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音:
不是大哥,你这功力差了点,这么直白的找我要东西,要的还是这样的东西,定情信物???
常乐一把呼啦掉林蕴的手,“我这紧着绣嫁妆,哥哥你也不分个轻重缓急!”
元徽音捂脸无语,林蕴朝着她指着说道,“看看个小没良心的,出门子前也不知道给哥哥做做东西!”
常乐翻了白眼,“我自懂事给你做了多少东西,妹妹你若有空就麻烦打个给他,若是没空,那就找个旧的打发了他算了!”
林蕴啧啧指着妹妹谴责,“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常乐冷哼。
林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小块白玉,“既如此,就劳烦妹妹玉手,我个大老粗,这小东西是学不会的,别再把自己的手缠在一起了。”
元徽音无法,“好罢,殿下出了物,所幸成安就出出力,也算是安抚殿下。”
林蕴笑问道,“安抚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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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音眨眨眼,“我来这里时,皇兄前一晚哭的不成样子。”
林蕴‘嗐’一声,“这冤家我巴不得她快快出门子祸害妹夫去!”
又惹来了常乐一通‘毒打’!
莲方殿门外林蘅来了,中官想通报,林蘅摆摆手,“本殿就来送个东西,公主在吧?”
小中官道,“在的。”
“那好,本殿自己去。”
中官还想着追加上说三殿下和常乐公主也在的,林蘅泡的飞快,一溜烟的就跑远了,梅香心想着送东西,也没什么,就没喊。
林蘅在正殿外慢慢放缓了脚步,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是林蕴。
“妹妹真是巧手,常乐你学学人家,我看你这十指棒槌的样子,日后驸马真是受苦了。”
常乐绣着花,手里的针恨不得扎上自己亲哥身上,拿彩线给他缠个蚕蛹!“闭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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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音道,“绣花我比不过姐姐的,不过编个串勉强能看。”
林蕴随手拿起来两个女孩子之间的针线筐子,里面是些绣好的帕子,“这花儿倒是新奇的很,宫里都少见的。”
元徽音看了眼,“是大明的特产的花儿,这在北边不多见,南边却是多的当野花养的,叫太阳花,一晒就开,一阴天就合住。”
林蕴拿起来其中最素的一条,上面只歪歪扭扭的绣了两朵花,“这条素净的,妹妹可愿送了我?我看这花好顽,喜欢得很。”
元徽音扬起脖子,看看那帕子,哦那不是她绣的,是她为了找平衡叫梅香绣的,小丫头也不太大,绣的还没她好,心理平衡了,“可以,殿下拿去罢。”
林蕴心满意足的收下,眼角往窗角一瞥,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继续玩笑。
林蘅在外面僵硬了身子,手上的东西被他死死捏住,林蕴找她要个帕子,她就给了?
越想越气,林蘅转身走了。
回到宫里,林蘅还是觉得委屈又难过,心口处不知名的痛感炸裂开来,他吸吸鼻子,打开了手里的锦盒,里面是对金镶玉镯子,玉质通透水灵,外面的掐金丝做的特别薄裹住了部分玉,金面上是红宝石点缀,就是赢来的那块红宝石打磨成小块的。
这对镯子颇废了一番功夫,上面的掐金丝编好了再打磨,宝石分开切割,林蘅看看自己手指头上都是被机器磨损的小伤口,他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没有小姑娘那么娇贵,也好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机子转得快,碰一下就是一层皮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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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
林蘅想自己是不是慢了,是不是自己晚了一步,林蕴已经哄得她私定终身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吓了他自己一跳!
私定终身?!
林蘅不敢想了,他镯子放回锦盒里,飞快的往东宫跑去!
皇后那边得了信,皱眉道,“回来了又出去?”
许尚宫道,“是,似乎,手里的东西没送出去,失魂落魄的回来了,现在又去东宫了。”
皇后问,“常乐公主今天也去成安公主那里了?”
许尚宫脸色难看,“不止常乐公主,三殿下也去了”
皇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难怪罢了,太子会教他,没事,先看,没几天蹦跶了,等着年后发嫁了常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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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尚宫道,“是,那就这么任由三殿下?”
皇后冷哼,“无事。”
林蘅跑到东宫,太子议事还没回来,太子妃身怀六甲,正好年前回娘家走亲戚去了,良娣江氏出来接待的林蘅。
林蘅自然也知道当时太子哥哥多喜欢江氏,“嫂嫂!”
