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阿耶,宗族大事,用钱解决就不是什么大事!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粉红小白菜 本章:第 36 章 阿耶,宗族大事,用钱解决就不是什么大事!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赵玲珑亲自将一批忠心的掌柜和管事送出赵家的大门。

    胡师傅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大的,资历深,说话有些分量,赵家大门外已经是寂寂沉夜,“老子半截身子要入土,竟还有幸见识这样的事情。真是”

    听他讽刺,人群中有一人抬头看了一眼赵家的匾额,感慨道:“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曾说这赵胡为不是东西,今日这般过后,赵家还有什么‘仁商’之号。”

    本是繁花似锦一片,偏有人目光狭隘,竟如此自断前程。

    赵玲珑站在门口,遥望众人消失在街角,身后杨启年道:“玲珑,账房的人到了。他们听闻你父亲的变故,急着要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

    不过是账房先生,主家破天漏窟窿,难不成让他们顶上?

    怕是提前收了赵二叔的好处,发难于她罢了。

    “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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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启年道:“秋意小郎还在东院陪着夫人。”

    “让他去见账房的人。”赵玲珑道。

    小厮收到吩咐,脚步匆匆地往后跑去。

    这时候让赵秋意出面,等于放手赵家大权。

    杨启年劝道:“赵玲珑,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你”

    “一群叛臣,要之何用?”

    在正与邪之间,看似选择旁观,实则是在助纣为虐。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不将赵家的派系分清,更待何时?

    若说之前的族家产分割是将财产划清界限,如今便是将为赵家办事的人订上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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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方才送走的是以胡师傅为首的管事和掌柜,注重血缘正统,传家千代的标杆。那些不愿意出面的,便是以钱以利润为立身之本。

    “你是杨家人,此事若是再出面,难免会留下话柄。尽早归家吧。”她淡然道。

    跟在杨启年身后的侍从闻声面上一舒,他今日是收了主子的吩咐特意赶来劝启年郎君的。

    赵家的家事,小郎一个尚未成婚的人掺和其中,难免传出不好听的话。

    说得暧昧,便是小郎心悦赵家女郎。说得诛心,便是杨家野心,惦记赵家的番椒生意,以及仁商名号。

    奈何杨修年着人传话,说明利弊后,启年小郎只沉默一会儿,说自己心中有谱,竟然又帮着忙前忙后了。

    如今赵家女郎都发话了,小郎总算能走了吧。

    想到这里,他小心着抬头看小郎的神情。

    哟,怎么皱眉了?这是不愿意?

    杨启年看着对方单薄瘦小的身影,心中怜惜,白日里那些名义上是她亲人的人似豺狼一般,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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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局尚未过去,他怎可轻易弃之?更何况,她已经是自己的师傅了,“师傅,徒弟还是”

    “杨启年,你我尚未插香过祠堂,算不得真正的师徒。这一趟浑水,你不仅是杨启年,在外人眼中,代表的是杨家,懂吗?”赵玲珑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

    他懂。他都懂。

    前几日从长安传来信件,朝中有人弹劾杨家狷狂,收受贿赂,祸乱国政。

    这个时候他要是惹上什么流言,牵一发动全身,后果难测。

    “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帮不了我。带着侍卫家去吧。”赵玲珑道,视线落在赶来的杏仁身上,眼中一亮。

    杨启年看着她与自己擦身而过,步履匆匆地进了内院,莫名伤感几分,“杨元,我是不是特别废物呀?”

    什么忙都帮不了。

    杨元‘哎哟’一声,与小主子一道出门,“您是有心无力。咱们自己个儿都不周全,还怎么帮衬别人?再说了,一个赵,一个杨,隔着千山万水呢。”

    是呀,她姓赵,而自己姓杨,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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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空旷,一如他内心。

    杏仁面上隐带喜色,凑到赵玲珑耳边低声道:女郎,医者说老爷退热了。”

    赵玲珑心中一喜,无视附近盯着自己的人,到了东院。

    赵母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被人劝到侧室休息,屋中只胡妈妈和一个伺候布巾的丫头,见女郎到了忙道:“女郎,老爷方才退热了,还开口唤了您的名字。”

    赵玲珑鼻头一酸,跪在榻前,害怕搅扰了阿耶休息,只无声呢喃一句。

    胡妈妈拭去眼角的泪珠,挥手赶走其他人,低声道:“女郎,你方才叫老婆子拿的到底是什么?”

    赵玲珑掖了下被角,以温热手帕帮父亲沾湿嘴角,回道:“那时我在呼云山抓山上野物时,偶然遇到一位被陷阱困住的医者。他自称是上山采药,感激我救命之恩,故而施我一剂灵药水。”

    深山野林,能有此奇遇,莫不是天上神仙下凡?

