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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思,”她问,“我不等放假前再还给你?”
“当然以,”其实他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你一直拿着也没关系。”
曹或许并不理解梁赫此时话里传递的义,毕竟去国的事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我还给你。”愣了一会后,她轻轻说道。
梁赫听见了,尽不懂她在持什。
已经知道不必参加考,他仍像过去一样学习,没有放任。偶尔停笔,视线从书上移开,才渐渐觉茫然。
他感到己处于一漫无目的的漂状态,不确定会通往何方;也无法放松,否则整个人会从筏上翻来,被激吞没。
大洋另一端的陌生国度,存在于影视剧中,存在于地理或历史书上,唯独不存在于梁赫的意识中。准确来说,他以背诵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知识点,无法让覆盖于己的生活之上。
“你盯着这幅地图看了快十钟了,”晚习的时候,沈喆仍然习惯坐在他旁边,“看什呢?”
梁赫的神思有些恍惚,想起那次冲动而为的“私奔”,那段只属于他两个的不逆转的时光。
“沈喆,”他终于在对方的注视动了动,“我要离开这里了。”
第45章 沈喆又没给我写过情书
“你要去国?”相比于沈喆的沉默,闻昊知道这件事后表现得非常惊讶。
班上个学向他望来,反正早晚会被大家知道,梁赫也没嫌他咋咋呼呼。
“。”
“哪个城市?”
“洛杉矶吧。”梁政跟他说过以后要去的地方,还有学校的一些事,梁赫听得毫不走心,所有的信息都模模糊糊,似乎己无关。
“你爸打算留在那?”
“。”
……
闻昊梁赫一问一答,漫无休止。沈喆始终未吭声,却仍是坐在他的旁边。
“还回来吗?”闻昊停止提问之后,沈喆蓦地问了一句,“我是说你。”
“我?”梁赫有些无所适从,“我也不知道,这年应该就在那边了吧。”
“那你就不用参加考了!”闻昊又来了话。虽然遗憾友的远行,是不必参加考,还是令人羡慕的。
“那边上大学也不见得更。”梁赫敷衍地说。去了国,学习上、生活上的未知,他并不清楚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未来。
“往处想,”事已至此,闻昊半带着调侃意味安道,“说不定你适应得很快呢,然后就把我全忘光了……”
晚习的铃声打响后,闻昊一溜烟地跑开,只剩沈喆占据着梁赫旁边的位置。是这一晚上,他没说句话,沈喆甚至没向他请教数学。
“梁赫,”俩人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沈喆才又开,“你生日快到了。”
上要到新的一年。以前他讨论过彼
此的生日,明年仍然不是闰年,不过二月近在眼前,绝对的时间算,梁赫又大了一岁。
“。”
“你留到生日吗?”沈喆接着问。
“恐怕……”听梁政的意思,二月初他就离开,“不一定吧。”
“有点惜,”他说,“还是没有给你过一个生日。”
“我也没有给你过——”从秦颖生病开始,梁赫不时到鼻腔泛上的酸意,觉得被谁推了一把,朝着状态不明的方向跌跌撞撞,再无后退的。
这个时候也不例外。他立即收了声,所有的绪拢在嗓子,不上不。好在沈喆垂着不知想些什,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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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夕,梁赫即将离校的消息传遍全班。罗茗钰问他想不想正式向大家告别,梁赫拒绝了。
转学过来的新生站在台前做我介绍,是为了让别人认识己。他来就是这里的一份子,把谁都知道的信息重复一遍没有任何意义,感觉就像提醒别人记住己似的,太矫了。
闻昊年过年回老家,错过梁赫去美国的日子,他和叶娟合计着一放假便约梁赫来,算为他践行。沈喆来也打算过来,临时有事,只好作罢,但他答应梁赫去机场送他。
“吃点什?”市中心的火锅店里,闻昊把菜单推到梁赫面前。
“我不知道,你随便。”
“靠,我最讨厌选菜了。”
“那等,让叶娟点吧。”梁赫把他的背包拎到膝上,拉开拉链。
他天背了个硕的书包,里面鼓鼓,像是了很多东西。闻昊一开始没注意,现在见着觉得奇怪:“你带的什?来吃个饭而已。”
“复习资料。”梁赫平淡解释,“我以后用不着了,挑些不错的,给你分了。”
“得了吧,你都给她算了,给我也没用,”闻昊随便翻着梁赫搬来的那堆,“或者你以给沈喆,他不是做题吗?”
“给了,”梁赫说,“我挑了点适合他的。”沈喆家就在“天苑”对面,送书也方便。
“那这些是适合我和叶娟的?”
“应该吧,”梁赫应道,“我感觉以。”
闻昊摇着:“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你的。”梁赫直想他。
“哎,哎,”闻昊突然喊叫起来,“你看这是什?”
周围的客被他过亮的嗓音扰,纷纷向他这桌张望,梁赫顿觉尴尬。
“小点声行不行!”
“不是……你这书里还夹着这个!”闻昊把那张叠成方的信纸来。虽然没有包在信封里,但是信叠得非常用心,边缘交接的方用一个心形的贴纸粘着作为封,外侧写着“梁赫收”个字。很容易就让人看这是什。“卧槽,这是书吧?谁给你的?”
闻昊意识要去揭那个贴纸,想到这是给梁赫的,不好
随便打开,于是老老实实地到他手上,却是抑制不住八卦的心思。
“我之前没注意。”
光看信纸背面无法确定写信的人是谁,不过这个字的字迹让梁赫有了初步判断。一摸考试前曹向他借过这习题,前天放假才还回来,梁赫也没仔细翻,直接揣了包里。或许她是这些天写后放来的。
“你不打开看看?”闻昊看上去比梁赫还激动。
真的是书吗?
不什内容,梁赫想,别人用心写给己的,应该认真一遍。他慢慢地揭去贴纸,在闻昊视线瞥不到的地方展开信,读了起来。
闻昊也识趣,压着奇心,没去探头:“是书吗?”
“是。”梁赫承认,但读完后便立即重新叠收起。
那封信上表的,的确是一个女孩子最真挚的,有对他亲人去世表示的遗憾关怀,也有对身变化心路的剖析,最后是对他的祝福,以及心意的送达。
“谁写的?”
梁赫看了他一眼。闻昊立刻会意:“我又不告诉别人。”
“曹。”
气氛骤然一静,连别桌的声响都弱了去。
“我天,不简单,”数秒之后,闻昊的嘴张了又合,啧啧做声,“学霸写得怎样?”
“什怎样?”
“学霸的文采——和沈才子比怎样?”
“那我怎知道,”梁赫不太正经地说,“沈喆又没给我写过书。”
“噗!”闻昊差把刚喝的水吐来,“你还指着沈喆也给你写个书?”
梁赫笑了一,向后靠住椅背:“帮我给曹带句话吧。”
“什话?”
“祝她考顺利。”
安静了一瞬,闻昊半抬起头:“说真的,如你不去美国,会考虑接受告白吗?”
梁赫干脆地说:“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