在一起，正是“雨灵山伏兵”！
雨灵山正是从北境京的必经之路，此群山环抱，易守难攻，再加上这一带的寇横行，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确实是行暗杀的好方。
如逸云已经走了两日，他骑的都是上等良驹，想要追上他告知这个消息，顾嫣手上现在并没有那快的。
“紫桐！”顾嫣随即叫来紫桐，“你赶去通知谢府，雨灵山有埋伏，让他快加鞭去支援。”
谢家现在虽然已经退朝堂，他在朝廷之外的势力却正是如日中天，不容小觑。
相信依照名震一时的谢府智团，他竟然有办法快速将这个消息传达去。
紫桐不知道顾嫣是怎得到雨灵山有埋伏这个消息，不过看顾嫣一脸严肃，紫桐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便赶去通知谢府。
等一切安排好之后，顾嫣渐渐冷静来，心中不免好奇，是己想得太了吧？或许怀瑾只是随手的，又正好组成了这个字。
她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孩，一些诡异的想法从她脑海里涌起。
这张脸和瑾小时候长得真的很像，真的是她的瑾吗？
睡梦中的怀瑾努了努嘴，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竟笑了起来。
顾嫣在床边坐了良久，直到飞鸢进来叫她用膳，她才回过。
“姑娘，你最近怎总是魂不守舍的样？是不是世爷快要回来了，你担心？”飞鸢问。
“是吧，紫桐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赶趁着现在小公睡觉，你先把饭吃了。这两天小公总是黏着你，害你吃饭都不得安宁。”飞鸢道。
顾嫣慢慢走到外间，“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飞鸢被她这话得莫名其妙，“注意到？”
“没。”
吃完饭后，怀瑾也醒了，顾嫣抱着他去外面玩耍。碧觞的畔，一树梅花开得正香，顾嫣抱着怀瑾站在树。
“那年冬天，西凉和顾家军大战，你外公浴血沙场，身中数刀，我带着你回顾府，那年冬天的顾府异常冰冷，听雪院里的梅花就开得这一树梅一样灿烂。”顾嫣道。
怀里的怀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顾嫣在那清澈的眼底看见了己的倒影。
“你是我的瑾吗？”顾嫣问道。
怀瑾伸胖乎乎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顾嫣在这一瞬间忽然泪而。
“世妃，老夫人过来了。”
顾嫣赶眼角的泪，“让她在前厅等一会，我上过去。”
顾嫣转过头，紫桐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愣了，“世妃……你这是怎了？”
“风进眼睛里而已，你先过去吧，好好招呼老夫人。”顾嫣说。
紫桐这才转身离开，行到中，正好被飞鸢撞了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原来又是你这丫头。跑得这急？难不成还有人追着你？”紫桐埋怨道。
“我最近看姑娘心不宁，特地托人去庙里求了一个平安符。”
“都时候了？你还迷信这些。不过世妃最近确实有些反常，经常一个人独，问她她也不说，唉！老夫人还在前院等着，我先过去招呼老夫人。”紫桐说完，便匆匆走了。
“老夫人过来又是为了？”飞鸢好奇道。
顾嫣跟宋芝虽是亲生母女，但关系恶劣，最近一年因不常往来。宋芝无事不登宝殿，也不知她这次来是为事。
飞鸢突然想起最近听到的京中传闻，“难道真的是为了二姑娘的婚事？”
顾婉如也过了及笄的年龄，确实是以谈婚论嫁了。虽说顾婉的名声不太好，但顾家势力现在如日天，顾婉这一年也老实，天天上顾家求亲的人倒也不。
飞鸢这次倒是猜对了，宋芝确实是为顾婉的婚事而来找顾嫣，毕竟随着东平王世子凯旋的消息传开，连顾嫣这个世子妃也越来越风光。