    胡妈妈信佛,对于神鬼之说,一向崇信,听女郎一言,顿时感激涕零,“老天爷,天神下凡庇佑我赵家,阿弥陀佛,信女胡氏在此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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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玲珑听闻身后胡妈妈的念叨声,浅笑一下,听闻阿耶渐渐平稳呢的呼吸,长吁一口气。

    月前,系统因她创制川菜,交由她选择。

    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选了神仙药水。

    白日的时候,她整个人受制于赵二叔,一直都府衙兵甲撑腰,这才想起还有另一件救命的东西。

    她不知,所谓的神仙药水到底是否具有奇效,所以拜托胡妈妈亲自走一趟,然后倒入汤药中,一并喂阿耶喝下。

    幸亏,这东西和那番椒种子一样有用。

    医者说得对,阿耶的身体确实是在好转。

    屋外的崔昫尚未离去,他盯着门口一言不发,等到赵玲珑再出来的时候,上前劝道:“夜深了,你吃些东西,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守着。”

    另一侧的谢九霄清清嗓子,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有我谢九霄在,外边那些宵小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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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玲珑顺着他视线,看到黑暗中几个躲闪的身影,“来人,将院子中那些脏臭的东西撵出去!”

    早有豪奴握上棍棒,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声好,下便将那些人打杀出去。

    外面一阵吵嚷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赵二叔,他睁眼看着门边。

    不一会儿有小厮跌撞着爬进来,赵二叔霍地起身,“人死了?”

    小厮被他面上阴沉又扭曲的表情一吓,险些热尿一泡,“回二老爷,是东院咱们的人被赵玲珑叫人打出来了。”

    赵二叔失望万分,懒得再看小厮一眼,“滚下去盯着吧。”

    屋中重新安静下来,烛火微弱,半明半暗之间,有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此事若是不成,这渝州城怕是再无我等容身之处。”

    赵二叔拧着眉头看向那人,言之凿凿道:“不成功,便成仁。赵明生非死不可!”

    他话音落,屋中重新归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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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天色刚明,外边鸡叫三声过后

    有跑步声从远处渐渐进了,这一次赵二叔不等对方进来,率先起身,整整衣衫,背手在后,一副万事皆在我手的雄风。

    在他身后,所有人对视过后,皆是露出笑容,互相拱手,“恭喜各位了。”

    “同喜,同喜。”

    那人终于到了,像是喜不自胜一般,临到跟前不巧踩上一块石子,整个人五体投地摔在台阶之下。

    赵胡为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赵端方。

    这孩子还是不够稳重,只不过是收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竟欢喜到失态,他厉声道:“天大的事,有我等在此。快些起身”

    赵端方哪还有心思听父亲的劝导,仰着头露出自己惨白的脸蛋,哀叫一声,“醒了!醒了!人没死,还醒了!”

    身后老者面色铁青,手中的铁头拐杖重重嗑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地上石板肉眼可见地裂出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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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院

    赵胡为再三询问医者,得到尚未依旧是同样的结果后,猛地转头盯着屋门。

    直到此刻,他眼中的杀机再不隐藏,浑身绷地似弓一般,身后的打手和家丁随着他的动作面色一变,举起棍棒,一副打杀模样。

    赵玲珑哼一声,“二叔,是想进屋子探望我父亲吗?”

    没有必要。

    赵胡为心中回道,就在方才,赵明生有气无力的声音隔着一扇窗户传了出来,虽中气不足,但却是他本人。

    所以,他想地是破釜沉舟的后路。

    今日走了,便是输了彻底,渝州再无他容身之地,赵家也绝不会怜他。

    可他看着站在赵玲珑身后的两个男子,以及满院子尚未撤下的兵甲,终究承认,他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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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晃地有一种英雄末路的凄凉感,身旁的儿子瑟瑟发抖,眼神畏惧,而他赵明生的孩子却高高在上,胜者的姿态,看他们如泥土里最不堪的虫子一般。

    又是这样。

    当年,那些人也是这样瞧着他,如今还是这般。

    那便莫怪他不留情了。

    赵胡为呵呵一笑,两边对峙的气氛莫名变得古怪之前,他拱手朝着窗户一拜,“赵明生,这一次还是你赢了。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你这边,真是叫人嫉妒呀。”

    这番话倒像是认命一般。

    赵玲珑却从他得意的笑容中察觉出几分异样,看着对方嚣张而去的背影,吩咐刘管事,“族中,家中所有铺子里的账本、银子,还有契书,所有的东西都要收整好,莫要叫人趁机做鬼。”

    刘管事应声,呼啦啦地带着一群人出了院子。

    纵是赵玲珑反应再快,却快不过赵胡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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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前脚走,后脚利用族中大印,将手中所能调动的私产和铺子全部变卖给了丁家。

    赵玲珑并未将此事告诉父亲,只是在族中人来求助的时候,命人关上大门,谁都不见。

    书房之中

    刘管事将另一本厚厚的账本递上去,叹一口气,“谁能想到赵胡为能如此绝情。说到底都是赵家的底子,怎么能说卖就卖?”

