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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越回到了高床软枕的地方,却一点都没睡好,第二日,祁黎叶看到了甘子越浓厚的黑眼圈,也没有说什,两人之间,经过昨日,就萦绕着一种尴尬。

但是甘子越见到祁黎叶开了:“昨天你说的那些,我现在都已经弄明白了。”

他知道了陇阳郡还有平壶郡这些地方官员,在京城中都有人的,与京中大族关系匪浅,也与京中皇子势力有所牵连。

六皇子都已将至及冠,而他上面的几位兄长更早已长大­成‍‌‎人‍‎,手中早已各有势力依附,所以六皇子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一事,不想一个不小心,就掺和进权力漩涡。

甘子越道:“我知道这里面或许不简单,是不管是谁的地盘,都先得是陛的地盘。”

“陛交代的事,我既然来了,就要做好,既然看到了,就不当做没看到。”

但是显然甘子越的这句官方话,并没有让祁黎叶动容。

不过祁黎叶还是对甘子越说了句:“之后父皇还会再让工部的人过来,你将事情反映给父皇,让父皇再派人去查就好。”

甘子越却并不愿意妥协:“是,再派人来返,就又要耽搁许多时间,也会很耽搁河道工程的进度。而且,你也说,这里面形势复杂,□□,我担心,派来的人会不说实话。”

祁黎叶没好气地道:“你就非要去趟这浑水是吧?”

甘子越:“我知道皇家复杂,你都有己的生存之道,是争还是退都是你己的选择。”

“是这里的千千万万百姓,不该掺和进你的权力之争去,别的事上都以退,是这件事不退,长源河滋养源宁平原,流经三郡,河工之事也干系百年大计,殿别的事上您以玩世不恭不粘手,但是这件事容不得缩退。”

“你说什?”祁黎叶的脸色很难看。

甘子越低头。

甘子越昨夜想了,祁黎叶毕竟是皇子,是接受了夏朝最精英顶尖的教育长大的,是长在人尖子堆里的,他吃喝玩乐,玩世不恭的形象,应就是他在皇宫倾轧中的生存之道了。

六皇子没有强大母族,母妃娘家只是小官而已,在上头有几个年长哥哥的情况,他选择晦保,也挺正常。

是这次的事,不一样,所以即使知道冒犯,甘子越也直接说破了,果然,就直面了祁黎叶的怒气。

第41章

甘子越板着脸跟在祁黎叶后面,看着祁黎叶与人家热情的郡太守欢声笑谈,被人再三送了一程又一程,终于离开了那群官员的视线,终于返程。

甘子越并没有三寸不烂之,没说服动祁黎叶,现在他是要回京。

心烦的甘子越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昨晚没睡好,想补眠却也睡不着。

路途中间停歇息的时候,马的马,车的车,走动放风,但甘子越和祁黎叶两个谁也不理谁,互不说话了。

再启程的时候,甘子越看着窗外风景,看了一会,忽觉哪里不太对。

“楚佑,我怎感觉我回去的路不太对。”

楚佑嗯了一声,“之前拐道了,现在是向西。”

甘子越皱眉,以为祁黎叶又想到了哪里有好玩好看的,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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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投宿了一晚,一早又继续向西发的时候,甘子越不那样想了。

之前祁黎叶就算拐道去玩,也没有绕这远的,甘子越想到什,问楚佑道:“你看我这是不是要去平壶郡去的?”

楚佑:“像。”

甘子越坐不住了,跑到了祁黎叶那里,钻进了祁黎叶的马车。

祁黎叶瞟了甘子越一眼:“你上我这来做什?”

“我是要去平壶郡吗?”

祈黎叶没有说话。

甘子越微弯了眼:“那你是意了?怎没有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没答应。”

祁黎叶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他道:“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过去?”

