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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情?”闻昊奇怪于对方毫无犹豫的态度,“曹好的啊,得也不错。”
“你会因为一个人好,就接受对方的告白吗?”
“,”闻昊听了来气,“那得先来个人对我告白。”
叶娟已经推门来了,她的头发了,扎起了马尾。俩男生聊得投,没注意到她。
“你说什呢?”她把身后的肩包从往椅子上一扔,“谁告白了?”
梁赫和闻昊时吓一,看着她在对面坐来。
闻昊瞅瞅叶娟,又瞅瞅梁赫:“告诉她吗?”
“说呗。”梁赫点头。
“报告,”闻昊冲她举手,“我班有人给梁赫写情书。”
“是吗,”叶娟不太惊诧,只是语气略为脱,“怎样?”
“没戏,”闻昊直接替他回了,“梁赫不为所动。”
听了这话,叶娟也不扒,拿过菜单和铅笔,开始往上面划拉着选吃的。
“你呢,”梁赫问她,“高考准备得怎样?”
“还行吧,”她抬眼往对面扫去,“我的平,尽最大力了,反正北京是要去的。”
她追求学的事在他俩面前不是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那好。”闻昊没催她点菜,给每人的杯子都倒上茶,随后端起己的那杯。
以茶代酒,个玻璃杯间溢清脆的碰撞声。
“哥,”叶娟望向梁赫,“祝你未来顺遂。”
第46章 再见
梁赫离开的那天,才刚过了年,沈喆约定好的,准备梁政父子一道乘租车去机场。
“天苑”门碰面,沈喆递给梁赫一个方盒子。盒子里是一副高级耳机,白色的线,耳背面点缀着一点蓝色。
“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沈喆尽量使己的语气平静,“赶不上了。”距离梁赫的生日还有周。
“谢谢。”他接过耳机后,没有立刻收起,而是问沈喆,“现在以打开吗?”
“当然以。”
梁政招到了车,示意他上来。车上,梁政坐在副驾位,梁赫和沈喆在后排挨着。
梁赫从随身包里取以前带去学校的那个随身听,把旧耳机换成沈喆刚送的这副。
“听歌吗?”梁赫不经意地问道。
有点熟悉的语气场景,沈喆记得曾经一节晚习课前,梁赫这样问过己。
“什歌?”
“其实我也不知道,”梁赫晃了晃机身,没有打开查看的意思,“就听听看吧。”
平时听英语主要用另一台设备,这个听歌的从秦颖住院后他就没再使用过了,己也忘记里面装的是什带子。
沈喆点头,默契地拣起其一耳线。
节律感极的电吉他伴奏鼓点直冲耳而,一首老歌,好像叫《挪威的森林》。沈喆觉得从歌词到曲调都有点土。九十年
代的行歌曲才这直白,什感情都不遮着。
他侧头瞥向梁赫,那人的视线对着窗外,面上毫无表情,只有膝上的手指不时敲打着。
蓦地对方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相撞,沈喆窘迫了一刹。梁赫轻笑:“你挑的耳机真。”
“对,”沈喆骤觉放松,“我还是了些功课的。”
汽车沿着大路行驶,本就污染严重的城市上空,到了冬季,更像覆了一层脏污的布巾,总是灰蒙蒙的。透过车窗看到的市景凉肃杀。
机场位于市郊,说远也不远,耳边的歌还没放首,车停在一旁,司机对他说:“到了。”
梁政和梁赫的这趟航班是去上海的,到了上海再办理关、转机。
独送行的沈喆稍后只行回程。梁政微感歉疚,趁着时间早,请两个孩子在机场吃了早餐。
耳边持续动着机场广播赶路人匆匆的步履声,这些嘈碎的杂音,像是为原本不太迫的时间启动了加速模式,促他不要忘记远行。
“我去个洗手间。”从早餐的粥店来,梁政对梁赫说,“看着行李。”
“。”梁赫和沈喆时头。
梁政再次不意思地望了沈喆一眼,这个孩子大概是要陪着梁赫一起看行李。
洗手间那边人不,两人没有跟过去,立在隔开一小段距离的后面,身边的行李车上堆了大小不一的背包旅行箱。
梁政的背影彻底不见后,梁赫的视线再次落回沈喆身上。
沈喆也在看他,甚至感觉到对方呼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于正常体温的度。由另一人腔产生的气,汇聚成一压力,渐渐向己涌来,沈喆猛地回神。
距离太近了。梁赫像是有意凑近他的,还是无意?对方脸庞的肌肤仿佛变得透明,隐现着不规则的青色脉络。
置不理发生什?