江氏刚出月子没多久,生了庶长子,和丈夫关系愈发亲密,女人都需要内外养护,气色方能好,见林蘅一脸落寞,吓了一跳,“殿下,这是怎么了?”
林蘅张不开口说话,不太好意思,“我”
太子有和江氏提过自己弟弟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准备,有了心上人,也提了皇后叫他去教导弟弟的事儿,江氏心里有了门路,“殿下,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啦?”
林蘅身子一抖,木木说道,“我没有。”
江氏看他表情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殿下先坐下,咱们慢慢说,我已着人通禀太子殿下了,别急。”
林蘅活到这个岁数都是横冲直撞来的,哪里知道什么情情爱爱的,“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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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道,“那殿下,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那,让您看着她嫁给旁人,您可愿意?”
林蘅一趴桌子,劲儿很大,又想起来这是这自己嫂子,讪讪摸了摸桌面,前后反差太大把江氏逗笑了,“当然不愿!”
斩钉截铁的后面立马萎了,“可是这如何是我能决定的。”
江氏玲珑心肠,一排京中贵女,前后时间排列,就剩下一个成安公主了,“殿下也不愿放弃,也难过,她喜欢别人了?”
林蘅想到今日的场面,“她把自己练刺绣的一条帕子给了旁人,还给人家打璎珞。”
江氏想了想,“她主动给的?”
林蘅一愣,“我不知道”
江氏莞尔,“没准她是帮人家打璎珞,妾在家时,家里兄弟姐妹都在一块,打的扇坠璎珞互相人手一条,况且女儿家送不送的,凭什么家世地位都不会随便这么做的,还有手帕,练手的手帕,只怕是废了,送不送,扔不扔的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么说完,江氏抬手吩咐了宫女什么事,那宫女匆匆离开去里屋,过了会又回来了,端着的小包袱里不同布料的小衣裳,江氏拿起来给林蘅看针脚,“虽说皇家不需要妾家里做这些,可是为着凑一份儿喜庆,无论是姐妹还是妯娌,都做了衣裳送了来,这就是帮忙,还有这几件儿,都是妾的闺中密友,都嫁了人了,蹭人家的绣活,说出去只怕是要笑话的,可是朋友间,有来有往的都是应该的。”
林蘅心宽了不少,江氏又从地下抽出来几块帕子,“给小殿下换洗过的垫子,原来就是绣废了的帕子,拆了绣线,正好拿来缝在一起垫着用,也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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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开解着,林蘅心里好受了不少,太子匆匆回来了,一脸的风尘仆仆,“怎么回事!”
江氏过来替他拖了外袍,三言两语将情况讲了个明白,太子翻了白眼,林蘅红了耳朵,“六殿下开窍了,殿下您和他说罢,妾去盯一下午膳,正好六殿下一块吃了再回去罢。”
太子温和道,“你去着人看,不要自己跑,免得累着,亭哥儿还好吧?”
亭哥儿就是江氏所出子,林帝孙辈中第一个出世的,江氏道,“好得很,上午吃了两顿,这会正睡呢,等会醒了,抱出来也叫六殿下看看侄子。”
太子道,“好,你先歇着,我教训教训这小子。”
江氏应了,上后面去了。
太子走回林蘅身边,“就这么点儿事?”
林蘅红着脸,“嗯”
太子眯着眼,“东西送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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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太子道,“小怂包啊”
林蘅脸更加红了。
太子感觉自己颇有一种管儿子的神情,苦口婆心的,“你又不像我,环儿不得已给我做小,你喜欢的娶为正妻,连妾室都免了,和和气气的多好,像这样胡思乱想可不行的!你好好想想,这其中,道理环儿刚给你讲好了,你就愿意这么输给林蕴了?”
林蘅闷闷着声音说,“不愿意!”
“那不就得了,林蕴那个人吧,不怎么老实,我认为成安公主不至于眼瞎至此,常乐和她好,估计就是趁机透个好感,他去你也去的,那礼先放一放,这几天你选些宫花送就行了,那重礼,年节的时候送过去,你也兜一兜底,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年纪相仿,你是嫡出的,必然是他们的首选,上次马会你不是说她很不错?共同语言有了!怂什么!”
林蘅心底没那么没底气了,还是犹豫了,“要是她不喜”
太子上来就是一个脑瓜崩,“笨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