    他一直是赵父的左膀右臂。

    当日去呼云山庄,刘管事也是其中一个,受了轻伤,为了养伤这才回避一二。

    不想一觉醒来,天翻了个儿,人心不古呀。

    杏仁拿着另一个软枕垫在他身后,刘管事虚虚靠着,手中的珠算盘子不停响,“女郎长大了,往日是刘某人小瞧您了。”

    呼云山庄的前后运转,这一番变故的应对,女郎堪称是手段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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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女郎和离后,非要接手隐庐生意,他是第一个提出不同意的人。老爷心软,爱护幼女,最后宠溺答应了。

    隐庐之后的一系列成果正是惊艳世人,刘管家如今心甘情愿地给女郎行礼问安了。

    赵玲珑不知底下人的诸多心思,盘点过损失后,扬声喊道:“润郎。”

    润郎是今早进的城,一身雾气沾湿衣衫,年轻稚嫩的面上终于有了沉稳气质,进门拱手一拜,“玲珑女郎安。”

    “这是家中地产的名录,你带着得力的人去一一查明情况。另外,族中弟子中你若是有瞧着好的,抽空写上明细交给”

    到这时候,人手不足的问题终于露出来了,赵玲珑苦恼一番,看着乖巧坐在一旁的秋意,“就交给秋意郎君。”

    润郎并无迟疑,得了吩咐,转身办事。

    赵秋意迟疑半晌,凑在姐姐身边,低声道:“阿姐,我不会。”

    他没说自己不会什么,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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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和一群账房先生呆了大半夜,听了满脑子的糊涂事,到现在还有点傻呢。

    赵玲珑笑了一下,安抚道:“你不会便去学。书本上那么难的之乎者也,你都能学会,这些事情便难不住你。若是不懂,便去找阿耶问。阿耶都不会,那就找阿姐。”

    “若阿姐不会呢?阿姐不会,秋意可以去找姐夫嘛?”赵秋意问道。

    姐夫?

    赵玲珑不解,“你是说崔家二爷嘛?”

    对呀。赵秋意点点头。

    他一直惦记着那一日崔昫救他的恩情。

    “问他也可以,不过他不是你姐夫,只能称呼一声阿兄。”

    阿兄?那为甚昨日他叫阿兄的时候,对方让他改口叫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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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秋意迷茫了,不过见姐姐低头忙着事情,只好闭嘴不言。

    赵胡为一通变卖过后,带着一家老小趁着夜色深重,一去无踪迹。

    留下当初跟着他来赵家院子闹事的族人傻眼了。

    当初赵父分产,为了不叫族中人说自己霸着产业作假账,故而将钱印拿出,最后族中决定交由赵胡为保管做主。

    此举本是防着赵明生,如今一看,倒是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有了钱印,赵胡为办事更加便宜,大手一盖,红泥戳子印分明。

    地没了,田没了,铺子也没了,空壳子一个,只剩下后院宅子还能住。

    倒不是赵胡为仁慈,还愿意给族中人住着的地儿,而是城西赵家的一大片宅子落地修建,全是赵父所出,地契自然在赵玲珑手上。

    总而言之,剩下的赵家人没吃没喝,可能还没穿,就连住着的地方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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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般之下,族中耆老厚着脸皮上门,想要见见赵父。

    门房‘啧’一声,磕着一颗葵花籽,嘴皮子巴拉一下,“我家老爷伤重,不便见人。”

    门外古稀年纪的老者尴尬一笑,从兜袋里拿出一小锭银子递过去,“明生侄儿身子病,咱们就不打搅了。只是能不能见一见玲珑女郎?”

    若放在寻常,那一小锭银子门房早就眼馋了。

    现下嘛,他一把退回去,指着自己脑门上的一道口子,“您还是别这么客气了。要我说,何不如像那一日,一把将我推搡倒了,麻绳捆个严实,院子里的人,您乐意见哪个,就抓哪个,何必在这儿受委屈呢?”

    被一个看门的阴阳怪气,老者气得险些昏厥,抖着手指着他‘你你’半天。

    “人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门内一声女声道。

    门房听着耳熟,一扭头见是女郎身边的贴身丫头杏仁,笑着说了好,忙不迭地将门大开。

    外面一群人蜂一般挤进来,说着闹着要赵玲珑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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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仁冷笑一下,“诸位还是老实些。我们女郎说了,同情各位受赵胡为蒙骗,这才容你们进门。当日那糊涂事,各位没少加份,再嚣张,便滚出去吧。”

    后一句是她狐假虎威自己加的,当日屈辱女郎不说,她可是记着呢。

    出了一口恶气,杏仁这才带着众人往里走,绕过园子,终于到了家中书房。

    老者看清所在,疑惑道:“是明生侄儿在里面嘛?”