模糊的猜测成形后,沈喆的心里充满不安,又生奇怪的期待——不该有的期待。
梁赫没有继续靠近。他最近的距离是多?公,或是更近?然而就在那个瞬间,梁赫的鼻尖倏地转了方向,间的气萦在沈喆的耳边,须臾散去。
压迫感消失了。
“沈喆,再见,”梁赫抬起右手了他的肩膀,“保重。”随后完全背过身去。
梁政已经从洗手间来,在不远挥手。
梁赫背对着沈喆,有迈不开步,不知道是否该就此告别,奔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你别回头!”沈喆恢复了清醒,道不明的期待淡去,他大声说,“梁赫,去找叔叔吧。”
是他的嗓子哽着,声音开始打颤:“千万……不要再回头。”
他看着那个人推着车,脚步由一开始的犹疑,慢慢加快,人也离己越来越远。
“梁赫,再见。”这句话,只有己一个人听到。
-
梁赫仰躺在草坪上。国的中学午休时间太短,他只留在学校,等待午上课。
周没有树木遮挡,午后的光烈灿烂,几乎是迎头倾泻来,即使闭着眼睛,他也感觉到漂浮于周身的、无所不在的光。
气温并不,但是光线太刺眼。没过一会,他忍不住坐起了身,被动睁开了眼。一群西方面孔的学吵吵闹闹从他身边经过。
梁赫觉得西方人虽然发各异,但得都差不多,很难对某张面孔产刻印象,不知道他看亚洲人是否也如此。
那些学的声音消失之后,梁赫看见从他远去的方向走来一个华人女。
女叫姚婕,是梁赫班上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一个华人。姚婕比他早半年来到这里。因为在陌的方认识一个乡实属难得,两人熟悉得很快,休息的时候也经常一起闲聊,虽然大部时候是姚婕在说话。
梁赫不知道她本来就外向,还是在外国人堆里闷坏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中国学,都跟他说。
也正是通过那些琐碎冗的话语,他得知她在国有个非常喜的男,是曾经的学,但是男伤害了她,她交往的时跟另一个女暧昧。后来他手,姚婕也离开了国。
“你学校早恋的多吗?”这回聊天的时候,姚婕怀着些无聊的八卦心思问梁赫。
“我不清楚,”梁赫不关心这些,“反正我以前班上老师抓得严,没人敢吧。”
“我老师不怎,”她对梁赫说的情况感到惊讶,“那你呢?”
“?”
“有过喜的人吗?”她不好意思笑了一,“好像让你听我唠叨,我也没了解过你。”
“我……”梁赫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说不来?还是不知道怎判断?”姚婕向上仰视清透的蓝天,“我告诉你一个简单的方法。半夜从熟睡中醒来,你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特别的。”
梁赫没听说过这种判断方法,也想不到。女孩大概都比较细腻,而且衷联想,把看似不相关的事物联系到一起。然而在他看来,不太信。
“你不相信?”姚婕看他的真实想法,“因为半夜突然醒来,是人神上最脆弱的时候,你够想起一个人,说明潜意识里依赖着对方。”
梁赫觉得更玄了。他会想起谁呢?最近好像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因为要己准备早餐、赶车,他不会赖床,醒来后的第二秒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