“唉，阿嫣，你就婉婉一个妹妹，关于她的婚事，天天上门来求亲的人太，我简直都要选昏了。还不如当初你的婚事，皇上直接定，我也不用那纠结，怕得罪这个，又怕得罪那个的，唉，难选。”宋芝唉声叹气道。
顾嫣其实倒有些理解宋芝的哀叹，大抵是因为这些人家都没法入她的眼，真正在朝有身份有地位的，挑选媳妇时，也很注重名声。顾婉当初闹那几，注定她没法嫁到和顾家门当对的人家。
顾嫣道：“婚姻大事，虽说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后过日子的终究是顾婉，你以问问她的意见，看看她有相的？”
“她倒是有个慕的，只是……”宋芝言又止。
第84章
“只是什？有话就直说。”顾嫣道。
“他喜欢的这个人， 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宋芝一副有难言的样子。
顾嫣淡淡瞟她一眼，宋芝这句不好意思开在顾嫣听来， 只是一句客的说辞而已。在顾婉的事情上，宋芝就没有开不了的。
“既然不好意思开，那就别说了。”顾嫣直接道。
然， 宋芝的脸色变得非常尴尬，大约是没有想到顾嫣会这不留情面。
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支吾道：“其实顾婉喜欢的人，你心也清楚。她这孩子就是一， 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任旁人怎劝怎说，都是没用。”
顾嫣心了然，她的这个好妹妹还真是长情， 慕容轩都这样对她了， 她还痴心不改。
顾嫣道：“那也要看看对方喜不喜欢她， 如嫁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后受委屈的还是她己。”
“我也是这样劝说她，但她始终不肯听劝。说起来，燕王确实一表人才，文韬武略都不在话， 确实是一个良， 也怪不得婉婉那喜欢。”宋芝陷入一片感慨之，“婉婉和他也算青梅竹，这些年我母女在京城， 也甚得燕王照拂。如这门婚事够促成，为娘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所以娘亲天过来，是想我这个当姐姐的去给妹妹做媒人？”顾嫣问。
“哪有亲姐姐给亲妹妹做媒人的？你和燕王殿颇有私交，你知燕王殿心是何意？”宋芝试探问道。
“我又不是燕王殿心的蛔虫，怎会知道他的想法？娘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现在是东平王世子的世子妃，何时跟燕王殿颇有私交？不知道的人若是听到娘亲这番话，只怕还以为我燕王殿当真有什见不得人的交情。”
“你何必非
要和我挑刺呢？为娘哪是这个意思？你不必这样故意曲解。”宋芝心中有些来气，关于顾婉的婚事，她确实是伤透了脑。
顾婉和顾嫣完全不，众人皆知顾婉的身不好，常年都是药罐子保着，谁又愿意娶一个药罐子回去呢？那些登门来求亲的人，大数都是看中了他顾家日中天的势力，真心喜顾婉的又有几人？
再则，当初因为一块玉佩的事情，皇上大发雷霆，罚了公主，顾婉也被当成主犯惩罚。这件往事在京中早已传开，几乎人人皆知，顾婉的名声早就一地狼藉，名门大最在意这些名声和气节，根就没有几人愿意娶顾婉。
那日顾婉和宋芝说了许，析了一连串利弊后，让宋芝试探燕王的意思。
一来，现在京中的局势并不明朗，燕王在兵力上一向于劣势，燕王殿有意于皇位，定然也非常想拉拢顾家。
二来，反正顾婉现在已经没了名声，便不用在意那旁人看法，心中有不人都知道她喜燕王，这次就算被拒绝了，从另一方面来讲，说不准还有人会敬佩她是个痴情女子。
最后一个原因嘛，顾婉从小到大就是那高傲的人，要让她嫁给那些汲汲营营的利禄辈，那还不直接让她死了。
宋芝觉得顾婉析的在理，这才过来找顾嫣说这事。
“那我就在这里明说了吧，顾婉嫁给谁都以，唯独不嫁给慕容轩。”顾嫣道。
虽说她希望顾婉和慕容轩两人相互折磨，但是顾婉毕竟也代表着顾家，她不让慕容轩有任何利用顾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