    杏仁道:“我们老爷还养着伤呢,没工夫见你们。女郎还在和铺子的管事说话,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偌大的一个赵家,便由赵玲珑一个女娃接手了。

    人群最前面的几位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

    就在他们以为要等上许久,被刻意刁难的时候,只一盏茶功夫过去,屋门大开,四五个抱着账册的管事从里出来,见屋外有人候着,点头示意,低声议论着什么,沿着抄手游廊走了。

    出门接人的是赵秋意,做足了小辈礼,恭敬地将众人请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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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老者面色终于好看些。

    茶水端上,还是他开口,“玲珑,你父亲的伤势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问询病人身子,总是最合适的话题。

    赵玲珑浅笑一下,并不给脸,“当日父亲人事不省,未曾见族公问上一句,今日便也不用问了。”

    说完,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下首的人顿时面上讪讪,不知该怎么圆场。

    赵玲珑刻意甩脸,看够这些人蹩脚之态,这才挥手一下,“这是赵胡为变卖的所有产业,族公和诸位好好看一看吧。”

    在场的诸位心有准备,一页页看过去,情难自已地张口就骂。

    有的猜着赵玲珑的心思,特意拔高声音,越骂地难听,好似自己当初真是被人蒙骗,内外无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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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公只看了前半本便不再继续,枯爪似的手一直抖着,“他竟如此绝情!”

    那本账册做的仔细,赵胡为不仅将赚着大红利的酒楼铺子卖了,便是族中的养着的牛羊都卖光了。

    下面有一妇人并不识字,听儿子念叨着,猛地嚎哭一声,“作孽哟,家里的鸡崽子还没长肥,怎么也能叫人家给卖了呢?”

    买家还不来拿东西,不过是想瞧着赵家大房的反应罢了。

    他们能有什么反应?

    赵玲珑盯着那个仍旧哭泣的妇人,“族公,人这一生本就是要赌的。今日是你们输了,如丧家之犬。若场景一换,我阿耶不在人世,我和阿娘未必有诸位如今这样好过。”

    小命保不保地住,都难说。

    族公低头不言,过半晌却转头盯着赵秋意,“秋意小郎以后是要读书考功名的吧?”

    赵秋意一愣,不知为何扯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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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了,竟还想着威胁的手段,死不悔改!

    赵玲珑顿了一下,“族公,您到底想说什么?”

    老者知道自己这是在虎口夺食,可他听着那妇人的嚎哭声,仿佛又回到少年时期家中贫寒,兄弟姐妹为了一口饼大打出手的时光。

    一家小,一族大,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中破败。

    “分家吧。”他沉痛一声。

    “族公不可!”

    “族公!”

    有人高声喊道。

    老者挥手打断,一双老眼精光闪烁,“分家,你大房另起一枝,从此与我等再无干系。但,须得将丢了的祖产买回,另拿出五万两银票安置各家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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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玲珑平静道:“祖产已经落在丁家手中。你们做错事,却要我跪着求人,哪来的道理呀。五万两安置,再加五万两,从此一刀两断。”

    赵秋意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霍地起身,红着眼睛喊道:“阿姐,不给他们。我不读书了,以后也不去科考。你别受他们威胁。”

    “小郎年幼,不知世间逐利。今日你说自己不科考,来日便要怨恨玲珑不让你读书,须知人之贪婪,无穷无尽。”族公施施然道。

    他起身拱手,“说定十万两。明日开祠堂祭拜祖宗,你父亲若是不便,就让秋意小郎来吧。”

    赵玲珑端茶送客。

    等屋中安静下来,一旁少年的细微呜咽之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赵玲珑道:“今日阿姐便教你这世间的一个道理。”

    羊毫笔舔上浓墨,落在大白纸上,铁画银钩,大大的一个‘断’字。

    赵秋意被一笔一划之间的杀伐之气感染,吸吸鼻涕,“阿姐,这是壮士断腕的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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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赵玲珑惊奇地看弟弟一眼,心说:我这是‘能用钱买断的事情就不是大事儿’的意思。

    但弟弟说的好像更厉害一点,故而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壮士断腕才能成就大事。你领悟地不错。”

    赵秋意满眼敬佩地看着阿姐平静的侧脸,内心翻涌着孺慕和敬重,发誓道:“阿姐,秋意定不辜负您的期许!”

    赵玲珑挽唇一笑,“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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