甘子越也没管祁黎叶的脸色,反正他心中如放了石,和祁黎叶说了几句,就回到了己的马车,这次也好好补个眠了。

但是这点放松来的心情,随着沿着长源河而上所看到的,就又消失殆尽。

越往上流,河水泥沙浑浊却反而越明显了,甘子越了车之后,察看,对祁黎叶道:“土质松软,也不见草木,只怕以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并不是将要入秋,所以草木稀疏,而是就算枯木,都比不上先前陇阳郡,越往西越荒凉。

若是之前十多年都是这情况也就罢了,甘子越一路行来分明看到许多树木被挖掘砍伐走的痕迹。

祁黎叶道:“先歇,明日查探情况。”

然后这一查,就查了大事,甘子越万万没想到从大量砍伐树木里面查私设盐场的事来。

祁黎叶面色一变:“我日就走。”

甘子越待要说话,祁黎叶就拽起甘子越往外走了:“一刻都不留,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别不知死活。”

甘子越:“我知道。”他没有要留的意思,即使是他,也知道私设盐场是怎样的罪名,他就是担心,他怕是不容易走的掉了。

祁黎叶这个时候也不追求享受了,他己主动抛了马车,要骑马,而且他骑马的本事还很不错。

甘子越就只跟着赛尔伊学过那一天,在现在这种跑路的时候就不够看了,还是楚佑和他匹马带着他的。

但是即使争分夺秒了,他一行人在没跑平壶郡的时候,依然遇到了追杀他的。

无论是祁黎叶带来的护卫队,还是楚佑,甚至是祁黎叶身手都非常不错,甘子越这个身手最差的被护在了中间。

对方也样也是精英队伍,而且人数比他多,还一副拼死也要将他留在平壶郡的架势。

刀光刺目,箭影乱飞,时间一变的无比漫长,后来他也已经从马上来了,楚佑将他护在一旁,拉着他往前跑。

跑到喘不过气来,肺部都开始发疼,不知跑了多久,刀剑厮杀声才终于消失了,他也停了来。

“追不上来了吗?”

祁黎叶嗯了一声:“那帮家伙够狠的,你怎样?还行?”

甘子越没事,就是累的狠了点,但是其他人却大多多带了伤,他停休整,甘子越将伤药给楚佑,帮他将左臂的伤包扎。

受伤了的楚佑却眉皱都没皱一,他还己拿过布条道

:“我己来。”

这点小伤对楚佑来说不值一提,而天的场面也算不得惊险,这几个月远离刀舔血的日子他才是过的安逸的过分。

楚佑还觉得那上好伤药用给他浪费了,但是甘子越坚持,他也就己手脚麻利地将伤给包好了。

祁黎叶看向板着脸抿着唇的甘子越,抱臂问道:“怎样?这情况没经历过吧?现在知道怕了吗?”

甘子越垂头:“怕了。”

祁黎叶哼了一声:“后悔了?”

甘子越:“谈不上后悔,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也没那多牵挂,就是连累你了,对不起。”

祁黎叶看着头发都蔫了的甘子越,道:“行了,别这没精打采了,还真当本殿胆小如鼠呢?也没什了不得的。你看看他,也没有一个怕的。”

甘子越:“我不知晓会是这样的原因。”

祁黎叶:“我当然知道你不知晓,好了,休息时间结束,我要抓紧时间回京,待回去了,这回得让父皇好好奖赏大家。”

祁黎叶在转身上马之前,背对着甘子越说了一句:“所幸我去看了,不看不知道,长源河竟然被那帮孙子给毁成了那个鬼样子。”

“将我大夏山河土地给毁了,不也是毁了我这个当皇子的舒服日子?”

“放心吧,父皇饶不了他。”

他一路快马加鞭地回京,都没有先回去洗漱歇息一,先入了宫。

刚到陇阳郡的那些工作都还好,而当祁卫帝听到平壶郡私设盐场,砍树毁林,长源河从上源已开始泥沙浑浊,甘子越祁黎叶他还遭遇追杀,真是桩桩件件都让祁卫帝震怒。

震怒之后,祁卫帝让甘子越先回去好好休息。

甘子越一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甘子越走过去:“萧元扬?你怎知道我回来了?”

萧元扬拧着眉看向如脱了水的小白菜的甘子越,将他进马车:“别废话,赶紧回去,现在是渴,是饿,还是困?”

“呃,那我睡会吧。”

也是这一路神经绷的狠了,现在闭目,甘子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萧元扬在旁边看了他好大会。

萧元扬了马车,在外面询问楚佑,但楚佑是个好的执行者,却实在不是个好的叙事者,萧元扬需要再三追问,还要己补上推测,才推敲甘子越在外面的大致经历。

萧元扬又气又恼,发之前虽就嘱咐了不要多管闲事,是当初也没想到会这严重,这差点连小命都给丢掉。

虽然甘子越管的不是闲事,而是事关重大,甚至以说干系夏国百年,萧元扬还是俊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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