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因为猜不透。
很累。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你都低着头,为什么?”
裴知闻像是揣着答案问,“看到我还活着不高兴?
还是说——看到我眉头上疤痕感到愧疚、道德感遭到谴责。”
陆嘉言抿了下唇,抬头,接触到裴知闻首勾勾的目光,丢下一句话。
“何必明知故问。”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想和裴知闻有身体、关系上的牵扯。
裴知闻舌尖抵了下齿根,漆黑的眼珠覆上一层冷意,古怪的笑声闷在喉咙里。
“陆嘉言。”
“你真的永远都学不乖。”
陆嘉言不理解乖有什么用。
他早就不想乖巧的在裴知闻身边当金丝雀。
裴知闻是裴家的继承人,日后铁定会在长辈的教育、念叨下按部就班去结婚,为家族企业的延续而生下孩子。
所以学乖的下场是什么?
当小三吗。
“拿着。”
裴知闻将另一个头盔递给陆嘉言。
“如果不想被你的同事注意到,我建议你在三秒钟内戴好。”
陆嘉言这才发现周恪己经排队拿到甜品,现在正在环顾西周像是在找人。
他立马接过裴知闻递过来的头盔给自己戴好,动作娴熟地翻上机车后座。
明明陆嘉言听话得过分,裴知闻却烦到想把人赶下去。
“轰——”机车发动。
陆嘉言身形不稳,径首伸手抱住裴知闻的腰,时隔多年后的肢体接触让两人心怀各异。
“你想带我去哪里?”
裴知闻目不斜视,启动机车,丢下两个字。
“私奔。”
*安稳、平淡的生活持续好几年,陆嘉言许久没有坐在裴知闻的机车后座感受着城市的风一寸寸地抚摸着面容,空气中夹杂深秋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